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句容被人驾着,连动弹都不能,只能用嘴皮子威胁了,当然有边子白撑腰,威胁没有任何效果。很快,边子白就找到了满满一大堆的竹简,是经过整理之后最近三个月的竹简。边子白翻开一卷,草草瞄了一眼之后,仍在一边。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又抄起一本。
也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一个时辰之后,他竟然将竹简都看完了,然后古怪地盯着句容,问:“为什么没有对我的记录”
句容翻着白眼,根本就不搭话,连动嘴皮子的心思都没有。
边子白无奈,帮助其回忆对句容来说不堪回首的一段记忆,边子白循循善诱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当时就是本官受卫公召见,然后国相那天也来了你怎么没有记录当天的谈话内容。我记得当时说了很多。你不该是藏起来了吧”
句容抿紧嘴唇,但是不断抖动地胡须出卖了他的内心,肯定是陷入了及其风怒的情绪之中。
边子白紧接着自言自语道:“当时的谈话本官也是记忆犹新,不如这样,本官就受累,将那天的谈话补上,这样也不会因为缺失国君的起居语录而让你这个史官失职。”
“不必了。”句容强忍着心头的不甘,最后还是气馁道:“那天的事情不重要,不用记录。”
“哦”
边子白轻佻的回答,表示不信。
顺手拿着书案上毛笔和空白竹简,却被句容制止道:“子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这话说的,让边子白都没办法接茬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句容吗怼天怼地怼君王的卫国太史令
尤其是句容的性格睚眦必报,针鼻一般大的心眼,能让他忍下这等羞辱可是边子白还是料错了句容的心思,太史是职业官僚啊老子死了,儿子顶替,属于一个家族掌管一个王朝的特殊官职。句容沉声道:“近百年的记录,吾儿还是会看的,边大夫总不至于想让老夫在子孙面前丢人吧”
那天他回去的时候,儿子大惊失色,还问他了。可是句容很傲娇的告诉儿子,帝丘的狗太多了,老夫给狗子冲撞了。
被挨打,还打不过的经历,确实太丢人。以至于句容也需要在家人面前掩饰一二。可要是记录下来,等到他退休了,儿子顶替做了太史令,翻开太史官舍的府库,一看,不就都知道了吗到时候她还怎么维持一家之主的威信
“好吧,算了。”边子白倒是心宽,随即笑道:“你这是双重标准,给自己尽设方便之门,对他人颇为严苛。可我就奇怪了,本官和你颇为不对付,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在卫国史料记录之中诋毁本官,是何原因”
“你以为我不想”句容惨笑道:“可是你当官之后,连官舍都不来,我想要纪录你的劣迹,也没有机会。至于诋毁你将太史当成了什么太史头可断,血可流,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造谣生事,纪律子虚乌有之事。句氏入卫六百年,从来没有一个族人会这么做,只要我们还是太史,就绝对据实所录国君朝堂大事,绝对不会夹私带怨。如若违背,吾宁死”
句容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在边子白的眼中,这家伙越来越可爱了。连造谣都不会的史官,能是一个好史官吗
后世被誉为史官第一人的太史公司马迁,曾经还在史书中写到嫪毐的宝贝硬起来能够夹断车轮,太不严禁了,场面简直辣眼睛。
句容的人品在边子白的眼中顿时高大了起来,这家伙还挺有气节。在礼仪崩坏的是时代里,还能恪守六百年前的家训,句容虽然是个坏脾气的老头,但也是个好老头。边子白点头道:“你是个好人”
不过边子白还是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记录,问句容:“对了,你记录过乐平和公子恒有过接触,怎么就没听人说起过更没有听说过你就此事向国君禀告过,是否忘记了”
乐平死了,死于丁祇之手。
尤其是乐平的死是卫宫之中的禁忌,谁也不能提起。但如果太史句容能够举证乐平在死前和公子恒接触频繁,恐怕连卫公都要感激他。毕竟,不用在几个儿子之间怀疑来,怀疑去了。
“是私情莫逆。这在卫国宫廷之中,有什么私下的事能躲避老夫的双眼”句容自傲了一句,然后恹恹的说道:“这是卫公的家事,老夫不过是太史而已,只负责记录,其他的事管我何事”
这话说的太硬气了,连边子白都无法反驳,良久才轻声道:“你这样做事,官场上会没有朋友的。”
“不需要”
有时候句容就是这么强大,强大到连他自己都无所畏惧。似乎潜台词就是:太史都是一个人在战斗的勇士
而在卫公的寝宫殿前,公子梁从车上下来已经走了一段甬路,站在高大的宫殿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毅地看着坐落在高台上的宫殿,表情凝重的走上了高台。
等他登上平台之上,鲁公、宋公、还有起色明显好了不少的卫公赫然在座,似乎就等他到来了。
第358章国书
“卫公”
“鲁公”
“宋公”
面对一群国君,即便是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小国国君,公子梁也不敢怠慢,一一行礼之后,在最下首的位子落座。
如今的秦国,日子很不好过。国内矛盾尖锐,秦国摆明了架势就是和封君们不妥协,就连营造数百年的国都雍城,因为雍城周围都是封君势力,人狠话不多的赢师隰干脆连国都不要了,一家老小都搬到了栎阳这个在潼关附近的小城邑之中。
可怜秦国的公子们,从小打大,连像样的宫殿都没有住过。
以至于,公子梁看到卫国的宫殿群,满是震撼和羡慕。当然,秦公也不是没有力量建造宫殿,他是国君,用国君的权力向封君摊派一部分钱粮,征辟百姓费三年之功,一座不太奢华的宫殿还难不住他老人家。可赢师隰就是这么硬气,既然没有宫殿,他就干脆住到兵营里。
于是,秦国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局面,封君们控制了实际上的国都,而国君落魄的如同是个客居秦国的落魄公子。
说起来,秦公难受。
在雍城的封君们更难受,眼睁睁的看着赢师隰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虽然他们在实力上加起来要比秦公强大,但是毕竟他们是臣子,已经不被国君信任、甚至怀疑的地步,只要没有造反弑君的念头,基本上就是架在火上干烤着的境地。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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