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烟》TXT全集下载_1(1 / 2)

醉春烟 朵滢然 4756 字 2023-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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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朵滢然

文案:

柳烟回乡创业,正值麦收忙得脚不沾地,男友却在朋友圈晒出和柳烟室友嘴对嘴的合照。

狗血剧情?柳烟拒绝配合某人的演出。

删除联系方式,干净利落地分手。

前男友的大表哥人帅心善实力雄厚,不过这会儿他生了怪病昏睡不醒——没关系,柳烟来照顾。

订婚、科学护理,她应对自如。

贺春生病愈,身边竟然多了个黏人的老婆!

美丽的老婆爱撒娇爱亲亲,要把毕生精力献给土地和诗歌的贺春生慌了……

一年后,柳烟率团队培育出的灯笼小番茄荣获农博会金奖,贺春生送给她的礼物是一本诗集。

扉页上写着:“献给烟烟,我爱你。”

【科学种田能手全方位人才柳烟×疼老婆能赚钱浪漫农民诗人贺春生】

诗词引用:

1.【清】高鼎《村居》中的句子: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2.【清】孙枝蔚《清明日泛舟城北》中的句子:“新烟何旖旎,黄鸟鸣春深。”

阅前提示:

1.HE,1V1,感情甜甜,剧情为辅。

2.全文虚构,背景现代架空,私设很多。

3.看文最重要是开心,希望点进来的每一个小天使都能收获快乐。

内容标签:时代新风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烟,贺春生┃配角:下一本《一晴方觉夏深》┃其它:社会主义新农村,青年创业,科研

一句话简介:烟烟和春生

立意:脚踏实地,脱贫攻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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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订婚

《醉春烟》

文/朵滢然

七月中旬,新星村迎来冬小麦收割季。

太阳炙烤着大地,蝉声此起彼伏。偶尔刮过一阵风,席卷而来的却是火烧火燎的热。

空荡荡的土路上,蹿过一只黄毛黑鼻头的小狗,它也知道躲进阴凉处,一边张开嘴吐着舌头一边往前小跑。

整间村子静悄悄的。

在这样炎热的日子里,嘈杂和喧嚣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在麦浪滚滚的田地,别有一番热闹景象。

午饭时间刚过,村民放下手中的饭盆和水壶,重新戴好草帽,手持镰刀冲进麦田。等待收割机到来的间隙,他们仍不肯闲着。

换作从前,人工收割小麦的效率极低,每人每天只能收割半亩,一天下来,必然累得大汗淋漓、腰酸背疼。

要是赶上暴雨天气,那简直是跟老天爷抢收成。

谁都不愿看到辛辛苦苦十个月的成果被雨水泡烂在地里。所以,能收一点是一点。

榆西县防汛指挥办通知各乡镇,七月二十三日起会有持续的强降雨天气。

新星村是优质小麦主产区。

近两千亩的耕地,平均亩产在1300斤左右,是辐射周边省市和华北地区的黄金大粮仓。

此时正值冬小麦收割关键节点,新星村村主任老秦愁眉不展。思来想去,他召集村委开会,最终决定,集资请十台联合收割机,一次性完成收割、脱粒、清选。

起初他们把目标锁定了乡农机站外包的机器,后来被告知收割机早被邻村预订一空。

老秦犯了难。

正当他愁得茶饭不思时,隔壁老柳家的女儿柳烟毕业回村了。

“孩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帮大伙想想办法吧——”

“秦叔,您放心。”柳烟承诺,“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办成!”

翌日上午九点,十台联合收割机排成一队,响声震天地开到了村口。

与此同时,一辆救护车紧随而至。

进村出村只有一条路,单车道,年久失修。收割机停下之后,救护车没法再往前开。

柳烟在外求学,爸妈为了让她安心,很少聊起村里的大事小情。

救护车里是谁家的病人,她无从知晓。

按照全体村民大会上抓阄的先后顺序,收割机分别驶向各家的麦田,展开一天的劳作。

忙完分配任务,柳烟拦住秦主任。

“叔,谁病了?”

“贺春生。”秦主任说,“就是你男朋友徐浩的大表哥。”

他?

