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gu903();从来没有在别人眼底这么没有存在感过!

我是徐洋,你给我记!住!了!徐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脸色铁青。

哦。司牧白淡淡应声: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走过路过,看不过去的无名之士而已。徐洋继续骚包地卷着头发,脸上勾起邪笑:你仗着自己的运动能力优越,欺负弱小同学,算什么男子汉?不如跟我比划两局,如果你输了,就跪下来给我道歉!

从刚才起,徐洋就很不爽司牧白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尤其是球场上聒噪的加油声和花痴声此起彼伏,更是徐洋烦躁地很,司牧白没来之前,这些光芒,这些注意力通通都属于他徐洋。

可现在,人人都因为司牧白产生了变化。

颜狗跑去啃司牧白的颜,陆湛将司牧白当成隐形对手,更加忙碌,时言叶时言叶这狗东西也跑去巴结司牧白。

呵,他倒是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知道该扒拉谁的大腿。

等等,时言叶开口:首先,你说的弱小同学,指的是他?

纤白如玉的手指指向一旁蠢萌的张朝阳。

徐洋不懂时言叶想做什么,闷声默认。

那这位弱小同学,你承认司牧白欺负你吗?时言叶眯起眼,弯着眉眼问。

张朝阳傻乎乎地挠挠脖子:呵呵,大家都是哥们,闹着玩呢!

他张朝阳又不是真的没骨气没节操,会随便认贼作父!

你看,当事人的话语权才是最权威的。你非本人,如何代他感同身受?时言叶挑挑眉,笑意更甚,像朵迎风绽放的明艳花儿:这事你从头只是局外人,就算司牧白真输给你,凭什么向你道歉?莫不是你身穿张朝阳不成?

徐洋呈一时口舌之快,还真话里被抓出不少漏洞。

你时言叶,你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行啊。张朝阳从刚才都差点吓尿了,你这一说跟威胁有什么两样?他会说实话才怪?徐洋在乒乓桌上轻敲两下:光说不做算什么?要么,我们就来比划两下,用实力见真招。

徐洋幼时跟着乒乓国手学过两年,资质不错,后来三分热度没有继续学,但之前参加比赛都是横扫血虐他人的主。

他对自己的乒乓球技术还是很自信的,深藏不露,出其不意,才能灭灭司牧白嚣张的气焰。

好。司牧白面不改色。

接过张朝阳的乒乓球拍:你先发球。

嗯。

徐洋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多说两个字能死吗?

心里还没吐槽完,球已经擦过他的脸颊飞了出去。

这这是什么速度?他的身体根本还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司牧白。

这绝不可能,除了顶级国手,他还没过这么快的发球。肯定是他分心了,才没来得及接球。

再来!

司牧白又掏出一颗乒乓球,利落迅速的削球,的确比跟张朝阳时快了许多,这回徐洋总算接住,同样挥动手腕,姿态利落地将球打回去。

两人积蓄着运动的力量,如蓄势待发的豹子,锐利的眸子盯着球,有来有回间挥洒着汗水。

我天,司牧白打乒乓球也那么帅!

他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张朝阳后知后觉:原来牧白哥跟我打的时候,真的手下留情啦~~

时言叶:

5-1.

6-3.

充当裁判的徐霖同样捏把汗,以5分为界限,换了发球权,落到徐洋手上后,俩人的比分倒是被慢慢追平。

高手过招,每一分都是相当难决出。

7-6.

8-6.

9-7.

徐洋汗如雨下,从睫毛处落下来,眼前变得模糊。原本以为轻松取胜的比赛成了一把拉锯战,他喘着粗气,将球捡回来。

对比他的疲惫,司牧白轻松许多,甚至连气都没怎么喘。

已经来到赛点,最后一个球决定着他今天的荣誉。没想到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绝境,好不甘心啊。

骄傲的头颅绝不会低下,战士就是要站着死,也不会跪倒求饶。

徐洋捏着球,做好发球的姿势,深深的喘息着,身体一直僵持着一动不能动。

众人屏息着看他准备发球,却见徐洋如一尊倨傲的雕塑一般,迟迟没有动静。

好了。时言叶忽然开口,走到徐洋身边,将他手里的球取下来: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下次再比,好吗?

清澈的眸子望向司牧白,征求他的意见。

嗯。同样的嗯,怎么就觉得这一声带着不一样的味道,像一汪冰水里夹杂着什么。

你的肌肉拉升过度,之前没有很好地热身,突然剧烈运动,容易造成暂时僵硬休克症状。扭头望向一动不能动的徐洋: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如果你同意,就眨眨眼。

徐洋还能怎么样,他总不能维持这个姿势被当成雕塑观摩吧。

赶紧眨巴两下眼睛,时言叶这才抬手触碰他的身体:这是你同意的,不要事后再反咬人一口。

徐洋:

过来帮忙。招呼了徐霖张朝阳几个,一人抬着胳膊,一人抬着脚,将徐洋拖尸一般抬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时言叶蹲下身,先帮徐洋按摩腿部的肌肉。

僵硬的肌肉最初并没什么感觉,一双手不厌其烦地在他休克的肌肉上按压,慢慢地,一股春水涌入干涸的肌肉纹理,柔软下来。

徐洋也恢复了知觉,云岚这时才跑过来:徐洋哥哥,你没事吧?

有心无力地抬头看了眼云岚,虚弱地点了点头。刚才整个身体如坠入了冰寒的海水里,浑身动弹不得,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闭。

讲道理,那一瞬间他真感觉自己差点就嗝屁了。

幸而时言叶出现,像是幽冷海水里透进来的一道光,主动伸向了他,将他从海水里拉起,慢慢恢复了感官。

徐洋低下头,见时言叶依旧蹲在他脚边,一言不发地替他松软肌肉。光晕洒在他的发顶,染成一抹浅褐色。

叶哥,他好了。张朝阳在一边提醒。

哦。时言叶抬起头,见徐洋虽依旧大汗淋漓,但已经恢复知觉,从地上慢慢起身。

蹲的时间太久有些脚麻,刚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发黑,踉跄了下。幸而一名染着淡淡青草味的人将他的腰拦住,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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