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2)

婚戒 两百斤道长 4819 字 20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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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金融中心。”温凛在一旁回答。

“对对对。”傅观宁握着椅背,眼睛又瞟向海上,“今天没有雾,连那边的桥都看得很清楚,赶上了好时候呢。”

温凛轻轻抿起嘴,在他背后抚了一

把:“这么扭着身体看,累不累?”

“还好吧,”正欣赏风景的傅观宁眨眨眼,“嗯……不然一会儿换个方向扭?”

话音刚落,温凛就把他拽到了怀里,坐到自己的腿上:“就没想过这样侧坐着看?”

跌坐到丈夫怀里的傅观宁听了这句话,就羞怯地环抱了丈夫的脖子——其实他很想在丈夫的脸颊上亲一口,就像爸爸亲吻妈妈那样,不过他戴着渔夫帽,温凛又戴着鸭舌帽,实在是有点碍事。

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温凛一手摘掉了他的帽子,把自己的鸭舌帽倒扣在他的脑袋上,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

光线是从另一个方向找过来的,从他的视角看,傅观宁的面目不算非常明亮,然而那张被他吻过的嘴唇柔韧地翘起,很像一个真诚的邀请。

……

傅观宁屏住呼吸,感觉到了一片眩晕:“可是……会不会不安全啊?”

“你想得太复杂了。”丈夫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

……

他看见温凛已经戴上他那宽檐的渔夫帽,半张脸都落在阴影里,笑容显得很模糊:“怎么会。”

……

他站起来,两腿蹲麻了,瘫在座位上感受那针尖扎进来的刺痛。温凛不知何时准备好了纸巾,过来捧着他的脸擦唇角,递矿泉水瓶。

傅观宁红着脸喝了几口,把瓶盖拧好。喉部经过清凉的涤荡,已经不怎么难受,而他望向温凛的眼睛还是湿润的,睫毛上挑了小小的泪珠。

温凛抓起他的手,把那绵软的指和掌拢成捧东西的形状,朝他手里倒了三粒无糖薄荷糖。

糖是白色的三个小圆片,带一点甘甜的柚子味,他很喜欢。

不远处另一根缆车线上有缆车往山上攀去,傅观宁闭了闭眼睛,想方才应该也有缆车同他们相向行过,距离也不过层楼之隔那么长……

他的思绪飞扬,目光有些散乱。温凛伸手在他的面孔上拍了拍,声音有些低哑:“是不是不舒服了?眼睛泪汪汪的呢。”

“没有,”傅观宁用手背揩了眼角,将视线收回,移到丈夫身上,微笑道,“已经没事了。”

温凛摸摸他的头,眼睛看向山右侧的方向,天边已经黄了一块,毗接草木的地方渐渐有了橘红的颜色,像水彩一般晕染开来。黄到亮白的球体在不断缩小,边界慢慢清晰,更上方的蓝却黯淡下来,却犹带几分红,变成了魅人的紫色。

傅观宁没有说话,举起手机拍下了那个缩成了一粒黄金珍珠似的太阳。

他的脑海中掠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像是《爱在黎明破晓前》里杰西和赛琳娜的缆车之吻,像是《恋恋笔记本》诺亚对爱丽一见钟情,跳上缆车以“死”威胁,甚至还有姐姐十一二岁时看的偶像剧里关于缆车的所有桥段……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没想到自己看过那么多浪漫的故事。不过那些过去看着或羡慕或肉麻或好笑或感人的桥段,如今于他而言,都成了笑一笑就过的东西。

因为他现在已经拥有自己的浪漫故事了。

待到他们下车时,天幕正红,傅观宁又戴回了自己的帽子,他藏在帽檐的阴影下,看见丈夫的皮肤变成了浅红,高高大大的影子被拉长成一棵挺拔的树。

他正望着丈夫出神,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震起来,闹铃响了,是买晕船药的提醒。他和温凛上到出租上,闹铃响了第二遍。他到码头附近药店的时候,第三个闹铃被他掐掉了。

晚上他们在提前预定好的一家米其林四星餐厅吃饭。菜品是傅观宁提前查好的,蒸得嫩嫩的甘鲷鱼,配着海胆黄油汁,中西结合;还有加了芥末与玫瑰盐的烤和牛,牛肉鲜嫩,一点也不油腻,不出他所料,温凛看上去确实很喜欢这两道菜。

将近八点的时候,他们正式登上了游轮。

同浮云酒廊看到的夜景不同,专为游轮展示的灯光汇演是绚烂多姿,磅礴绮丽的,因为近距离的触动了人对声色的感官。

离岸不远处有喷泉,可喷上空百米之高,水珠随风拂到傅观宁伸出的手臂上,是丝丝入扣的凉。随着古典音乐营造的段落式喷雾,最上端云遮雾绕,在蓝紫色LED灯光的映照下,营造出一种梦幻的美丽景象。而那些在缆车中被傅观宁指认的大厦亦不简单,几十万个点光源组成了巨型显示屏,播放着微电影,外部是无声的,只有游轮里的顶级音响设备在播放配乐配音。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窗外,默默享有着声光电同步的体验。

