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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她一点甜 乔鲸 4688 字 20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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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拳击手×酒吧架子鼓手兼驻唱

第26章好久不见

26.

程叙白掀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跟着阮棉走到工作区。

单独的空间,没有太多杂乱的眼神打探,程叙白自在多了。

“你们这边女人真多。”

阮棉放下卷尺,默默看了他几眼,“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我又不需要。”程叙白径直走到阮棉身侧。

男人的气息突然逼近,阮棉捏着软尺,心砰砰作响。

她转过身,眼神无处安放,语气却格外冷静,“放松,开始给你量尺寸了。”

“好。”

阮棉眼神爬上他的脖颈,咳嗽一声,“外套脱掉,第一颗扣子也解开。”

程叙白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局促的阮棉,起了玩心,外套脱掉后,手指故意在脖颈间磨蹭,就是不肯解开。

阮棉到底是没了耐心,“你都多大了,连解扣子都不会?”

说着,她把软尺夹在咯吱窝内,伸手去帮他解扣子。

小小的动作,诱惑那么大。

程叙白感受着她手指传递而来的温度,她碰触的那一亩三分地迅速升温,那份灼热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一把握住阮棉的手,制止她也是制止自己心底那份不该有的躁动。

阮棉仰头,目光顺着他的脖颈触摸到了上下翻动的喉结,再往上是薄而粉嫩的唇,他的眉眼生得格外好看,除了肤色有点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她目光不敢再放纵,迅速将手抽回,“你自己来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尴尬,程叙白快速解开扣子,“好了。”

阮棉哦了一声,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一通,才把卷尺绕着他颈部二分之一处围了一圈,量好颈围她整个人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你平常喜欢穿宽松的衣服还是修身的?”

慢慢的,阮棉找到一个平衡点,迅速把其余的数据量好,尽量把自己的心态放平,就好像在面对一个普通的客户。

程叙白手扣住扣子,迅速系好,“宽松。”

“好,因为我们是去参加订婚典礼,所以宽松的范围不会太大,尽量还是修身,这样西装穿起来才好看。”

“嗯。”

程叙白没见过工作中的阮棉,她认真的模样说起来陌生又熟悉,他猜测到她会是这样光芒万丈的人,可是没想到会这么耀眼。

他漆黑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清冷。

他无法做到不自卑,也无法做到像阮棉说的那般洒脱,他对未来是迷茫的,甚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走向下一步。

可是他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个手艺了。

虽然外债已经用工作室全部抵了,可是后路也没有了。

阮棉说傻是真的傻,他怎么可能把她当成自己的退路呢。

地狱他一个人下就够了,怎么能把那么优秀的她拉下神坛呢。

他做了一个决定。

也许这是最好的决定了。

傅希礼的订婚礼定在了中秋节的前一天,天边的月儿缺了一点,晕黄的边缘模糊不清,像那段再也看不清楚的过往。

车子停在酒店外,阮棉看一眼身侧的程叙白,“到了。”

“嗯。”

大概月色撩人,程叙白今晚的嗓音多了几分性感。

他打开车门,从另一边走到这边把车门打开,伸出手,“走吧。”

阮棉点头一笑,把手轻轻放入他掌心。

下一秒,程叙白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有什么东西蓦地撞击着阮棉的心脏,她下意识想将手抽回。

她慌乱的小动作被程叙白迅速捕捉到,他又把她拉近自己的身体,声音低沉,附在她耳边撩拨,“现在想走,是不是晚了点?”

阮棉想否认,“我没有……”

还没说完,一个身穿艳粉旗袍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程叙白很明显能感觉到阮棉的手微微紧缩着,他直接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到她的指缝间,手指在她的手背温柔点了几下。

阮棉看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摆出笑脸面对迎面而来的女人。

“阮棉?”中年女人的嗓音如想象中一般刻薄。

阮棉面带微笑,“温夫人,好久不见。”

温岩,傅希礼的母亲,也是现在傅家的掌权人。

温岩打量了一下程叙白,那眼神带着赤.裸.裸的鄙夷,丝毫不遮掩那份优越感。

“这是你男朋友?”

阮棉弯了眉眼,脑袋靠在程叙白的肩头,状态亲昵,“我老公。”

温岩的表情极其复杂,像是生生吞咽了一只苍蝇似的,哦了一声,“都结婚了啊,怎么没听见动静呢?办婚礼了吗?准备在哪里度蜜月啊,我们希礼说等他们结婚之后要去巴黎呢。”

“妈!”

