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城下,瞬间血流漂杵
一支不打仗、只杀人,不打仗、只拼命,不打仗、只求死的军队,踩着死神的脚步,在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欢呼中,泼洒起全身的热血与战魂
咚咚咚咚
城头战鼓又响
有心人微微一愣,火炉要塞中只要能动的人应该都以冲下城头,是谁又敲响了峥嵘的铜鼓
城头,一条迸发着金属光泽的巨龙,正挥动双拳,一拳一拳,砸响火炉城堡战鼓卡西迪亚斯的脸上,充满了全盛时的光彩,已经从人形变回巨龙,一双巨大的翅膀挥动风雷,狰狞的龙头曲颈向天,龙吟力量充斥天地
火炉城堡的人都心中一痛回光返照,巨龙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骄傲的巨龙在最后一刻,没有力量杀敌,没有力量冲散敌阵,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振起兄弟们那冲天的战意
清越嘹亮的龙吟,带着金属撕磨的嘈杂,划破了每一个人心中最疼惜的蓓蕾
突然龙吟一敛,仿佛一根坚硬的铜棒被硬生生的折断无数道血红色的目光整齐的望向城头的巨龙,卡西迪亚斯的脖子仿佛无法承担头颅的重量,正慢慢的低垂
倏地,卡西迪亚斯爆发了最后的力量,高贵的头颅再次坚定的昂起,金属般的目光牢牢盯向脚下的战场,双拳又复抡起,再次砸响了铿锵战鼓
咚咚咚咚
龙吟,再次嘶哑的响起,不再是晦涩威严的龙语,而是人类的音节,人类的声音,金属龙死前用尽所有的力量,惊雷般炸响他漫长生命中的最后一字:战
战
董阳伸手把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矮人军官撕成两片,任凭滚烫的鲜血泼洒自己满头满脸,回过身体遥遥望向金属龙那双犹自怒睁的双目,猛地用尽全身力量,痛苦而愤怒的长嗥:战
长长的音节划着凄厉的愤怒,猛然撕裂黑暗的天幕,透出了天地间第一缕阳光
战所有平民战士都声声撕碎了自己的嗓音,和着鲜血吼出了暴戾的声音
所有来自火炉城堡的人,都疯了。
因为大兵压境的绝望,因为连天战斗中精神与意志的扭曲崩溃,因为主帅铜须与董阳父子跃下城头的狂妄,更因为金属龙濒死的不甘长嗥,火炉城堡中所有的人都趋于癫狂
他们再也等不及敌人爬上城头,像嗜血的野兽一样冲出铁闸,迫不及待把手中的武器镶嵌进敌人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沐浴着炙热鲜血的洗礼,迫不及待的杀人、或者被杀
战字之下,只有死亡。
有的平民被锋锐的斧头从肩膀一直斜砍到胸口,在让人颤抖的摩擦声中,锋刃终于被紧紧卡在坚硬的胸骨中,而他们手中冰冷到极致的刀锋在生命散碎的瞬间,也狠狠扎进了敌人的胸膛;有的平民在巨力撞击下,一双腕骨尽数短碎,而他们表达痛苦唯一的方式就是把头重重砸向面前那张狰狞的脸
尸体纠缠着不肯倒地,在死亡的控制下,早已僵硬的嘴巴犹自紧紧咬着不知来自哪里的碎肉即便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长老院军队,在面对来自火炉城堡的怒火时,也只有一个感觉,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野兽,是被战意刺痛的灰熊,是被怒火燎伤的野狼,是被死神操控的人形凶器
破晓时分,本应朝气蓬勃的阳光,在漫天弥漫的血雾中,变得得残败而浑浊。
城下的军队先被四个强者悍勇冲杀,随后又面对城中近万疯子毫无章法同归于尽的冲锋,攻到城下的军队也显示出了只属于矮人的悍勇与骄傲,震天的喊杀声足足冲破天空,一条条鲜血的小溪吃力的流动着,汇聚着,渐渐凝成几根粗大的红色血带,空中鸟瞰,火炉城下已经成了人间的修罗场
终于。一声声闷钝地号角再次响起,绝望的表情在平民的脸上渐渐僵硬,变成死亡前的面具,而效忠长老院的军人无一例外地在眼中绽起狂喜的神色,后续的军队上来了
整片大帝都在隆隆震颤
长老院挥兵十万。来收复火炉城堡,而要塞中的守军全部算上,在金属龙阵亡的时候也不过寥寥万人。
在开始的攻坚战中,涌到城下地大都是工兵与轻装步兵,大约三万精锐,因为是攻城。矮人的大穿山甲骑兵并没有投入战斗,谁也不曾想到,疯狂的火炉平民竟然舍弃了高墙重盾,像群傻子更像群疯子般的扑了出来,在城下的肉搏中。他们用勇气和求死之心弥补了经验和素质。真地杀出了一场矮人地威风凛凛
现在,两万大穿山甲骑兵和两万矮人宝石重甲步兵,已经从后方的营盘中集结完毕,浩浩荡荡的扑上了战场
矮人大穿山甲骑兵和人类骑兵相比,机动性稍弱。但因为巨大的穿山甲天生的鳞甲与能挖断山石地利爪尖头,让他们的冲击力变得恐怖,能够在对冲中轻易击溃人类骑兵。
宝石重甲步兵,是在兽人帝国毁灭后才登上大陆战争舞台的兵种,因重甲上镶嵌了风土两系属性的宝石而得名,在魔法阵的帮助下。身着厚厚钢甲的矮人依旧能够灵活纵跃;而每次攻击却有不可思议地被土系重力术加持。这是地精机械文明与矮人锻造工艺地完美结合。六百年的积攒下,山岭帝国已经能够成编制地装备这种强力兵种了。
无论是骑兵还是宝石重甲兵。在从后方调集上来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勃然变色,刚刚还挂在胡子上的轻蔑瞬间被涤荡干净,换而尊敬与隐隐的兴奋,大穿山甲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不停的仰天抽动着鼻子,咻咻欢鸣起来。
本已渐渐没落的喊杀声,随着长老院强力兵种的到来,再次激越冲天,铜须和董阳父子四人也结束了冲杀,回归到矮人平民的阵营中,站在最前排拼劲全力抵抗着敌人潮水般的攻势,漫天长藤与雷电妖娆,金光与杀声共舞
已经中午了,冬天的太阳无力的悬挂在众人头顶,红色的血污愈发粘稠了,裹住了那些热血汉子的呼吸。
铜须气喘吁吁的挥动战斧,重重架起了一个宝石重步的战锤,自己却立足不稳,双脚错动着向后摔去,董阳及时伸手扶住,同时一刀横斩砍断了两个趁势追击上来的敌人。
铜须裂开嘴巴,疲惫的笑了,好像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摇摇头,挥起斧头再次越向了一个骑兵,对于已经寂寞了六百年的铜须来说,死亡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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