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靳以良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猫似的伏在他怀里,“很少能遇到这么和我胃口的人,更何况那晚你也很爽不是吗?乔郁,我们各取所需,很公平。”
车厢里的信息素味越来越浓郁了,乔郁恨不得打开车窗透透气,他红着脸质问,“这可是在外面,你现在怎么不怕让别人发现你是个Omega了?”
靳以良似乎是觉得车里有些热,脱下了身上的毛呢大衣,他弯腰在乔郁身上嗅了嗅,才满意地点点头,“你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乔郁转过头嗤笑,“要不是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真的会把这句当成真心话。”
靳以良捂额笑倒在他的身上,他仰头亲亲乔郁下颌,“和聪明人说话,我喜欢。”
他带着乔郁回了家,当然不是有他父亲在的靳家,而是离公司很近的一套公寓里,是个两百来平的平层,烟火气甚少,能看得出来主人很少在家开火做饭。
靳以良从来没带人回来过,不过是因为知道他真实性别的人少之又少,从国外留学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寻花问柳过。
乔郁刚一进门就被他推在墙上亲,靳以良的吻凌乱而带有进攻性,他真是一个太奇怪的Omega了,身体和味道是甜软的Omega,可习惯和吻却又像是不讲道理的Alpha。
乔郁一口咬住了他的舌,靳以良“唔”的一声放过了他,他在嘴里尝到血腥味,于是脸色有些难看,“你是属狗的吗?”
乔郁冷笑,伸手一指自己的脸,“靳总好歹让我先去卸个妆,亲一嘴的粉底口红您也不嫌恶心。”
靳以良抿着仍然火辣辣的舌尖,脸色仍然不善,他低低地骂了一声,把人轰进了卫生间。
乔郁这人洗澡毛病多,卸妆清洗再加上里里外外洗上一个澡,等他出了卫生间的时候已经快过去两个小时了,乔郁擦着头发来到客厅,才发现靳以良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上前仔细去看,靳以良也刚洗了个澡,头发半干着搭在额前,他摘了眼镜又闭上眼睛,才没有白天那股盛气凌人的架子。他只穿了一件浴袍,衣带微微散开,露出雪白的胸膛和精巧的锁骨,他的发色很黑,所以衬得肤色白得像雪,乔郁从来没有这样近、这样认真地看过他,这时才发现靳以良的相貌带着侵略性的美,这个模样的人,本来不该会让人相信他是Alpha,可他掩藏了这么多年,却从未有人怀疑。
他睡着了,呼吸很浅,垂落在一旁的手指微微蜷缩,掌心也泛着极淡的粉。
原本是这样精致的Omega,到底为什么要……
“咕……”
乔郁还没做完头脑风暴,就被肚子忽然一声轻响打断了思绪,他直起身体,伸手摸摸空空如也的胃,才想起来今天忙了一天,连一顿热乎饭也没吃上。
他从沙发上抖开一块毯子给靳以良盖上,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乔郁看靳以良就觉得这人不像是会持家过日子的,却不想打开冰箱门发现东西还都挺全,肉蛋奶菜琳琅满目。
他随便挑了几样,准备简单下个面条填填肚子。
靳以良是在乔郁开始打鸡蛋的时候醒的,他昨天熬夜处理公司的事,谁想到一挨着沙发就睡着了,靳以良掀开毯子,发现八百十年没人进过的厨房,竟然传来了动静。
厨房里叮铃咣啷的碗勺碰击声,菜刀切剁声,还有劈里啪啦的鸡蛋下油锅声混合在一起,奇妙地给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增添了一丝烟火气息。靳以良靠在冰箱上,静静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
乔郁把炒好的鸡蛋倒进碗里,一回头发现靳以良已经醒了,他坐在料理台上,晃着两条白瘦的小腿,手里还拿着一罐冰啤酒,正歪着脑袋看自己。
乔郁看见那罐啤酒表面凝了一层雾气,很显然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他洗了一个西红柿,顺口劝道,“饭前不要喝冰的,对胃不好。”
靳以良抿去了手上的泡沫,看了乔郁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人这么管过我。”
乔郁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当我没说。”
靳以良看着他利落地剥下了西红柿的皮,又唰唰几刀切成片,很久才笑了起来。
“不过被人管着的感觉,还不错。”
第63章标题好难想
靳以良喝完了那一罐啤酒,伸腿踢踢乔郁,“哎,什么时候能吃?”
