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中年人连抬手去挡的时间都没有,只来得及闭上眼睛,椅子重重砸在了他的头顶上。
为了减轻重量,邮轮上的桌椅较轻,没用家里那么牢固,但也足够结实,一条椅腿砸断了,发出了“嘭”的一声响,木屑飞溅,雪花似的散落下来,紧着就被吹散。
吹散木屑的是椅子第二次砸过来时带出的气流,孙安是个挺务实的人,既然椅子还没有彻底砸散架,那就再来一下好了,这一次他横着挥,椅面边角狠狠撞在中年人头侧。
中年人先是被砸得双肩一耸,像是脑袋缩进了脖子里,头顶被打出来个大口子,血都还没来得及流到额头,椅子又打过来,他的脑袋猛的偏向右边,人也跟着倒下,失去了意识,毫无防备的倒在桌子上,压着桌布滑落在地,桌上的杯子、子纷纷落下来,酒汁流得倒处都是。
围观的旅客集体发出了惊叹的声音,汇聚成了“嗡”的一声响,惊讶于孙安出手之狠,也对自己的判断力感到骄傲,果然是打架而不是杀人,只是很少有人一出手就拿椅子砸的。
打架也是很有看头的,有些人看得血脉贲张,有些人吓得心跳加速,不少人看向舞厅的厅门,猜测着船员要过多久才会进来。
椅子已经散了,剩下椅背连着两只后腿还拿着孙安手上,他转头看向了年轻人。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大吼一声,也提了把椅子迎上来,朝孙安用力砸下去,但砸得太过用力,失了调整的机会,“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砸成好几块。
孙安退一步避开了椅子,调转椅背握住椅腿,迈步,反手挥出。
椅背的边缘横打在年轻人脸上,打得他的脑袋猛的往左一转,脖子发出了“咔”的一声,身子也跟着转了小半圈,软倒在地。
椅背又碎了,孙安手里只剩下一小截椅腿,前端很尖,像是电影里用来钉吸血鬼的木桩,他满意的掂了掂,刚要继续往前走,突然转头看向厅门。
两秒后安保船员进场了,陆陆续续一大群,进来后就立即分散开,走到旅客中间,把附近的旅客聚集起来,低声说着什么。
但是没人来这个角落,像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冲突一样,直到跟在最后的十余名西方人进门。
那些西方人的行动模式和船员不同,进来后就分成两队,一半隐没在旅客中间,另一半盯着孙安,径直朝这个角落走来。
“哈哈你完了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杀啊有种杀啊”中年女人发疯似的大笑起来,安保船员没有过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有几分不安,但见到这几个西方人立即就放心了,这些人气质非同一般,一看就知道是解决问题的专业人士。
在安心之余,她也很想知道安保船员在和那些旅客说些什么,似乎和这边发生的事没什么关系。
船员说的事确实和角落发生的事无关,但和角落里的人有关,他们正在解释旅客们为什么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风暴即将到来,舞会必须提前结束,为了自身安全,所有旅客都必须呆在自己房间里,接到通知才能出来。
这让众人都很惊讶,普通的风暴根本不可能对这个级别的邮轮造成伤害,而窗外,海面十分平静,远处没有黑压压的乌云,也没有连接着海与天的闪电。
哪来的风暴
大部分人都想留在这里看戏,他们已经看到几个西方人包围了那个角落,看不出来是什么身份,但都知道真正的大戏即将上演。
可他们不得不听从船员的安排。
第四章价值
旅客们在船员的引导下开始退场,渐渐形成了一条粗长的队伍,大部分人仍看着角落,猜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另一些人谈论着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叮嘱自己的同伴吃晕船药。
秩序良好。
角落里,包围圈已经形成,分布均匀合理,充分利用了桌椅等障碍物,孙安要脱离包围圈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孙安却像是看不到这些西方人一样,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中年女人,他仍想不明白她主动来找碴的原因是什么,刚才有动手的机会,可她没有出手,只是在那里暴跳如雷。
原因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真正的敌人已经到来,他应该尽快处理完眼前的事,然后处理完周围这些人。
“风暴真是个不错的理由。”孙安笑了起来。
“来啊你来啊怎么不敢动了”中年女人仍在大叫着,像是陷入了魔障了一般,叫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些西方人仍杵在旁边没有动,也没来扶地上那两个伤者,于是转头对他们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没人理她,那些西方人都盯着孙安,像是在提防一条竖起了身子的毒蛇,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嘿。”孙安又闷笑了一声,给出了解释,“他们可不会为了救你就贸然行动的,即使我杀了你,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中年女人愣住,刚放下的心又提到的嗓子眼,从那些西方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是正确的。
只听孙安继续说道:“说白了就是价值,对他们来说我很有价值,而你一钱不值。”
说完,他走上前,抬手将那条椅子脚刺进了她的颈侧。
“好戏”果然上演了,只不过超出了众人的预期,穿着黄雨衣的怪人还真把那截尖尖的椅子腿刺进了中年女人的颈侧,从另一边穿出来,干净利落,动作流畅得像是个经验丰富的大厨伸手去够酱油子。
中年女人捂着脖子退了两步,她摸着插在自己脖子上的硬木头,仰天倒下。
旅客们惊乎一声,先是呆住,站着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可死寂仅仅持续了几秒就被杂乱的声音驱走了,脚步声、议论声、桌椅与地面的摩擦声、杯盘掉在地上的破碎声。
秩序荡然无存。
队伍乱了,不少人加快脚步往厅门走去,想要尽快离开这里,也有人故意放慢脚步,想要继续看戏,穿黄雨衣的凶手还被包围着,那些西方没有阻止他杀人,不代表会让他离开包围圈,否则他们没必要那样站。
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孙安抬手握住鸟嘴,扶正了面具。
他还不习惯戴面具,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乔装,感觉自己就像是盏立式交通灯,红衣服、黄雨衣,若是再戴顶绿帽子,把雨衣不停的掀起、放下,就能去指挥交通了。
乔装是为了省去以后的麻烦,他不打算把全船人杀死自己一个人可摆弄不了那么大艘船活下来的那些人如果记住了自己的样子,之后再看到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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