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TXT全集下载_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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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竹往嘴里送烟的动作顿了顿,他皱眉,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谁?”

“昨晚李队审讯的,被害人的室友,任臻。”

“哪个任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能不能接受段竹适当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嫂子护犊子啊……

就是那种不经意的偏向开始护了,要是你们觉得膈应就不写了。

【女主生病了,神志不清犯浑作一点我觉得很符合她婊里婊气人设,再有吐槽女主作的我直接删评了哈,其实没什么,读者说就说了,但的确会影响到我码字进度,谢谢理解,叩头了。】

第44章布地奈德

【老婆,我不是白眼狼。】

——时柏年婚后手札

时柏年拿出夹在任臻腋下的体温计,把她的衣服重新系好,她真的发烧了。

任臻被他趁机亲了一会,嘴唇有点肿,她迷迷糊糊抱住他的一只手臂,哼哼唧唧喊头疼。

“作死。”时柏年嘴上说着,手已经按上她的太阳穴开始揉。

任臻的鼻子贴在他皮肤,轻轻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啊?”

时柏年背脊一僵,他尸检完还没有洗澡,虽然穿着防护服,也难保不会沾染上气味,他侧脸闻了闻自己的衣领,刚要说话,只见任臻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半张脸都贴在他手臂上枕着,“嗯,是我老公的味道。”

他捏起她的下巴,目光熠熠,嘴角不由勾起笑,“再叫一遍,我是谁?”

“别晃我头。”任臻皱着眉毛,抓住他的手,“晕!”

时柏年:“……”

任臻的脸颊滚烫滚烫的,而时柏年的手带了点冰冰凉凉的温度,她试着捧着他的手敷在巴掌大的脸颊上。

烧的糊里糊涂的任臻,被他掌心的凉意舒服地唔了一声发出叹息,“这手不练字可惜了。”

“你嘀咕什么呢?”时柏年凑近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任臻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卷翘,像一把小扇子,她红唇微动,嘀嘀咕咕像是念经,“阿sir,晚潇的房间有我送给我老公的钢笔,麻烦你拿给他。”

“送我?”

时柏年黑眸一亮,闪过巨大的惊喜,险些笑出声。

……

段竹站在门口,听吴敏讲完,他用手指挠了挠眉角,表情又呆又懵,心里极度诧异他俩怎么搞在一块了。

什么时候的事?

时柏年不是有女神?

一连串的疑问让他忘了动作,站在走廊里放空了好一会。

“段队,派出所供电了,技术部传消息过来说村里球形机储存盘之前出故障了,村长一直没有安排人来维修,所以没开。”

段竹一副他猜到的表情,“山上的监控呢?”

“山上是防火监控……”

段竹咬牙,“很好,所以说一条监控都没有?”

“是这样,村里就两个球形机,一个在村口,另一个在村委会。”

揉了把脸,段竹无语的想骂人,他转身要走,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他——

“段队,二楼有发现!”

……

2202房间。

段竹穿上脚套戴上帽子,掀起警戒线走进房间,勘察员正拿着小镊子在浴室角落里夹起一颗门齿,放进物证袋里。

他们还在房间内提取到几处血液痕迹,两枚指纹,一块女士手表。

段竹问:“DNA鉴定最快需要多久出来?”

“下午如果路通了,送到市里,晚上应该就会出结果。”

“那尽快。”段竹微微侧头,“还需要把被害人所有同事的DNA都提取一遍。”

“昨晚已经收集过了。”

段竹看了一眼房间,走出来,问身边的记录员:“跟被害人同寝室的舍友人呢?”

“吴敏(女警官)带去单独房间隔离了。”

“走,会会她去。”段竹下巴一扬,往楼下走,“哪个房间?”

“就这个。”记录员往前一指。

段竹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盯着房间号,愣住。

“任臻?”

“对,是这个名,您认识?”

段竹没说话,他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小声嘀咕:“怎么回回都是她。”上次孟蝶,任臻也曾被牵扯其中。

“有人在‘笔录室’晕倒了!”身后一阵沸沸扬扬,哄乱起来。

“有医生吗?快叫医生!”

……

“精神高度紧张加上低血糖,先喂点糖水。”

段竹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就这样?”