乔郁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他两眼,问,“会做饭吗?”
靳以良反问,“你看我像是会吗?”
那就是不会了。
乔郁叹了口气,朝他招招手,“想早点吃饭就过来帮忙。”
靳以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下过厨房,第一次参与还是新奇感十足,他亦步亦趋跟在乔郁后面,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乔郁皱着眉看他笨手笨脚地磕鸡蛋,鸡蛋壳掉进碗里都没察觉,他走上前挑出鸡蛋壳,握着靳以良的手教他怎么打鸡蛋。怀里的Omega身量高挑,只比自己矮一指,可此时被他这样拢在怀里,却又觉得无端纤细柔软不少。
他们两个人挨得很近,乔郁的唇再近些就能碰上他的鬓角,靳以良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只有靠近后颈,才能闻到极为浅淡的信息素味道。
靳以良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他看着手里一碗鸡蛋液,颇为不在意地哼笑一声,“也不是很难。”
他一个没下过厨房的人,乔郁不敢让他再尝试更高难度,偏偏靳以良来了兴趣,跟在他身后非要接过铲子自己上手。可怜了乔郁那一锅菜,被一个分不清酱油醋的大少爷糟蹋了个干净。
最后靳以良被请出了厨房,附带一碗洗干净的小番茄。
乔郁有脾气也发不出,只低声恳求他,“少爷您发发善心,别进厨房了。”
等到那碗小番茄被他吃得见了底,乔郁终于端出两个碗,朝靳以良招呼道,“过来吃饭。”
靳以良踩着拖鞋叭叭叭走过去,才看见乔郁做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上面还洒了些许葱花,看着味道是很不错的样子。他挑了挑眉,从乔郁手中接过筷子,“没想到你会做饭。”
“我妈挑食,我爸特意去考的营养师资格证,从小他就教我做饭。”
靳以良挑了两根面条,闻言抬头去看他,“那你就做这么碗面条打发我?”
乔郁作势要去抢,“不吃还我!”
靳以良伸手护碗,用筷子在他手上打了一记,“好好吃饭。”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足以坐下八九个人的餐桌旁,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静谧得甚至有点温馨。
不得不说乔郁的手艺确实不错,番茄酸甜,鸡蛋金黄,足够温热的家常菜温软了一向被苛待的肠胃。靳以良垂眼看着面前的鸡蛋面,热气氤氲而起,在他的镜片上晕开一片白雾,他仔细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已经忘了上一次吃到这样一顿简单却温馨的饭是在什么时候了。
这顿饭吃得极其沉默,就连一向迟钝的乔郁也发现了他的异常,靳以良神色平淡,可眼神深处的那一丝疲惫却被他正好捕捉到。
那碗面他并没有吃几口,面条吸饱了汤汁,在碗里坨成一块面疙瘩,靳以良轻轻放下筷子,语气很轻也很淡,“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就行。”
乔郁一口面条含在嘴里都没来得及往下咽,圆滚滚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指指自己,“那我呢,我能走了吗?”
靳以良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扬起一只手很轻地摆了摆,“随你。”
说罢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地关上了门。
这下餐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乔郁看着一空一满两个碗发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靳以良这次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他一口喝完了面汤,摇摇头嘲笑自己,能走还不快走!
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洗手的时候被冷水一冰,忽然打了个哆嗦,把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哆嗦上了脑海,要是留下来……
乔郁赶紧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念头从心里甩出去,他来到客厅刚要拿起自己的衣服,伸出去的手指却猛地一僵。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理智告诉他要远离这个Omega,却还是推开了靳以良房间的门。
房间很暗,只亮着一盏床头灯,靳以良靠坐在床头上,腿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手边是零散的文件。对于乔郁忽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靳以良也只是淡淡挑眉,也不问他为什么不走,只是单手摘下眼镜,捏了捏酸胀的鼻根,声音有些哑,“客房没有被褥,你有三个选择。”
他拍拍床,“这里,地上,或者客厅。”
或许是床头灯的光线实在太柔和,竟然把他凌厉的眉眼拢上一层淡淡的软,乔郁蓦地心头一跳,往前走了几步,在他床前半蹲下来,仰着脑袋去看他,皱着眉轻声问,“你怎么了?”
