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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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拍拍大风的脖子,嘻嘻道:那这样啊,你整天跟军师的马在同一个马厩里,肯定也有感情了。你们马儿跟马儿之间,肯定有某种咱们人不知道的联系方法,我不拉缰绳,你凭感觉选一条,军师和他的马儿肯定就在那头等咱们。

语罢,他尝试着拍了拍马屁股,果然,大风便豁然醒悟通了灵性一般,果决地朝左边的小道行去。

哈哈哈天上地下,谁有我聪明!

笃信着封若书就在左路的某人,还未见着人影,率先自我夸赞起来。

策马行了大约二里地,安戈成功与寻找封若书的人马会合。他左望右望,十三人的队伍,并没有那个威严高大的身影。

唉,猴哥啊猴哥,你就等着我把军师带回去,你两手空空吧!

小张哥,你们看见军师了吗?

他屁颠颠跑过去。

那是一支巡逻兵,平日在城西一带上任。现下刚好换了另一班,方羿便召集他们出来寻人了。而安戈口中的小张哥,便是这一小队的巡逻长。

小张哥回身,这不是小安么,你怎的也来了?

安戈成日跟在方羿身边,军中许多人都认识。再加上他性格活泼讨喜,跟很多人称兄道弟,关系都不错。

那什么,将军让我也出来找找。多个人,多份力嘛!

说的也是。小张哥说着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这小子平时就鬼精鬼精的,眼神儿也挺不错。多左右看看,这些山啊水的,谁知道军师是不是登山去了。

怎么可能登山!安戈脑子里虽没有成套的兵法兵策,但某些常识性的问题,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这刚下了雪,到处都滑溜溜的,还登山?亏你想的出来。

小张哥想想也对,他腿上练过些功夫的都闲不好走,何况是那文文弱弱的封若书?

说得也对,那咱们往前去吧。

他们下了马,拉着缰绳一路沿着山道走。地上的雪积了好几寸,本是蓬松绵软的,一脚下去却压成了冰,发出嘎吱嘎吱的清脆声响。路不怎么好走,大家的脚步都有些蹒跚。

军师军师

军师您在哪儿回个声啊

军师

安戈走得累了,从怀里掏出一袋牛肉干这是临走前,他从方羿桌上顺的。本着有福同享的优良品德,他还分给了那些巡逻兵一人一块。想着补充了体力,大家好继续往前走。

只是不料,他此行没找到封若书。

却在峻山白雪间,捡到个诡谲古怪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说,好羡慕你呀每天有那么多读者腻着每一章都要评论。我就特别谦虚地摆手说,哎呀没啦就那几个啦然后偷偷背过去狂笑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第75章捡人(二)

小张哥,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没用啊?

安戈一边扒拉着大风顺滑的鬃毛,一边若有所思地问。

小张哥诧异万分,侧首,你脑子被门夹了?

这小子,一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还有这落寞的时候?

你才被夹了呢!安戈暴跳如雷,半晌又觉得这脾气发得不怎么有底气,于是又蔫了下去,哎哟,我说认真的,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太那什么了,除了惹祸,没干成过一件事儿。

小张哥煞有介事地思索一番,道:你现在可是大将军的勤务兵,多少人干了一辈子都干不到这位子,你咋还抱怨上了?

他这话一说,安戈心里便更沉了一截若不是方羿想着跟他的这层关系,破格提拔,他现在还是火头营烧火的小兵。

这位子也不是靠我能力得来的......

我说兄弟,你在恼什么?小张哥友好地揽过他的肩膀,把大将军伺候好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他那脾性,那能是一般人能摸清的么?再说了......你从前在火头营,建的那些功,那还少了去了?

安戈想了想,他在火头营的那段时日,确实有几次化险为夷,不论遇到什么风雨,他皆能想到法子补救。

但是这些小聪明小算盘,哪能跟封若书的相提并论?人家可是一出手,三天就收下了红赛城,现在军中没有一个不服他。

那些小功小德,比起军师的计谋和神策,不是差远了么?

小张哥愣了,诧异、疑惑、不解,种种复杂的情绪片刻之间一一展现。

你......抬手测了测安戈额头的温度,脑子没烧坏吧......

安戈不耐烦地挥开。

小张哥又道:你这好端端的,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什么?

安戈左顾右盼,拉着大风加快脚步,哎,我就随便问问。

小张哥瞧出他稍纵即逝的异常,赶忙跟了上去,我说小子,瞎想可以,可别想脱了缰。再说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揽过安戈的肩膀,侧头,语重心长道:

任何人跟国师比,都讨不着好。说些风雅点的,咱们是腐草微萤,他便是青空皓月,这怎么比?咱平凡人,过好平凡人的日子就够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又不能换粮食,想来有什么用?

安戈兴致缺缺地挪开肩上的手,哎哟,知道了知道了。接着找人吧。

他发现,就不能跟这些当兵的谈心,越谈心情越乱。

还不如趁着有空的时候,多唤封若书两声,指不定他就在哪个不起眼的地方等着呢。

哧哧

他们走到一处山坳,这里的积雪比其他地方多些,鞋底踩进去的声音也越发的大。

军师

军师

小张哥带着人喊了一路,喉咙干涩得快要冒烟。安戈可怜巴巴地取出最后一片肉干,百般不舍叼进嘴里,往前迈了几步,静静看着这银装素裹的山河。

红赛的地形很是多样,奇山怪石,迭出不穷。

在队伍前方大约一百步的地方,便有一角长长的似狼牙的山体,高悬在小道之上,险峻骇人,似要将路过的生灵尽皆吞噬。

那狼牙尖常年风吹日晒,饱经沧桑,牙尖越发尖锐,再有个三五丈,便要衔接到左侧那边的山体。鬼斧神工,当如眼前之貌。

安戈饶有兴致地欣赏这一片和璧隋珠的景致,灵动的眼眸转了转,视野从狼牙尖,流转到了狼牙根,那角落积的厚厚的一层雪,以及......积雪中若隐若现的......红色衣袍!

军师!

他大惊失色,拎着衣角就跑过去,大氅被风刮歪了也未在意。

封若书是不爱红衣裳的,这点安戈清楚。但他瞥见的只是一片衣角,也不排除封若书遭遇了什么不测,浅色披风被鲜血染红的可能。

众人急忙忙奔过去,马儿也扔在原地,无暇去顾。

待他们一人一口国师喊全了,才发现,这容貌被碎雪盖去一半的人,并非封若书。

安戈为此,大舒了一口气。

喂!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