两人吓得腿都在打摆子。
苏喜连忙将一切全推给藏娇娇:王妃,儿媳只是见王爷寿诞在即,往日寿诞都没新鲜,所以剑走偏锋竟没想到藏娇娇竟然是这种人
王妃冷笑:好一个剑走偏锋,既然你觉得不新鲜,你可以去弹弹琴解闷。
苏喜脸唰一下红了。
她怎么也是太傅嫡长孙女,王妃竟然要她去做那娱人的下贱玩意儿。
谁不知道戏子技师下九等?
王妃:你们当我傻吗?随便搪塞个理由就让我信?
刘侧妃教出来的,果然没长进。
这些伎俩,连刘侧妃当年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苏喜顾佑连忙齐声说:儿媳不敢。
简醉欢不想将家丑闹得太大,更何况成王最厌烦后宅斗争,她堂堂一王妃,犯不着跟几个小辈置气。
你们随意招个下贱货入府,识人不清,罚你们抄写族谱三百卷,府内禁足一月,月例三个月,可有不服?
苏喜刚要争辩,但想到王妃向来家规严明,连世子妃都罚了,也就作罢。
她福了福身:服。
月例三个月而已,她的陪嫁,这辈子都花销不完。
苦闷的是顾佑。
本来日子过得很拮据,还要资助她那个小妾母亲,平日里也被刘侧妃不喜,嫌她小家子气。
现在被罚三个月的月例,还不许出府,简直雪上加霜。
但她也不敢说什么,便行了行礼:谢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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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呀,那世子妃善妒成性,在府里狠狠刁难了藏娇娇,却不想世子出现,于她大闹一场,还在沉鱼阁内,当众拥抱藏娇娇,要当场休妻呢。市井中,一赌徒模样的人饶有兴趣的叙说着自己的听闻。
假的吧,世子前些日子还为世子妃罚了下人,再说藏娇娇怎么会进王府?一人提出质疑。
那人冷道:过一个月就是王爷寿诞,世子想让娇娇姑娘为王爷献舞,他是想娶娇娇入府,却不想惹恼了那恶毒的妒妇
市井之中已经传出好几个版本了。
每一个版本都是世子妃如何恶毒,如何嫉妒藏娇娇,以及世子如何维护藏娇娇,如何跨越礼教阶级只为一真爱
望月阁楼上。
店小二给二楼隔间的雅座几人上菜。
其中一个外来经商人士饶有兴趣打听:小二,下面那人说得可是真的?世子妃真有这么恶毒?
店小二翻翻白眼:又是这人,这人可真烦,这几天每天都要来这里说上一回,声音大的怕人听不到
陆云深推开隔间的屏风,钻出头来问店小二:你说这人每天都要来说上一回?
店小二点点头:对啊,每天开市最繁华的时段都要来说上一上,搞得我们这望月阁门前堵得水泄不通,这些天客人也来得少了不光我们这儿,他东西南北大街都去过隔壁临江楼还轰过他呢。
商容与吩咐侍卫:去,把那个人的舌头拔了。
护卫一跃而下,快如疾风。
那人正说得起劲,突然舌头掉了,嘴里一阵锐痛,身体抽搐口吐鲜血的跪了下去,捂着嘴咿咿呀呀哀嚎着。
商容与倚靠在阁楼上:妄议皇室,其罪当诛。拔掉舌头,以示小惩。
看着这暴戾王世子当街拔人舌头,其余人哪敢说话,生怕惹祸上身,纷纷退避。
商容与冷眼看着这群好事者:当日本世子说钟意藏娇娇姑娘都是醉酒后输了的赌约。本世子连藏姑娘模样都不晓得,世子妃贤良淑德,治家有方,深得我父王母妃的喜爱,就连皇上也赞不绝口,绝不是大家口中妒妇毒妇,若下次再让本世子听到有谁敢污蔑世子妃,大理寺的鞭子闲置很久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都在纷纷感慨,世子妃好歹是国公的嫡女,怎么也不会那么恶毒。
而让大家更加振奋的是,世子竟然如此维护世子妃。
当日,地下赌坊的门槛被踏破了。
许多人将棺材本都拿了出来,纷纷都把钱压在了世子妃不会被赶出王府。
世子新婚那几日赌坊有多热闹,接下来就有多热闹。
第19章从此表哥是路人
雪月阁。
刘侧妃倚在榻上,九鼎麒麟纹香炉里香烟丝丝缕缕。
她启唇:你刚说世子妃有一个表哥?
下面跪着的人点头:是,世子妃表哥叫冉清谷,是她外祖父家养女的孩子,她外祖父曾在北城富庶一方,不然白国公也不会娶她母亲为妻,后来她外祖父家道中落,白国公也厌烦她们母女两,碍着脸面与爵位,没有休妻,就把她们赶到老宅去住了。
在大溯,妻子未犯七出之罪,丈夫休妻会被朝廷斥责。
白国公更是胆小如鼠,继承来的爵位便小心翼翼,生怕被弹劾丢了爵位。
刘侧妃淡淡说:你继续。
下面棉布模样的人继续:后来她外祖父病死,就将养女的儿子改成姓冉,算是给自己留个后。再后来,他那位养女也死于痨症,白国公夫人见那小孩子可怜,无人照顾,便接到自己膝下养着,听说表少爷冉清谷从小体弱多病,十日倒有九日在床榻上度过。
很多大夫看了,都说活不过十岁。
刘侧妃看着他:之后呢?
汇报的人:之后一段时间,倒是活过了十多岁,但也在病榻上煎熬着,国公夫人她们不请大夫,去请道士了,道士给表少爷改了名,从冉堂改成冉清谷,这表少爷身体突然好了,却也是个病秧子,除了伺候的人,就一直在宅子里,谁也不见。不过
那人故意一笑。
刘侧妃身边的才嬷嬷会意,塞了一袋银子给他。
那人掂着银子开怀笑了:不过小人打听到,这世子妃在老宅可是个惯常会惹祸的,在王府去迎亲的那天,她还逃婚了呢。
刘侧妃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说?
那人笑了:她拳脚功夫不错,是个活泼的性子,不想嫁人,便逃婚了,之后好像被捉回来了,不得不嫁入王府,她走后,她这位表哥也游学寻找名医去了,倒有点
那人什么都没说,刘侧妃却会意了。
表妹出嫁,表哥婚后就去游学了,这不是为爱所伤逃离伤心地是什么?
在那人走后,刘侧妃嘀嘀咕咕:逃婚?活泼的性子?表哥?
才嬷嬷疑惑问:侧妃是发现了什么吗?
刘侧妃皱眉:你看现在的世子妃,哪有半点活泼的性子?冷冷淡淡的,好像死了老公守寡似的。
才嬷嬷笑了笑:许是进了王府,学了自重了呢?不然以王妃的家教森严,又出自以礼仪容姿闻名的江南简家,这世子妃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吧,想您当年在娘家,也是个会闯祸的。
刘侧妃笑:嬷嬷,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再怎么学,一个人也不会彻头彻尾的改变。王爷大寿是不是要来了?
才嬷嬷点头:恩,世子妃王妃已经在筹备了。
刘侧妃:借此机会将白国公一家接过来。
一家人在一起,她就不信在白毓不露点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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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桃子推开沉鱼阁书房的门,见冉清谷抬头看她,她立刻改口:小姐,您怎么还在抄宗族谱?
冉清谷放下笔,拿着银蛇钗挑了挑灯花。
gu903();屋子里霎时间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