柳烟望着救护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贺家大伯大妈的身影出现在村口。

他们用平板车把贺春生接回了家。作为留在村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两家房子离得又近,柳烟和爸妈打过招呼,就跑去贺家帮忙了。

贺春生静静躺在单人床上。

如果不知道他得了“怪病”,也许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念叨一句“小伙子睡得真香”。

所有能做的检查都做过了,仍然查不出贺春生昏迷的病因。

贺家大伯大妈只得办了出院手续,把他接回家护理。

医护人员交代了鼻饲管的用法,特意叮嘱贺大伯,家里一定要准备破壁机之类的小家电,便于把食物打成糊糊喂食。

不等贺大伯给在城里打工的儿子打电话,柳烟就从自家提来两个小纸箱。

“贺伯伯,一台榨汁机做果蔬汁,一台豆浆机做米糊,您先用着。”

“这怎么好意思……”贺大伯擦擦湿润的眼角,“柳家闺女,你想得真周到。”

柳烟说:“以后我和徐浩结了婚,得改口喊您大表舅。说起来,都是亲戚,春生这忙,我肯定要帮。”

她说的没错。

细论起来,贺春生是贺大伯的亲侄子,徐浩是贺大伯表妹的儿子,贺春生是徐浩拐了一个小弯的大表哥。

里外里都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柳家和贺家只隔了一排房子,平常有些来往。

贺春生比柳烟大三岁,但是柳烟从来不叫他“哥”,向来直呼其名。两人不熟,最多算是点头之交,逢年过节聊几句,彼此相处十分客气。

徐浩说过,他这位大表哥脾气古怪、眼光极高,十里八乡的好些媒人帮着说亲,可没一个他能看得上眼的。

本来父母早亡是婚姻市场的有利条件,愣是让贺春生一拖再拖,拖出了本命年仍然保持着单身。

25岁,在城市是黄金单身汉,在农村,却是不折不扣的大龄剩男。

即便坐拥新星村东侧占地500亩的农场和茶园,衣食无忧、家财万贯,贺春生也因为年龄问题屡遭年轻姑娘的嫌弃。

“过了25岁,真的会被人指指点点吗?”柳烟困惑不解。

“你担心啥?”徐浩说,“我考上研究生咱俩就登记结婚。不用等到25,我保证,你23岁生日那天,将会成为我的老婆!”

第一天机械化作业,收割小麦400亩,成果显著。

村委会摆了一大桌农家饭,热情款待收割机驾驶员。

男人们喝酒侃大山,柳烟默默听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昏迷不醒的贺春生,提前离席去了贺家。

贺大伯正在院子里修理手扶拖拉机,瞧见柳烟,笑着点点头:“春生还睡着。你大妈在东屋纳鞋底呢!”

柳烟也笑:“我没别的事。春生这里书多,我想借一本。”

“去吧!”贺大伯说,“书架上要是没有喜欢看的,你就翻翻墙角那个樟木的书箱。”

“好嘞!”

掀开门帘走进西屋,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映入柳烟眼帘。

贺春生英俊的外形,像是伟大雕塑家的杰作。

他脸上线条自然流畅,大有一种艺术品的韵味——希腊式的额角和鼻梁,眉骨微微凸起,撑起整片面部轮廓。

不同于经常劳作晒得黝黑的男人,他皮肤呈现淡淡的燕麦色,显得非常柔和澄净。

此时,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微微泛了栗色,与深黑的眉毛形成颜色上的过渡。他嘴唇唇形饱满,即使是昏睡状态,唇角也微微上翘,好像在笑。

而他的身材,无论是比例还是肌肉紧实程度,都是同龄人中的顶尖水平。

宽肩,窄腰,长腿,上半身与下半身为标准的黄金比,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类型。

柳烟不是偷窥狂。

这样的好身材,是她午饭后撞见的——贺大伯为贺春生擦身换衣,她刚巧帮大妈收拾碗筷拿到院子水池洗。

一回眸的工夫,目光越过西屋的窗玻璃,看得清清楚楚。

酒香,怕巷子深。

出挑的外貌,怕遇不到赏识的人。

贺春生这个人,在新星村是个另类的存在。他平日很少和乡亲们打交道,除了经营农场就是巡视茶园,不讲究穿衣打扮,洗得褪色的旧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掩盖了百里挑一的健美身形。

他活得随心随性,根本不在衣着造型方面浪费时间。

贺春生的精力,主要花在两件事情上。

一,农业生产;二,原创诗歌。

柳烟大一那年,曾拜读过贺春生的大作。

当时两人并无交集,她也不清楚笔名“云朗”的诗人就是贺春生本人。

某个昏昏欲睡的困倦午后,她到学校图书馆借书,无意淘到一本《当代农民诗集》,其中选录了云朗的六首现代诗。

有一句,至今她都倒背如流。

“水红色裙裾,漫过我的心,雨丝织锦,你,是画中人。”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新星村东边那条小河恰好也用“织锦”命名。传说中,每年七夕牛郎织女相会,天上的银河对应的就是织锦河。

