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互撩的日子》TXT全集下载_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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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谢宜珩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八点了。谢宜珩吓得冷汗都出来了,立刻爬起来洗漱,换完衣服连妆都没画,就直接一路小跑去了车库。姜翡还在院子里逗狗,见她一路踩着风火轮滑了出去,诧异地问她:“你急啥?九点才上班,现在才八点半。”

谢宜珩默默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翡一拍大腿,终于反应过来:“你是去加州理工啊!快跑小谢!冲啊!”

等谢宜珩到了实验室门口,裴彻已经坐在那等她了,而且看这架势,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自知理亏,刚想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却不料直接被裴彻叫住。

裴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语气之中没有什么明显的感情:“谢宜珩,几点了?”

谢宜珩的著名缺点之一,就是爱迟到。

两人还在谈恋爱的时候,周末偶尔约个会。一般来说,约的一点半在地铁站见面,谢宜珩会在一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准时出现,然后和裴彻道歉。

其实迟到个三五分钟,不是大事。偏偏裴彻是在英国长大的,骨子里都是英国绅士的严格得不能再严格的守时概念,谢宜珩迟到的五分钟足以让他难受三小时。

每每裴彻冷着一张脸,双手抱胸地站着等她的时候,谢宜珩就缠上去抱抱又蹭蹭,把裴少爷哄的心满意足,然后发誓下次再迟到就是小狗。

可惜谢宜珩的另一个著名缺点就是屡教不改,所以她经常在不同品种的小狗里循环着。

今天裴彻一等就等了半小时,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谢宜珩这毛病非但没改,还变本加厉。

裴彻毫无表情的坐着,谢宜珩莫名有种大学时上亨利的课迟到,结果被教授在全班面前点名批评的羞愧。她低头看了看表,非常老实:“九点三十二分零五秒。”

现在彼此间都不是扑上去撒个娇就能解决问题的身份了,还没等裴彻继续发问,她相当自觉地开始自我检讨:“我睡过头了,抱歉。”

裴彻抬头看她,她今天本来就没化妆,黑眼圈挂到法令纹,憔悴得像是五天五夜没睡。

他心下了然,叹了口气,把刚刚打印出来的文献递给她:“没睡好?”

架好的台阶摆在眼前,谢宜珩不下白不下,她从善如流地答道:“看文献看得太晚了。”

裴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戳破她的谎言:“爱德华刚刚在找你,我跟他说你去亨利的办公室整理资料了,快去吧。”

她昨天晚上把卡尔曼滤波的转换测量发给了亨利,亨利替她简化了几个步骤。估计爱德华今天找她,就是为了这件事。

实验室的空调温度常年在22摄氏度,谢宜珩打了个寒战,意识到了要是没裴彻替她打掩护,今天她恐怕就要被爱德华抓去浸猪笼:“谢了啊,我马上去。”

等资料打印好,她送到爱德华办公室的时候,爱德华正在怒骂罗伯特,不但阴阳怪气,而且合辙押韵,语言功底深厚得简直就是莎翁转世。

一见她来了,爱德华也没心思继续骂罗伯特了,给他指了条最快的路滚出办公室,问谢宜珩:“亨利和你说过要去LIGO的事了吗?”

刚打印出来的资料上还残留着墨粉被烘烤的温度,她把几张薄薄的纸递给爱德华:“说了。”

“那就好,今天是周四。”爱德华看资料的速度很快,他推了推眼镜,“你下周一去吧。”

他一贯独断专行,连个商量的机会都不给她。好在谢宜珩也不介意,“行,那您给我公司写封邮件告知一下?因为我不确定公司那边报不报销这次出差。”

爱德华“嗯”了一声,已经把资料看完了,放到一边,“学校里会报销的,这你不用担心。我看过了,可以,没有太大的问题。”

爱德华问了她亨利的身体状况,她如实相告,爱德华摇摇头,也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两人聊了会儿核心设备的问题,估计是谢宜珩条理清晰,答得不错,爱德华罕见地夸了她几句。走的时候谢宜珩都乐疯了,蹦蹦跳跳地回了实验室。

一推开门,却发现哈维也在。哈维这人挺自来熟,向她打了个招呼:“你也在啊,路易莎。”

哈维一身笔挺的西装,栗色的头发带着些自然卷,眼尾浅浅地往下撇,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温柔满盛得快要溢出来,从远处看起来像极了提莫西·查拉梅。谢宜珩被迷得七荤八素,非常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来加州理工上学:“这么早就下课了?”

