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山吼完之后,整个人仿佛卸了一口气,身体松软了下去。萧同裳只得扶着他坐下。
个中隐情,他不肯开口,邓冉也不好替他讲,四人最终沉默了很久。
萧同裳忙活了一天一夜,此时有些力竭,沉默了许久,道:“陶公子,我不知道你有何顾虑,但是金陵城如今因为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我必须要查明真相。既然你不肯说,我只好先行告辞。”
“我们真的要走啊?”拓跋齐原本抱着手臂依靠在墙边,此时直起身来惊讶道,“他不肯说,便用刀逼他说,哪有那么麻烦?”
萧同裳摇了摇头:“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若是抓了他就能洗清元善的嫌疑,小桃雪早就这么做了。他能完好无损的躲在这里,就说明这件事的症结不在他。”
“那现在怎么办?”拓跋齐问。
“先去找下一个吧。”萧同裳撑着桌子起身,却发现头晕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她身形不稳,又摇摇晃晃地坐了回去。
“姑娘不必去了,”邓冉说到,“第二个苦主是位商人,此时已经不在金陵了。”
“为何?”
“数日前我去找过,他已经带着他新纳的小妾举家迁往外地避祸了。”
萧同裳来不及思考,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桌子上。茶杯被碰倒在方桌上,褐色的茶水流了出来。
“嗷呜!”小狗尖叫一声,从邓冉的衣领里跳了出去,爬到萧同裳脚边。
“嗷嗷嗷?”小狗围着萧同裳转圈,尾巴摇个不停。
你怎么了?
“你下毒了?”邓冉愕然。
陶玉山扬眉:“茶里加了一点迷药,毒性不大,过会就醒了。”
“那他怎么没事?”邓冉指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