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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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安戈气冲冲奔回寝院,一会儿踹房柱,却发现女人的鞋料太薄,他比房柱还痛。一会儿去房顶摔瓦,结果老天立马就下雨,屋里漏水漏个不停,他又得认命地打着伞去补洞。

最后,他还是气急败坏地把方羿从头到脚都问候了几遍,才算解了气,倒床呼呼大睡。

茯苓听说了安戈的遭遇之后一直抹眼泪,委屈巴巴抽泣不停,小旭便坐在一旁,给她递手帕。

方羿只身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坐在门槛上,一个讲心事,一个听心事。

安戈已经睡熟,半张的嘴随着呼吸开合。脚还踩在地上,鞋也没脱,四仰八叉地斜斜躺着。看样子是坐在床边时发困,才往后一倒睡着的。

方羿心里五味杂陈,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掏出治伤药的瓶子,涂上脖子的伤口。那口子不深,却也流了些血,染红了雪白的衣领。

看向门口的茯苓,轻声问道:何时睡的?

茯苓维诺地跪着,半个字不敢说错,回侯爷,有一会儿了。

方羿隐隐不悦,为何不给他换衣裳?

茯苓喊冤:侯爷恕罪,主子......不让奴婢近身伺候。

方羿知道安戈是男儿身,但也讶异,小旭和你都不让?

茯苓支着脖子点头,是......主子喜欢亲力亲为。

方羿想了想,手指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蓦然抬眸,道:拿睡袍来。

茯苓一怔,是。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月白色的雪缎睡袍,男女都能穿的样式。方羿默不作声地接过,而后帮安戈解腰带。

茯苓见方羿对安戈颇为关心,便趁热打铁,焦急道:

侯爷,您要相信主子,他是万万不会做出偷盗的事情来的,茯苓发誓!他

哗啦!

外袍一解,所有的金银翡翠都唰得滑出。一时间,屋子里金光闪闪,如同白日。

饶是处变不惊的方羿也愣了,攥在手里的腰带不知道往哪里放。

侯,侯爷......茯苓嘴角一抽,方才......奴婢是说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茯苓吓得不敢说话

第30章月老(一)

次日,安戈醒得晚,快晌午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昨晚上蹿下跳折腾得厉害,出了一身的汗。和衣睡了几个时辰,本该周身黏腻,却不知怎的十分清爽,没有半分不适。抬起手臂一闻,甚至还有淡淡的浴汤香味。

谁给他洗澡了?

还换了这么丑这么娘的一件睡袍!

一看就是丝绸的材质,比他的皮肤还细,这他娘的得多贵啊!

茯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还没出嫁的黄花姑娘,男人的身体不能看。安戈第一百零一次语重心长地劝说。

茯苓心虚,指了指门口的小旭,主子,是小旭帮您沐浴的。

小旭呆了呆,十分老实地点头。

安戈的说教抛了个空,尴尬地咳了咳,哦......那个,我就提醒你一下,没其他意思。

茯苓腼腆笑着,从衣柜隐蔽的角落取出易声丸,就着一杯水递给安戈,昨日的事情奴婢都听说了,真是被您吓死了!还好您能平安回来。

安戈一口吞下那药丸,有什么好怕的?我福大命大,当然一千一万个平安了。

茯苓可不再由着他,您可就说大话吧!不管哪回出了事,要是没有侯爷,您可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安戈拧着脖子,仿佛听到天方夜谭,就是因为他我才遭殃的好吧?

瞎讲。茯苓压低声音,义正言辞,分明是您非要去偷夜光杯。

安戈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老帮着他说话,究竟谁是你主子?

茯苓不服气地收了声,努嘴道:您呗......

安戈装模作样地咳了咳,那你要帮谁?

您呗......

然后呢?

茯苓往后看了看,确定房门紧闭,于是才壮着胆子,不情不愿地小声念叨:

侯爷是个鼻孔长在头顶的长脸猴子,臭脾气坏毛病,活该讨不到媳妇。

安戈终于满意,鼻尖发出哼哼的满足声,嗯,这才对。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

茯苓如获重释地松了一口气,躬身退出房门。

安戈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想着昨晚偷到手的满怀的宝贝,心里就像被填满了一般。

嘻嘻嘻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亦乐乎。

午饭刚过,云舒君前来拜访现在方羿已经不放心把安戈交给管家了,大事小事都让他跟着,活生生把一个翩翩公子逼成了一个老妈子。

侯夫人,侯爷打算在摘月亭用晚膳,邀您过去。

啊?安戈啪地打开门,失望透顶地探出头,这不才吃过午饭吗?不去不去。

云舒君无害地笑,您放心,用膳的时间晚,不必担心吃不下。

我肚子痛,不去!

在下帮您请大夫。

心情不好,不去!

在下帮你请个戏班子。

一来二去之下,安戈的借口都搬空了,干脆直截了当,我不想见那猴子行不行啊?

云舒君温和提醒:这......在侯爷的府上,恐怕不行。

安戈愤恨地攥着门框,凭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昨天我被人拿刀驾着,他都见死不救。这种人,还想让我跟他吃饭?

云舒君想了想,还是把方羿的原话搬出来,侯爷交代了,若您不想去摘月亭,那就来您的院子吃,然后宿在这里,正好......那个,圆房。

安戈气得鼻孔怒张,从门框上活生生抠下来一块木屑,咬牙切齿道:

好......没问题。

云舒君盯着他露出来的尖锐虎牙,胆怯地咽了口唾沫,那,那在下这就去回禀侯爷了。

安戈重重一嗯,然后看到院门边上露出来的一块衣角,嗯,黑色的,还特意等着云舒君,想也不用想是谁。

江仲远这个没出息的怂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搞不定!

等等。安戈叫住还没走远的云舒君,把江仲远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可干,干脆学一回月老得了。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不牵白不牵!

方才气冲冲的安戈,瞬间花枝乱颤。

少顷,江仲远进了院子,安戈挥退了茯苓和小旭,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在我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某人故作老态。

属下,属下来保护侯夫人的安危。江仲远扯谎的时候惯性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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