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分字还未喊出口,商玉州就被商容与反剪着左手推到宫墙上,胸膛咚的一声撞上冰冷的墙,他确实欠你一条命,但这不是你愚蠢把他拖下水的借口,你们下次要密谋个什么破事儿,请找个安全的角落,别无能的连累到他后,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丧着脸觉得自己深情厚谊,怎么?生怕二皇子找不到他?还是怕他活的太久了?他为你做的够多了!

商玉州气急,勾手挥向商容与。

商容与偏头躲开,反手一拳拐在商玉州的胸膛上。

商玉州被撞得连连后退。

他犹不甘心,冲了上来,踢脚挥手,与商容与扭打在一起。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见了伤,商容与嘴角被打得青紫出了血,商玉州侧脸被打了两拳,已经青紫肿起。

说是打人不打脸,这两人拼了命的往对方脸上招呼。

此刻,商容与一只腿被商玉州紧紧掰开着,但商玉州被商容与压在地上,反剪了双手。

商容与吐出一口血沫,骂:就你们那群南瓜,能成什么大事儿,在地上滚两圈吗?这些年如果没有他帮你出谋划策,你都不知道被你那两个兄弟搞死多少次了,我劝你趁早收手,别搞些有的没的,白白牺牲了别人的性命。

商玉州气急骂着:你这个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商容与:凭我能保住我身边的人,而你呢,你能保住谁啊?你还拥有什么?

商玉州一愣,眼里泪光闪烁。

须臾,他怒瞪商容与:你以为这次是我害了清谷吗?是你!

商容与满目狐疑:他为你办事,又不是为我办事,怎么,这笔账赖在我的头上会让你舒

商玉州不等商容与说完,便开口:他是为了回去捡那枚血玉扳指才中了司徒枫一箭。

商容与口中的会让你舒服吗?渐渐湮灭,到了尾声都没气了,转而质问:什么意思?

乘着商容与愣神,商玉州一脚踹开商容与,抹了嘴角的血:他本来已经逃脱了,本来已经安全了,但那枚血玉扳指在逃脱的时候掉了,他为了捡那枚扳指,不得不再返回去,被司徒枫射了一箭。商容与,你说是我害了他,其实害他的人是你,你问我能保住谁?我至少保住了他,他跟我在一起时,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可你呢,你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你,他这次也不会受伤

商容与哑口无言。

他以为是商玉州的无能连累到冉清谷。

但他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枚扳指。

商玉州如同发怒的豹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劳烦你以后同他保持距离,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见到有人过来,商玉州塞了一包药物到商容与手里:这是我给他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

陆云深追上来,看到商玉州一瘸一拐的背影,再看看商容与嘴角青紫,你们打架了?

商容与没回话。

陆云深劝说着:他好歹是三皇子,你别老是找他麻烦。

商容与懒得争辩。

陆云深:他是皇帝亲儿子,你是侄子,就算告到皇上那里,也是你吃亏。

姚望微笑着:云深,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三皇子,我绝对没脸去皇上那里告状,自己勾引别人的老婆被别人的丈夫打了。

余条点点头:对头。

陆云深恍然大悟:你们你们的话的意思是三皇子、世子妃他图个啥啊?

姚望摊手:谁知道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啧,世子妃长得也不算倾国倾城呀,怎么就跟个祸水似的?这个傻子为他痴为他狂为他醉红楼抱错了美娇娘那个谁,想着他记着他,就算嫁人怀崽了还忘不掉他此时此刻我只想赋诗一首,天若有情天亦老,人有有情请赶早。

余条:什么鬼?

姚望抬了抬下巴指着三皇子:三皇子不就是输给了容与时间与时机吗?若世子妃先遇到三皇子,结局兴许不一样感情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来晚了的人,终究是有缘无份!

商容与看着商玉州背影陷入沉思。

在他们三个人之间,不是他来晚了吗?

==

商容与回到别苑时,冉清谷已经醒了。

他将商玉州给冉清谷的一包药物放到桌子上:这是三皇子给你的。

现在全城已经戒严,所有药物输出都得登记在册,商容雀在军中拿的药物支撑不了几天,商容与又被盯得很紧,这些药物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冉清谷点点头:谢谢。

他背靠软垫,头微微垂下,病恹恹的,在他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碗冒着轻烟的药物。

那药苦味萦绕在房间里,久久盘绕着,闻得人不由自主觉得嘴苦异常。

商容与不知道这声谢谢是谢他帮他将三皇子的药物拿回来,还是谢他救了他一命。

两人之间已经找不到话了,久久的沉默。

商容与就那样看着这个人。

他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动一下。

一刻钟过去。

没动。

商容与走到桌子旁,继续等。

再一刻钟。

依然没动。

商容与忍不住,提醒冉清谷:药快凉了。

冉清谷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摆放在床头的一碗浓黑色药。

他左手手心因捡扳指被烫得血肉模糊,右手又被火苗燎得满是血泡,因此两手都缠着纱布。

他微微侧身,去够那碗药,却捯饬到腰部的伤口,传来一阵锐痛。

商容与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端起那碗药,喂到冉清谷嘴边。

冉清谷愣了愣,就着商容与的手,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商容与发现,这人没有一丝停顿,也不曾皱眉。

这碗药闻着那样苦,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见过的冉清谷好像喝药从来没皱过眉。

不苦吗?他问。

问着就苦,怎么会不苦呢?

冉清谷闻言愣了愣,半晌才说:还好,习惯了。

他这才看到商容与嘴角有伤,问:世子,您嘴角怎么了?

商容与:没事,被一个小杂碎偷袭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包蜜饯放到冉清谷盖着的被子上:吃这个。

还不等冉清谷说话,商容与就强调:丙出今日去看他那未过门的妻子,买了一盒,遗落在我的马车上了。天气热,放到明日,必定坏了,所以我顺手拿了。

商容与手下有四位得力护卫,甲乙丙丁。

分别是甲出,乙出,丙出,丁出。

冉清谷点点头,再次道谢,他用仅露出的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在油纸包里扣出一枚。

只是还未喂到嘴里,便掉在了床上。

商容与见状,便从那包蜜饯里拿出一枚,喂到冉清谷嘴边。

冉清谷蹙眉看着商容与。

商容与:吃啊,你看我干什么?

冉清谷张嘴,将那颗蜜饯含在嘴里。

那唇碰到商容与的手,因卧床脱水,唇角有点干,但是又那样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