时柏年没心思跟他废话,他放下听诊器,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段竹直起腰,转身跟在他脚后,出门时扫了眼床上的孟晚潇,眉梢眼角桃花痣轻皱,隐隐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这人在哪儿见过。

走廊里,时柏年高大的身形林立,他下巴朝着任臻的房间点了点,“里面的人是任臻,你应该认识,我想让你给上级报告一下,我不能参与这起案子了。”

段竹听到这话,心里已经默认了任臻是他女朋友,他道:“不至于吧,警察法说近亲属,女朋友这种关系应该没事,跟领导打声招呼就行。”

时柏年摇头,“我跟她已经领证了,现在算配偶,必须采取回避方式。”

段竹当着他的面,惊讶道张开了嘴,一脸讶异:“什么?”

他突然恍然,说:“原来我在你抽屉里发现的结婚证,是和你跟她啊?”

时柏年挑眉,看向他:“你翻我抽屉了?”

段竹不接他话,脸色这一会变的跟彩虹似得,“你也太不拿我当兄弟了吧,跟她?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他想起前段时间,自己为了不让任臻勾搭自己的兄弟,就特意把她跟时柏年分开,主动说要开车送她回家,因为有点烦她,中途便把她撂在马路上自己溜了。

段竹单手揣兜,脚尖不自在地点了点地,他跟时柏年,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女人的枕边风听说很厉害啊。

时柏年没心思跟他解释这么多,只说,“你只管向上级汇报情况就是了。”顿了顿,又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她有点发烧。”

“病了啊?”段竹为难了,“我一会让人去问问,要不要先给你找点药?”

“不用,她已经吃了睡下了。”时柏年说:“你少欺负她我就谢天谢地了。”

段竹急了,“嘿你这话,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心虚了。

正说着,小王王英俊同志在走廊找到他们,冲过来,“段队,年科长,出镇子的路通了!”

——

下午,南城市公安局。

“诶,你们说,这事跟任臻有关系吗?”

“肯定有啊,她不心虚能生病你不信问小刘,小刘说看到任臻跟梁艺璇吵架还打架了,什么仇什么怨,我估计就是因为上次影雕大赛她落选梁艺璇角逐成功,报复她来着。”

“可也没必要去杀人吧,太恐怖了。”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段竹慢慢从走廊拐角处走出来,他沉着脸,盯着做完笔录出来的那几个女人,“公共场所吵什么吵?贴在墙上那么大禁止喧哗的标语看不见?”

“切。”有人直接无视他,窃窃私语着悄悄戳了戳同伴的手臂,眼神鄙夷。

段竹威严地看着她们:“假供传谣一经查实刑拘15日,希望你们在案件没有调查结束之前谨言慎行。”

说话的人都是《传承者》节目组的嘉宾,她们没结束拍摄就遇上西江大暴雨和涝灾,一夜没休息不说又被带到警局做笔录协助调查,听见段竹吼她们,让众人不满的情绪又开始冒火。

其中一位女生不住的翻白眼,“切,又不是你老婆,你跳什么脚。”

段竹目光一凌,刀子一样的眼神望过去,“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还没点数吗,我们都知道了,任臻是警察的家属,谁都知道你们会偏向她,妄想把自己摘干净,还想堵住我们的嘴不让说?”

“公然侮辱警察,你知道已经触犯了什么罪名吗?”段竹目光凛凛,充满威严感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这个案件跟任臻有没有关联现在还有待调查,但你作为一个一个公众人物说出这样的话,就算她不是警察亲属,至于干不干净,这一点我相信她比你强百倍。”

“你!”

段竹在警局工作这么些年,他凭着一腔热血立功出头才能爬到刑警队长这个位置,自然了,他破格提干又资质年轻,这几年背后也听过不少脏话闲话酸话,说他靠关系靠人脉才走到这一步,因为没有,所以他不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但今天被人当面侮辱他的信仰,还一副理直气壮说的理所当然,这样的社会败类他岂能放过。

“小韩,去调监控,这位小姐侮辱警察,按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理,带她到审讯室,不认错,今晚就再熬一晚,别走了。”

他说完就走,不给那女人留一点辩白的机会。

——

等所有证据都收集完,痕检科那边也出了结果,根据门齿脱落的地点,还有现场DNA鉴定结果证实,2202房间就是梁艺璇遇害的第一现场,山头的草堆里,是凶手选择的抛尸地点。

审讯室。

任臻坐在椅子上,记录员把相机架好,坐了下来,他身旁坐着段竹,他是今天的询问人。

任臻看了眼身侧的单面镜,虽然黑漆漆一片,她捂住嘴打了个喷嚏,早上从西江回来她仅仅睡了六个小时,高烧刚退,鼻子还是堵的。

“你说你X日当晚回过房间,梁艺璇不在房间。”

“是。”

“那晚你没有发现异样?”