小时候,柳烟最喜欢过的节日是七夕。

这一天,结红头绳、洗头沐浴都是小孩子必须要做的,而她心心念念的却是巧果和酥糖。

如今想想,她留恋的并不是点心糖果的味道,而是过节时的甜蜜气氛。

柳烟和徐浩确定恋爱关系,就是十八岁那年的七夕节。

两人结下誓约,一起考到燕都上大学,毕业后一起回乡创业,改变家乡贫穷落后的面貌,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

现在,她回来了。

徐浩第一次考研失败,说要再留一年,实在考不上就回村办农场。

他们的23岁之约,柳烟牢牢记在心里。

四年间,两人虽然同在燕都求学,学校却是一北一南,相隔大半个京城。大一课程不紧张,一个月能见两次面。大二伊始,柳烟报名参加了院系的无公害农作物培育实验项目,只有法定节日才能抽出时间和徐浩约会。

对此,徐浩颇有怨言:“我感觉我谈的是异地恋。”

柳烟不惯他毛病:“年轻的时候不拼搏,你想等老了以后一事无成再后悔吗?”

大三大四两年,柳烟更忙了。

她发奋学习,为回乡创业蓄积能量。

聚少离多的日子里,徐浩渐渐没了声音。随着实习期的临近,他也越来越忙,电话短信视频连线的次数趋近于零。

柳烟对徐浩百分之百的信任。

她始终认为,不联系不代表心里没有彼此。

毕业典礼过后,柳烟给徐浩打电话,他没接,同寝室男生接的:“徐浩出去了,没带手机。”

柳烟说:“我坐大后天的火车回老家,稍后会把车次和时间发到他手机上。请你帮我转告徐浩一声,让他到车站来送我,好吗?”

徐浩同寝室男生应下了。

但是徐浩那边一直没动静。柳烟心大,没有反复打过去追问不停。

吃散伙饭的时候,柳烟的室友黄萍搂着她哭了一鼻子。

“亲爱的,我不想和你分开……”黄萍抽噎着说,“不是说好一起留校嘛?你为什么非要回你们那穷乡僻壤啊?”

柳烟声线柔和:“大学第一年的学费,是乡亲们给我凑的钱。当时信息闭塞,我们不知道可以申请生源地助学贷款。我选择回老家,就是希望通过我的努力,改变这种信息不对称,改善乡亲们的生活。”

黄萍不以为然:“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搞不定的。”

室友的质疑,柳烟并不介意。

她继续往下说:“开学之后,我申请了国家助学贷款。乡亲们资助的那笔钱,我到现在都舍不得花。”

黄萍不屑地撇撇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别说了行吗?我不明白,留校名额大家挤破头都抢不到,你却拱手让人。哎,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今天一出明天一出,你究竟要演哪出?”

柳烟顺着话题:“我没有演戏的天分,你才是戏剧社的女一号。”

“不开玩笑。”黄萍紧紧抓住柳烟的手,“听我一句劝,别回穷山沟沟!”

柳烟说:“四年过去,我们村也不像以前那么穷了,因为出了一位种田能手。有他在前面拓荒带路,我的路不会很难走。”

“你男朋友呢?他和你一块儿回老家吗?”黄萍没话找话。

“徐浩留在燕都复习考研。”柳烟说,“他答应我了,如果再考不上,就回老家陪我一起办农场。”

黄萍还是一脸不高兴:“好吧,那我祝你心想事成。记住,失败了不许给我打电话哭诉!”

走出校园的那一刻,柳烟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离别滋味。

去往燕都西站的路上,她拨打徐浩的手机,却不知为何一直是关机状态。

她误以为这是男友准备的惊喜,所以直到检票前的五分钟,她都没有排进长龙般的队伍,而是立在候车室门口翘首张望。

直到列车即将发车,柳烟急匆匆跑进车厢,她也没能等到徐浩的出现。

没有电话短信,没有解释,没有卖萌求原谅的表情包,什么都没有。

柳烟回到新星村,正赶上麦收。

gu903();她前脚放下行李,后脚就去联系县农业局的学长方硕,解决了收割机的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