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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前尘如梦。

可对于阿源来说,这些都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重生,但这么魔幻的事,确实是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难道是上天也觉得她上辈子过得太过憋屈绝望,心生怜悯,特许她可以重来一次吗?

可若真是同情她,为何要等那些伤害痛苦真实发生过后,才重启命运的转盘呢?

她想不明白。

运球声不疾不徐,远远地回荡在无人的体育馆中。已成肌肉记忆的运球、上篮、投篮成了安抚她纷乱思绪的唯一方法,似乎只有在球场上她才能平静。

说来实在惭愧。重生到今日,她仍旧没有想好这辈子该怎么活。

但唯一确定的是,她绝对不会放弃篮球。她要打到冬季选拔赛、打到大学毕业,而不是在夏天结束后就匆匆走入那场屈辱劣质的婚姻。

至于牧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先保持距离好了。

她正漫不经心地想着,一个没注意失手,篮球打铁,远远地弹飞了出去,掉在地板上滚远了。

高强度的训练与精神上的压抑让她有些疲惫,因而没有立刻追着球跑。她稍事休息,趁着间隙擦了擦汗,才慢慢地跟着球走了过去。

滚到篮球馆门口的球被突然跨进门的脚挡住,然后又被一只大手捡起。

阿源的步子顿了顿,然后低声唤了来人:“牧……”

因着是一个跑来加练,阿源只开了球馆内的偏灯,看得见框又不至于在大晚上太过惹眼,如今看来,竟有几分朦胧的暧昧,一如那晚酒店氛围浓厚的缭人光线。

晕黄的灯光中,牧托着球,含笑对她道:“我下午回来,听说你没回队里,也没去上课,就以为你又去看其他队的比赛了……”

他没告诉她,下午他几个体育馆来回跑,就为了想找到她。因为回头想想,牧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的行为,实在太傻了!

牧是骄傲的人,倘若有人一再拒绝他伸出的援手,牧是绝对不会再去自讨没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