“没有,我拿了东西就离开了。”

“拿了什么东西,说清楚。”

“洗漱包,换洗衣服。”

“去洗手间没有?”

“去了?”

“你仔细回想一下,洗手间里有没有什么不对。”

“我不记得了。”

段竹的手敲了敲桌面,他身体前倾,盯着她,“不记得就好好想。”

任臻安静了一瞬,慢慢闭上眼,尽力回想:“我那天进去的时候,梁艺璇的包还在床上,等第二天我回去的时候床上的包不见了,然后她就失踪了。”

段竹不说话了。

另一头监视室。

高大的身影林立在单面镜前,他目光紧盯着里面坐在段竹对面的人。

时柏年薄唇微掀:“艾比山地形复杂,湿地沼泽众多,那里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更何况任臻是第一次来到西江,山的北边是公路,隔壁是居民楼,猜测凶手住的远,也很熟悉当地地形,能把尸体运上山,男性,身材高大。”

时柏年说着,发现身边的人都望着自己,他意识到什么,停下来,“抱歉,你们继续。”现在队里都知道他跟任臻的关系,为避嫌,这起案子从尸检报告出来的时候其实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

段竹起身,通知任臻这几天电话保持畅通等他们电话,“你可以回家了。”

时柏年见二次审讯结束,他转身走出去,在门口等她走出来。

段竹打开门让她先出去,任臻迎面撞见时柏年立在门口。

时柏年看了段竹一眼,微微颔首,大掌抓住任臻的手,“我们回家。”

他牵着她下楼走出大厅,另一只手拎着她的行李箱,“车报废了,我们打车回去?”他的车子被泥石流冲刷掉下山崖,救援队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形状。

任臻点点头,像被提线的木偶,没什么很大的反应。

时柏年在路边拦下一辆车,打开后座车门让她先上去,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随后也坐进去。

任臻靠在座椅里,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玻璃,尽管很累很疲惫,却感觉总有一根神经在提着自己。

愣神间,一只手从腰后伸过来勾住她的腰,她还反应过来,一道力拉扯着她向右挪过去,她被时柏年抱在大腿上。

脸颊被一双大手捧起,他低头,高挺的鼻梁朝她压过去,滚烫的舌尖敲开她的贝齿,亲密掠夺!

“我想你。”

时柏年轻轻啃咬她的唇瓣,当着司机的面,眷恋狂热的深吻近乎烧掉他的理智。

气息交换,暧昧旖.旎的气氛充满整个车厢。

“先生。”司机师傅尴尬到想跳车下去,“请问你要去哪儿?”亲就算了,好歹先说一下地址啊。

听见陌生人的声音,任臻推开他的肩膀猛然回神,她抓住时柏年的衣领,微微泛红的整张脸都埋进他的颈窝,恨不得当场隐身。

时柏年抬头把家的地址报给司机师傅,面不改色揉了揉怀里人的脑袋,“先睡一会,马上到家了。”

任臻闭上眼睛。

……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小区。

时柏年给司机付钱的时候她醒了过来,看到熟悉的建筑,她推门下车。

时柏年取下行李,拉着拉杆跟上她一同走进公寓楼,“晚上想吃点什么。”

任臻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蔫蔫的,电梯门打开,她按下顶层按钮,答他:“我不饿,想睡觉。”

“应该是感冒药的缘故,你早上就睡了几个小时,刚退烧是该好好休息。”

任臻靠在电梯上,闭着眼没说话。

时柏年握住她的肩,把人揽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

任臻双手垂落,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开口:“时柏年。”

“嗯?”时柏年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我以后不能跟你回家了。”

时柏年背脊一僵。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任臻直起腰,没有解释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走出电梯,走到家门口,在智能锁上输密码的时候发现上面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原来他没有骗她,应该是很久没有回家了吧,妈妈说他住了两天医院。

gu903();时柏年站在她身后,因为她刚才那句话,他表情沉默冰冷,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