清晰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阮棉眼神冷了几分。

远处,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朝着温岩打招呼。

树下,男人坐在轮椅上,空荡的裤管半隐在月光里,脸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故意吹高的头发显得有些突兀。

而更突兀的是他朝这边投来的眼神。

傅希礼心脏极速收缩,就连多年没知觉的下肢似乎都开始血液畅通,眼前瞬间清明。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但是没有想到是和那个人一起来的。

“希礼,你怎么出来了?”温岩扭着腰走过来,直接把他的视线遮挡住。

没了那处挂念,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平稳。

“爸说典礼快开始了,让你进去。”

“哦,知道了,我推你进去。”

温岩没给傅希礼见阮棉的机会。

程叙白松开阮棉的手,攥了两下拳头,突然卸力一般。

“后来我才知道温岩和我妈是同学,她从小就是爱攀比的,这样的一个母亲挑选儿媳妇必定也是个眼尖的,也一定会找个她能压得住的,打从一开始我和傅希礼的结局就定了。”

程叙白等汗散去,重新握住那双温软的手,他侧头,“走吧。”

“嗯。”

不愧是傅家,酒席办得很大,来来往往的司仪就有十几个,放眼望去全是人头。

阮棉怕冷,裙子外面套了件毛呢大衣,遮住了大部分的引人遐想的身材。

主持人登场,说了一堆场面话,底下的看客心不在焉,举杯落杯为的都是人.民.币。

阮棉和程叙白特地挑了个离主台最远的位置,但还是免不了有几道油腻的视线朝她扫过来。

从小,阮父把两姐妹保护得很好,几乎很少让他们在人前露面,也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她们的身份。

对面那桌坐了几个阮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年纪都在四十岁,打扮得人模狗样,内里的气质一目了然。

程叙白手擎高脚杯,晃动手腕,抿了一口酒含在嘴中,迟迟没咽,任由那股醉人滋味在唇齿间弥漫。

他双腿交叠,翘起的脚尖随着典礼现场的音乐打节拍。

忽然,他眉微微一挑,脚尖勾住了桌子底的风景。

阮棉瞪他一眼。

程叙白故意将动作放大,脚继续往前伸,直到将阮棉身子另一侧垂地的桌布挑起。

男人看男人最准了。

对面那几个老油条见状,那脸上的表情绝非能用精彩来形容。

“别闹了。”阮棉低声道。

程叙白尝到了甜头,才收敛起,将脚拿回来,可心里头却痒得慌,脚尖依旧点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他仅存的理智。

“接下来让我们隆重清楚傅希礼傅少爷和DG集团千金程蓁蓁程小姐!”

这一刻,阮棉全身都麻木了,她直愣愣地看向主台。

程蓁蓁身穿白色礼服,眉眼似乎动过,比之前少了些小家子气,她笑眯了眼,推着傅希礼走上台,举手投足真的像极了大家闺秀。

但阮棉一眼就看破她骨子里的东西——

来自穷人的悲哀。

不光是阮棉,就连程叙白的眼神都变了。

当年他从德国回来,唯一能够联系到的认识阮棉的人就是程蓁蓁,他只能委托她打听阮棉的消息。

圈子里的人也都知道程蓁蓁可不是什么集团千金,她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她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当年做完人流她就进入社会做了吧台女,怎么一转眼勾搭上了傅希礼,还成了集团千金呢?

阮棉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只是震惊多于其他情绪,末了有一种看热闹的感觉。

订婚典礼最后一道程序是两位准新人下来敬酒,也相当于混个面熟了。

从温岩的表情来看,她对这个准媳妇儿是相当满意。

看来,这两年程蓁蓁变化的不仅仅是脸蛋还有炉火纯青的演技。

阮棉倒是很期待她看到自己时的表情。

她拿起酒瓶,觑了一眼程叙白面前空了的酒杯,“杯子给我。”

程叙白抬手,看着阮棉给自己倒了个杯底,又给她的杯子倒上。

其实他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当年调查阮棉的事是他暗自进行的,按照阮棉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心里必定会有疙瘩。

他沉下心,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松,“阮棉,我……”

话还没来得及说,眼前忽然传来玻璃坠地的声音。

清脆的响声盖过了清浅的音乐,所有宾客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已经起身的阮棉自然而然成了视线的焦点。

程蓁蓁整张脸扭曲得可怕,隐匿在眼里的情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握紧了轮椅把手,恨不得将指甲掐进肉里。

阮棉落落大方,笑着朝二人举杯,“好久不见。”

家里老人走了,这几天有些忙,更新不稳定,先抱歉,后天回家后就稳定了。

第27章小小心思

27.