这对话熟稔得过分,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之间的寒暄。

裴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打断他们的闲聊:“我下午和爱德华要去一趟南加州大学。”

他转头看向谢宜珩,指了指桌子上一沓一沓的打印资料:“核心结构的处理要求给你打印出来了,你下午想想方案。”

谢宜珩应了一声,没顾得上这件事。她打开电脑给亨利写邮件,迫不及待地跟老教授分享自己今天被爱德华表扬这一重磅新闻。

哈维站在白板前,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新写下的公式,歪头看他:“现在就走?不吃饭了?”

裴彻走到他面前,摊开手,言简意骇:“不吃了,爱德华催得急。车钥匙给我。”

哈维也知道爱德华的怪脾气,一听裴彻搬出这尊大佛,赶紧找钥匙,“你快去你快去。”

谢宜珩在低头打字,眼角的余光里瞄到有人过来了,还以为是哈维,头也不抬地问:“你要回去上课了?”

那个身影在她桌边停下来,屈起指节,敲敲她的桌子,谢宜珩这时候才抬起头来,诧异地看了一眼。

居然是裴彻。

她回头看了看实验室的门,两条路根本不是一个方向,她以为裴彻还有事找她,刚想发问,却被裴彻抢先一步。

他语气平平的,“走了。”

谢宜珩其实心里在嘀咕,你走就走呗跟我说什么呢?

但是为了表象的融洽,她还是相当配合的,近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口:“明天见。”

似乎料到她是这个反应,裴彻无奈地笑了笑:“明天见不了,我明天要去LIGO了。”

裴彻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有点恐高。

三月份期中考试结束之后,学校里放了两个礼拜的春假。布莱克突发奇想,要带他们去参观欧洲的大型强子对撞机,谢宜珩和托马斯在瑞士开开心心玩了四天,都快要和阿尔卑斯山相看两厌了,裴彻居然还没到。

托马斯说,就算是南极飞北极的航程,遇到的天气再恶劣不稳定气流再多,四天也能飞个来回了。他都开始质疑裴彻是不是鸽了他们三个。

又过了三天,布莱克已经带着他们到了法国,谢宜珩吃了三顿红酒炖牛腩,裴彻才姗姗来迟。托马斯一问,这人居然是坐渡轮来的。

裴彻承认得相当坦率:“我不能坐飞机,我恐高。”

从华盛顿到洛杉矶,坐飞机只要两个小时,开车大概要开上一天一夜,这么看来,裴彻确实要早点去。

谢宜珩想了想,说:“那你路上小心。”

实验室的电磁门又是“滴”的一声,裴彻出去了,哈维却没走。

他颇有兴致地看着冗长的公式,突然问她:“路易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

确实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她没多想,满口答应:“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裴彻在?你朋友有挖墙脚的倾向

第12章劳燕分飞(1)

哈维问她有没有什么忌口,得到否定的回复之后,带着她去了最近的AveryKitchen,一路上都在眉飞色舞地介绍这个餐厅的冰淇凌和小饼干有多好吃。

今天帕萨迪纳的天气意外的好,没有往常的闷热,透过棕榈树宽大的叶片可以看见钴蓝色的天,还和一个酷似甜茶的帅哥聊了一路,谢宜珩心情非常不错,“亨利也说AveryKitchen的小饼干很好吃。”

哈维听出了她的加拿大口音,问她:“你是在加拿大长大的吗?”

谢宜珩踢到了一块小的鹅卵石,摇了摇头,说:“我是在多伦多念的高中和大学。”

哈维了然地“哦”了一声,说:“多伦多冷吗?”

两个人天马行空地聊着,从多伦多肃杀的冬天聊到剑桥一年四季连绵的雨。AveryKitchen里有不少是哈维的学生,都挤眉弄眼地凑过来问哈维这是不是他女朋友,吓得谢宜珩和哈维一起摇头。

几个八卦的学生走远了,哈维满怀遗憾地跟她说:“路易莎,你要是再大上十岁,我一定追你。”

哈维这人是真的很会聊天,谢宜珩的虚荣心极大地被满足了,她说:“我都二十六了。”

“但是你们东方人都很显年轻,”哈维挠挠头,“我昨天以为你是劳伦斯的学生。对了,你是亨利的学生吗?要不要考虑来加州理工修个博士学位?”