在这带着背景音的统一的沉默中,傅观宁悄悄举起自拍杆,拍下了自己和丈夫整齐划一的动作,也拍下了两人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的手,两枚婚戒在那较为幽暗的地方,无声地闪烁着。

第64章“抛弃”

灯光汇演结束后,船继续航行了一段距离,将乘客们带到西岸。

下船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一整天的游乐让傅观宁感到有些疲惫,于是西岸的酒吧之旅便就此终结,留待明日多出空闲再做探寻。

临时到酒店kai房间休息一晚,总统套房和标间都订完了,他们在剩下的房间里选了间行政大床房,就拿着行李坐电梯上楼了。

回房间归置好行李,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然而这间房浴室设计和别处不同,不在靠近门的位置,而在房间最深处,浴缸正对着床,只有一扇谷仓门可遮,还是透明毛玻

璃式的。傅观宁走过去看了看,想拉上,耳边却传来温凛的声音:“不用拉门了,一起洗吧。”

温凛的声音是温柔而平静的,傅观宁回想起那天在浴室里靠在他肩头的时光,觉得很是温馨,心里那种害羞别扭之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他们分别在淋浴室和浴缸中清洗了身体。

其实也不是不可理解,之前他们订的房间级别高价钱贵,标配浴缸大多是圆形或者卵形,大且深,两个人坐进去绰绰有余;而这间房的浴缸是普通的长方形,周围又无浴帘或其他隔断,更适合一个人洗浴。

傅观宁在浴缸中洗完澡,擦干身体走到衣架边要换浴袍,尚未穿上,就被温凛从背后抱住了。

“干、干什么呀。”傅观宁侧过头,羞红着脸道,“那么晚了。”

“可我看你很失望。”温凛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把手抬起来。”

傅观宁依言而动,就看到温凛拿了一小支什么东西往他手上挤了些,透明的胶状液体顺着他的指尖往指缝里流去。

“这不会是……”傅观宁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在药店的时候买的。”

……

丈夫却在耳边催促:“观宁,我想看。”

除去过去在人前做戏,丈夫很少用去掉姓氏的名字这样称呼他,这么轻轻一喊,他简直无法拒绝,糊里糊涂地就照做了。

……

和风细雨的口气,却像是恶魔在引诱。

……

傅观宁恳求了好久,最后含着泪胡乱地喊道:“救命啊……”

温凛笑出了声:“再忍一会儿……”

就在此时,很突兀的,温凛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那铃声很有商务风格,中规中矩,缓慢悠长,反复回荡,与他们现在这氛围十分不搭调。

温凛只好放慢了节奏,用另一只手把手机够过来,想要挂掉电话。

那边傅观宁稍微好受了些,闭着眼睛在那儿抓紧时间缓一缓,却听见一声:“喂?”

傅观宁浑身的肌肉稍微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身体。

他有些疲惫地想:这个时候,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呢……是表弟打来的吗……有关公事吗……还是丈夫故意接起来刺激他的呢……

“司远!”

如果他此时是清醒地,睁着眼睛去看温凛,他会看到对方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可是他的神智与身体在大量消耗了体力之后,感觉和反应都变得迟钝,唯一所知的,就是在丈夫的呼喊声中,他们的体温都冷了下去。

紧接着,丈夫松开了他,下床飞快地穿上衣物,并拿出行李箱,取出了自己的证件等重要物品。

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三十秒之内。

傅观宁呆住了。

他和温凛身处同一空间,可眼下的一切都像是对方的时间流速按了快进,他的却按了暂停。

所以当他终于回过神,问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温凛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朝门口去了,留给他的只有大门关上的一记重响,像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傅观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个夜晚的。

无论睡着还是醒着,他脑海中出现的都是那个跑着离去的背影,导致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

尤其清楚的是,温凛穿的那身衣服是他备着给对方明天逛街时穿的,也是他挑选的所有衣服当中最满意的一套。

温暖的黄色做底色,中间印了一只歪戴着鸭舌帽,穿着粉红短袖的皮卡丘。他在店里看见的那刻,就想,这样的一件衣服,配上丈夫时不时透露出来的禁欲气息,营造出反差萌岂不是很绝?

他还给自己买了一件小号的,但是放在家,没敢带出来穿。本来他想告诉温凛,再过一个月,他们在A市就可以穿这套情侣装了,可是现在……

他伤心,他困惑,他疲惫,他孤独,他茫然,他不知所措。他想自己应该是被抛弃,可是回想这两日发生的一切,他又不敢确信。

一切都不真实的像在做梦,又或许,那些快乐的时光,才是真正的梦境?

