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见到徐洋立刻眼冒亮光地小跑过来:徐洋哥哥。

徐洋扎着小揪揪,坐在木椅上,胳膊大喇喇张开搁在椅背上。见云岚小跑过来,立刻担忧地提醒他:你慢点儿,跑这么快做什么?小心摔跤。

徐洋哥哥,我又不是瓷娃娃,哪那么容易摔跤?云岚娇嗔地走到徐洋身边坐下。

徐洋宠溺地半拢着云岚的身体:怎么还来上体育课?你该在教室里休息的。

我想你们了呀,最近你还有陆湛哥哥北南哥哥很久没来我家玩了,云岚俏皮地眨眨眼:我就是知道跟你们一块上课,才特意过来的。

云岚的话强烈满足了徐洋的自尊心:他们啊,江北南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陆湛忙着学习做大学霸,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

徐洋收住嘴,没有往下说。

更何况什么?云岚好奇追问。

更何况来了个去年的市状元,陆湛危机感更甚。就连陆湛都没拿到过市统考第一名,好歹也是北市私中的年纪第一。要是被司牧白一下子比下去,陆湛的自尊心可受不住。

这俩天更是疯狂变态地拼命学习,辅导课都增加了一倍的量,为的就是在半个月后的期中考时先下一城。

没什么。徐洋捏了捏云岚的娃娃脸:跟你不相干。

眸光落在稍远处的时言叶身上,时言叶穿着蓝白的运动短袖和五分裤,胳膊和腿白得能看见粉嫩带青的血管。

脸上带着倦意,勾着唇角听张朝阳小嘴不停叭叭叭。

身旁还站着徐霖跟宋磊,坐在台阶上的时言叶犹如众星捧月。

这在以前的时言叶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之前时言叶名声不好,脾气又爆,跟班上的人要么有过节要么没交集,向来独来独往,脸色阴翳。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时言叶身上染上一层温柔的光,就像天上的明月,捉摸不透却又缱绻莹润,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人。

云岚顺着徐洋的目光,落在时言叶身上。

眸中挂上几分不甘,抬手爱娇地摇了摇徐洋的胳膊:徐洋哥哥,我下个月就十八岁生日了,你还记得吗?

回过神,轻轻摸了摸云岚的脑袋:当然,我怎么会忘记。

我觉得你最近比较在意阿叶哥哥~云岚微嘟着嘴,失落道。

时言叶?徐洋不屑地嗤笑:我怎么可能在意他?你在逗我?

将徐洋如被猜中尾巴般炸毛的反应尽收眼底,云岚淡淡笑着,他没有告诉徐洋。

每次被猜中心事的时候,徐洋总是会像刚才那样,用夸张激烈的反应掩盖心虚。

我知道,徐洋哥哥最疼我了~云岚点头,将脑袋靠在徐洋肩头撒娇。

当然,你是我们的福宝啊。不知为何,徐洋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落落,好似啃了颗柠檬,酸涩又苦。

淡淡的洗发精香味传入徐洋鼻尖,有种甜腻的味道。令他想起从时言叶身上曾闻到过的柠檬香味,像是夏日一场大雨,冲刷了所有燥热和黏腻,只留下沁人的甜。

那头,时言叶被拉着去玩乒乓。

时言叶不大会打乒乓,用的发球姿势还像打网球一样,往上抛,随后用力一挥挥空了。

张朝阳大喇喇地嘲笑他,时言叶不悦地抿唇,白了他一眼:帮我把球捡一下。

时言叶有些后悔,他就不该答应张朝阳他们来玩乒乓。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张朝阳那个小贱贱还从时言叶身上刷了满满的存在感。

又一次没接到球,张朝阳在对面高兴地跳大神。

将球拍往桌上用力一敲,时言叶想说不玩了,但这就变相代表着自己认输嘛。

好球!

哇,司牧白太帅了!

篮球场上传来一阵阵欢呼声,惊艳声。

司牧白从球场上走下来,穿着白色运动服,露出的胳膊和小腿,皆是线条紧实流畅,让人垂涎的肌肉。汗珠顺着喉结往下,坠入精致的锁骨。

从下巴处掉下的汗珠,沾湿了司牧白的运动服前襟。

众人的目光顺着司牧白往外,荷尔蒙的吸引力真是该死的致命啊。

目光C位司牧白旁若无人地走到时言叶身旁:怎么了?

他仗着我不会打乒乓,血虐我!时言叶愤愤不平。

张朝阳将球拍放在桌上,举起双手讪讪投降认错:牧白哥,大-佬,我错了~我不该对叶哥痛下杀手啊不一不小心把心底话说了出来,张朝阳捂住嘴,绝望地看着司牧白危险地眯起眼,伸手将时言叶放在乒乓桌上的球拍拿起来。

玩两把。球拍在桌上轻敲了两下。

张朝阳的小心肝随着司牧白敲击桌面的声响轻颤了两下:还是别了吧

光看司牧白在球场上的弹跳和反射,就知道他的运动值跟他不在一个level。

第26章

他何必自取其辱:牧白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冒犯叶哥的自尊

闭嘴吧你。时言叶呵斥一声,有了靠山撑腰就是不一样,时言叶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拍拍司牧白的肩膀:儿贼不听话,家法伺候别客气。

司牧白淡淡点头。

张朝阳两眼一黑,他看到了什么,妥妥的恃宠而骄的宠妃和暴君啊,他怎么这么命苦?!

乒乓球在桌面上轻拍了两下,长指捏着球往上一抛,球拍擦过球底,漂亮的削式发球。

球的速度惊人,冲破空气的屏障,直直朝张朝阳飞去。

张朝阳慌乱中,还是做好了应接准备,手腕弯曲,身体前俯,等待乒乓球落在桌面上弹起。

没想到球根本没落桌,而是直接画了个弧线弹起,重重击在张朝阳脸上。

啊张朝阳惨叫一声,手里的球拍脱落,人往后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乒乓球从脸上掉下来,留下一个红色的球形痕迹。

又滑稽又可怜,张朝阳嘴角哆嗦,无比委屈,眼眶带水却又不敢掉眼泪。

时言叶看着可怜,拉了拉司牧白的衣角:别太过了啊,儿贼教还是得教,但不能让他PTSD。

嗯。司牧白点头。

爸爸,爸爸,我错了。张朝阳早知不是司牧白的对手,现在宠妃开口求情,他当然识时务地再次求饶。

徐霖跟宋磊抱着篮球下场,见张朝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怂兮兮模样,再看司牧白冷冽的气场和时言叶悠哉慵懒的眼眸。

一时闹不明白:怎么回事?朝阳不是你要教叶哥打乒乓的嘛?怎么变成被牧白教训了?

张朝阳怨念,这大概就是一出冲发一怒为蓝颜的故事吧。

但他可没这狗胆子再发言,只得可怜巴巴丢下球拍:技不如人,在下认输,爸爸留命!

呵~一声轻蔑的冷笑响起,徐洋手指卷着耳旁的碎发,单身插在裤袋里,骚包地往这边走过来:司牧白,你这样欺负同学好吗?

司牧白琉璃色的眸子淡淡撇过来:你谁?

徐洋的脸色顿时如生吞一只苍蝇一般难堪,做了快一周同学,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徐洋好歹也是校草榜上排的上名号的,每天不少女生等着偷看他一俩眼,为他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