谢宜珩笑了笑:“我两年前已经博士毕业了。”

哈维配合地摆出了一张震惊脸,猛夸了一顿她,谢宜珩真是觉得这人一点英国人的含蓄样子都没,于是她战术谦虚了一下:“我朋友比我还早一年毕业呢。”

哈维想了想,似乎谢宜珩这个模糊的描述确实能和某个真实存在的天才的身份对应起来:“是特拉维斯·格林吗?现在在UCLA当研究教授的那个?”

谢宜珩回忆了一下自己有没有一个叫特拉维斯的师兄,她摇摇头:“不是,是个女孩,叫阿比盖尔·丹尼斯。她毕业之后就没有从事科研了,所以你应该不认识。”

“阿比盖尔·丹尼斯?”哈维下意识地念叨了一遍个名字,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说话的音调一下子拔高了八十度,激动地问她:“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子吗?眼睛是宝石一样的颜色,说话的时候会笑着朝你眨眼睛…”

谢宜珩记忆里的阿比盖尔是个坏脾气的犹太人,老是把自己的头发染得红橙黄绿青蓝紫混杂,耳洞打了十个,叮叮当当地挂了一大串金属饰品,是多伦多街上最耀眼的杀马特。哈维的描述里带着极强的痴汉滤镜,但是有些特征还是能对上的。谢宜珩也不确定,从手机里找出一张她和阿比盖尔的合影,给哈维看:“是这个阿比盖尔吗?”

哈维看清那张照片的时候眼睛就红了,声音都是颤抖着的:“是她,绝对是她!我不可能认错她的。

他的指尖摩挲着阿比盖尔脸庞的轮廓,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怀念:“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谢宜珩这人挺俗套,亲眼目睹了这种失而复得的剧情就感动得不得了,她旁观得真情实感:“你们俩真的好有缘分啊。”

哈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一点也不像个沉稳严谨的数学教授。他冲上来抱了抱谢宜珩:“谢谢你,路易莎。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她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谢宜珩:你真的是个英国人吗?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谢宜珩还是宽慰似的拍了拍哈维的背,示意他松开自己:“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我和她是在初中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她转学走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很想她。”哈维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坚定地望着她,“我想见她。”

谢宜珩本来以为这是个结草衔环的报恩故事,因为阿比盖尔为人真的不错,对同学几乎有求必应,毕业舞会的时候无数男生邀请她当自己的舞伴。

实在没想到这是个寻找白月光的爱情故事。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阿比盖尔已经结婚了…”

短短的三分钟,哈维的心情跌宕起伏。

他一下子呆住了,像是个凝固的石像,半张脸是开心,半张脸是难过,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表情。

哈维不说话了,她也没再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我还是想见见她。”

“我不是要去破坏她的生活。”哈维的声音压得很低,垂着眼:“我只想再见见她,以同学的身份。”

要是男未婚女未嫁,谢宜珩绝对乐意做这个媒婆。但是他俩劳燕分飞十几年,现在阿比盖尔孩子都两个了,她再牵这个线,就是大大的不道德。

她想了想,跟哈维说:“我就和阿比盖尔说,我碰到你以前的同学了。至于见不见面,全看她的意思,可以吗?”

谢宜珩晚上回家的时候跟姜翡说了这事,姜翡一开始还质疑事件的真实性。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夸大哈维的帅,谢宜珩特地去找了哈维的ins账号,一看头像姜翡差点就地晕厥:“我晕了,这是什么级别的靓仔啊?简直帅的惨绝人寰啊,请让我死在这位教授的数学课堂上。如果我们哈维哥哥来追我,我愿意立马离婚。”

谢宜珩没好气地睨她一眼:“这就是为什么没人跟你结婚。”

“别吧,我这周去找阿比姐姐传道授业解惑,问问她是怎么做到家庭美满,儿女双全,还能当了大帅哥十几年的白月光?”

姜翡闲得无聊,往下划了几张照片,看到一张裴彻和哈维的合影。应该是在春天的时候拍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一个老教授身侧,哈维估计是学术界追星成功,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子。

“这男的也好他妈帅,”姜翡把照片放大,给谢宜珩看:“这眼睛,这鼻子,这下颌线,这身材。我晕了,简直就是潘安再世。谢同学,小姜重金求靓仔,你明天问问哈维有没有这男的联系方式。”

谢宜珩凑过去一看,乐了:“我就有这人联系方式啊,虽然就一个邮箱地址,你要不要?我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