他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情绪不对,可又不知道缘于什么,所以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靳以良避开了他的视线,又把眼镜戴上,“问题太多,你还是滚吧。”
乔郁顺着他的动作看见了床头柜上摆放的一个相框,拍摄照片的时间距离现在似乎年代久远,还被水打湿过,也有被撕碎后修补的痕迹,但依然能看出照片中的女人令人惊艳的眉眼。
这张老相片摆放在风格这样现代简约的房间里实在是太不和谐了,乔郁下意识想要去触碰,“这是……”
“别动。”
靳以良动作很快,在乔郁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相框的时候,他就已经伸手夺了回来。他眼里刚刚散开的光重新聚集,隐隐又添了些怒色和冷意,靳以良将那相框护在怀里,微微抬起下颌睨了乔郁一眼,“她就剩下这一张照片了,不要动。”
他看见乔郁越发迷茫的眼,于是开口解释,“这是我妈。”
顿了顿,靳以良抓着相框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才又道,“早死了。”
“抱歉,我不知道……”
乔郁有些慌乱,“那、那为什么会被撕碎?”
靳以良眼里仅剩的那些温度瞬间荡然无存,他把相框放倒在桌面上,又收拾好了床上的文件和电脑,才面无表情道,“家里养的猫做了错事。”
乔郁一怔,忽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靳以良却已经弯下腰来抓住他的领口,将一个潮湿的吻落在他的唇上,“要做吗?”
乔郁乖乖扬起脑袋,忽然笑了出来,“这次不收你钱,免费。”
靳以良抬手关上了灯。
乔郁将人压在身下,屋里没有了灯,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的月,靳以良摘下了眼镜,眯起眼看着他的时候像是要把眼里的光化作水挤出来。乔郁用双肘撑着床,俯视着他的脸,一点一点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
靳以良轻轻皱眉,手指颤抖着拧紧身下的床单,乔郁的手指穿过他微微潮湿的发,指腹落在那道狰狞伤痕上,带着略粗重的喘息沙哑问他,“怎么伤的?”
靳以良不愿说,将头转到一边,闭上了眼,细密的睫毛抖得有些厉害。
他不想说,乔郁却偏偏好奇,他猛地一顶,笑着啄他的眼皮,“说不说?”
靳以良的喉结滚了滚,鼻息有些不稳,明显咬紧了牙,耳廓泛出嫣红。
上次维持三天的发情期,乔郁把他整个人都cao透了,也cao熟了,自然知道他身体里每一个敏感点。于是他坏心眼地去顶,凑在他耳边去舔他的耳垂,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问,“说不说?嗯?你说不说?”
“滚……”
靳以良眉心拧得更紧,哼出的鼻音短促而暧昧,他挣扎着去推乔郁的胸口,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眼,捂着猛然绞紧的小腹喘道,“猫、猫挠的……”
乔郁疑惑,“你这是养了只什么猫,怎么总干坏事?”
靳以良神色晦暗不明,只用腿环了他的腰,挺身送上自己的吻,“早就赶出去了。”
乔郁动作很温柔,靳以良躺在床上,喘息着去看窗外的月亮,他今晚太安静了,一双狭长的眼半阖半睁,眼里只有那一轮浅浅月光。月色透过纱帐在他身上投下一条银河,他的颧骨因为情事而蔓延开红晕,靳以良咬紧下唇,忽然朝窗户伸出手去,润白的指尖轻颤,似乎想要抚摸那冰凉的月。
伸到一半却被乔郁一把握住,强迫着和自己十指交握,又狠狠压回到床上,靳以良低哑地叫了一声,抬起湿润迷茫的眼,嘶哑问他,“你干什么?”
乔郁伸手捂住他的眼,固执地说,“不许你看。”
掌心下只露出泛红的鼻尖和水润的唇,乔郁眼睁睁看着那唇线轻轻往上一挑,靳以良用气声骂了一句,“霸道。”
这场情事温柔而漫长,两个人甚至都没有说什么话,结束的时候靳以良已经接近昏睡,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后腰有一个小而性感的窝,就像一个碗盛住了倾洒下来的月光。
他眼尾泛红,明明快要睁不开眼,却还是执拗地盯着窗外那轮弯月去看,乔郁握住他的肩头,俯下身轻声问他到底在看什么,靳以良低哑喃喃,“月亮,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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