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男人永远不明白。

程叙白和傅希礼眼神只是触碰了一秒,随即闪开。

不远处的侍应听到声响,赶紧跑过来,本不是他的错,他却一个劲儿地在那里鞠躬道歉,收拾完玻璃残渣就赶紧逃离□□味十足的现场。

程蓁蓁的表情依旧不自然,躲在傅希礼的身后未发一言。

傅希礼自然看不到未婚妻的精彩表情,他举起酒杯,声音喑哑,“好久不见。”

两个人各藏心事,并未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酒宴是变相的商业会谈现场,阮棉觉得没劲,中途就带着程叙白离开。

车上。

程叙白找了个话题,“明天是我奶奶的忌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我爷爷也想见见你。”

“好。”

回到家后,两个人默契分开,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阮棉捏着手机,准备回复工作群内的消息。

紧接着,程叙白的电话打了进来,吓得她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大半夜的一个电话打进来真的很吓人。

“喂?”阮棉接起,轻声问,“都在家里你打电话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说明天早点去车站买一下汽车票吧。”程叙白那边有很猛烈的风声,听起来像是还在外面。

阮棉将身子缩进被里,侧躺下,“你出去了?你在手机上下一个同程就好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去汽车站买票。”

“你来买吧,我出来透透风。”

大冬天的出去透风?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程叙白也不勉强,“好,晚安。”

“嗯。”阮棉冷冷淡淡地答应了一句就赶紧按了挂断,她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好久,感觉还是不够真实。

第二天,阮棉起来的时候程叙白还没有回来,她发了信息也没有回复。

梳洗一番之后,她直接赶往汽车站去取票。

候车厅人来人往,阮棉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等来程叙白。

“你去哪里了?发短信也不回?”

“办点私事。”

两个人坐下后,阮棉把票递给程叙白,她忍不住开口,“我总觉得最近你变了。”

“嗯?”程叙白问,“变了?哪里变了?”

那里……

阮棉的视线紧盯着程叙白胸前,那里宽厚,令人心安,她伸出手指,一下戳中程叙白的心,缓缓抬起头来,“这里……比以前可靠了。”

程叙白机械似的看向戳在自己心口的那根手指,细细长长的,干净的指甲透着光,肌肤如同新抽的芽,泛着生机,就像面前的这张脸。

那一瞬间,他才真的意识到什么。

“哪里可靠,连工作都没有。”程叙白打掉阮棉的手指,像是急于隐藏什么似的,迅速移开视线,身子坐得正直。

“这倒是。”

良久的沉默,身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阮棉百无聊赖,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程叙白看着她的动作,不觉烦躁,“手机迟早被你玩坏。”

阮棉最后一次按灭屏幕,看看身后,“我去买点吃的,你要吗?”

程叙白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来盒烟。”

阮棉看着褶皱的二十块钱,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过去,“等着。”

五分钟后,阮棉拎着个大袋子回来,她坐下身,程叙白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动作,眼睁睁看着她掏出来一块又一块的糖,瞬间皱眉,“烟呢?”

阮棉拿出五块糖放在程叙白腿上,笑吟吟地说道:“我买了一堆糖,路上你想抽烟了就问我要。”

“……”程叙白觉得有点头疼,“二十块钱你全买糖了?”

“你想抽烟了不就是想嘴里吃点东西嘛。”阮棉暗自剥开一块草莓味的填进嘴里。

嗯,有点酸。

“嘴里是想吃点东西,可我觉得有比糖更好的替代品。”

“什么?”阮棉转过头,嘴唇一动一动的,程叙白视线稍稍凝滞,随后移开,“没什么。”

清心寡欲这个词果然不适合他。

阮棉嚼完口香糖,又开始吃面包,吃完面包又开始啃饼干,程叙白瞅她一眼,“你不怕长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多少都不胖。”

“嗯,该胖的地方不胖。”程叙白拿着五块泡泡糖,无聊地颠了颠,嘴里真的想吃点东西来着。

阮棉也不理他,肚子填饱以后将泡泡糖塞到包里,整个包涨得鼓起来,样子很不好看。

她抬手,看看表,“还有四个小时。”

“嗯。”最好时间再长一点。

“你一点儿都不饿?”

“嗯。”看着你吃就饱了。

“陪我去卫生间。”

“嗯……嗯?”程叙白猛然转头,阮棉已经起身,“我不想一个人去,你在外面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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