不过,再怎么难过,再怎么难以面对,行程还是照样要走。

傅观宁收拾行李,按原定计划,打电话让邵一成来接自己,然后去那些商铺,买伴手礼。

他坐上邵一成的车,对方看他直接关了门,奇怪道:“表哥呢?”

原来温凛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对,他是不会让家里人知道他和司远之间的事的。傅观宁想着,无力地扯动嘴角:“他

有事要办,先一步走了。”

“走了?”邵一成发动了车子,“走去哪儿?是在这儿还是回A市了?”

“……不清楚,是急事,没来得及交待。”傅观宁打开微信,看着毫无动静的置顶聊天和并未更新的朋友圈,“我问过了,看他什么时候回复吧。”

他们按照清单,挨个扫过商圈,把半个B市都逛遍了。

去买那家燕窝糕的时候,店员认出了傅观宁:“又来给女朋友买燕窝糕啊?看看,我就说她喜欢吧!”

傅观宁勉强挤出一丝笑:“上次那些糕点,是给我丈夫买的。”

店员闻言,自然而然看向了跟在后头的邵一成,邵一成直摆手:“没有没有,他是我嫂子。”

这叔嫂关系令店员的笑容暧昧了起来,邵一成看着尴尬,干脆闭嘴,什么都不说了,安心当一个手推车。而傅观宁似乎直接无视了店员的表情:“今天来是想买一些带回去,送给家人和朋友的,还有什么推荐的吗?”

“有~”店员热情地给介绍起来,“这个兔子蒸糕,小朋友最喜欢,还有那个栗子糕,木糖醇的,糖尿病人也可以吃,老人也嚼得动……”

第65章锁链

傅观宁带着邵一成,扫街似的买了许多,能让店家寄送到A市的都进行了付款登记,剩下的东西依然把后备箱和后座塞满了,可谓是满载而归。

等到把行李全部托运完毕,傅观宁又看了一遍手机。

没消息。

邵一成在他旁边觑着,见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一分。其实刚才坐在副驾上的时候,他就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那时邵一成就看出嫂子情绪低落,不过觉得旅途之中,伴侣忽然不能陪伴在侧,这种反应是人之常情,他并未往深处想,故而没有多话。如今他看表哥许久未曾联系,心里也起了疑,以为是家族中出了什么事,借着上厕所的空,他先打了个电话给表哥,在发现对方关机之后,又跟公司内部平时玩得比较好的人问了几句,发觉公司并无异常,温家也没出什么事。

他松了口气,回到嫂子身边时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内容是真心诚意的,只是不咸不淡的,没什么用,所以最后也不说了,只是悄悄旁观他无数次地查看手机。

登机前,傅观宁最后瞥了一眼手机,最后关机放进了背包。

头等舱的双人小套间里,傅观宁看到了机务人员留在桌上的一支新鲜的红玫瑰,他按了服务铃,让空姐把花拿走了。

并驾齐驱的双人皮椅,现在空出来一个,所以这玫瑰花,也没有必要出现。

空姐走时,替他拉上了滑门,空间立刻变得私mi起来,只剩他一人而已。

他按下“请勿打扰”的按钮,用水含服一片褪黑素,戴上眼罩,扶着皮椅的扶手慢慢躺下,侧过身。他的面颊贴上了皮椅上手工缝制的软皮,触感很软,可是对他而言,也很冰凉。

傅观宁再一次见到温凛的时候,是第三天下午的晚餐时分。

温凛是踏着夕阳最后一缕余晖回来的,车子行到庭院里,他没有立刻下车,大约在整理仪容又或者是回信息打电话,过了好几分钟才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衬衣长裤,风格和平日去上班的装束是一脉相承的。

傅观宁看得清楚,他还低头转了转戒指。

看到这个动作,傅观宁扭头走出客房,走到了客厅。

温凛锁好车,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别墅。

管家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迎出来,他想此刻正当晚餐,或许对方正在忙碌,于是他拾级而上,自己开了门。

他是刚下飞机,从机场一路将车开到家,途中没顾上吃喝,有些口渴,换好鞋走上长廊时,他脑袋里的第一件是就是去客厅里喝点茶水。

时差的错序折腾着他灵敏的头脑,让他忽略了房子里特殊的寂静,忽略了没有任何饭菜气味的空气,忽略了长廊上没有开的灯。

他一路走到客厅,所见到的,是坐在星星灯旁的妻子。微弱的灯光从另一侧打过来,妻子对着他的那半边侧脸都是浅灰蓝色的模糊,只有秀挺的鼻子和睫毛是清晰的,而桌上的骨瓷茶具却因为通透而被照很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