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睿了然,点头道:“下官晓得”
看到王睿带人仓皇而去,那侍御也放下了酒杯,两道剑眉紧紧皱起,沉吟着要不要趁机从后门出去报信。
冒充御史台官差的正是任哲,他跟随任昂在洛阳多年,官府之间的许多来往,耳濡目染,加上他器宇轩昂,扮一个员外郎倒也不成问题。
今天一早徐晃他们已经去菜市口埋伏准备了,他来到署衙,本想让王睿将陶商押到菜市口趁乱营救,却没想到高望忽然亲自来到江陵,这下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想了一阵,任哲还是觉得不该着急,现在去通知大家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趁着身份之便,悄悄探听高望来江陵的目的,这老家伙和陶商恩怨太深,亲自前来传旨,只怕陶商凶多吉少。
打定主意,王睿前脚刚走,任哲便让留陪同他的那个书吏带他去大堂后面,那书吏见王睿对这人十分客气,也不干违拗,带着任哲来到署衙大堂的屏风后面。
挥退了书吏,任哲顺着窗棂偷眼望去,只见一名宦官装束的人背对着他正站在书案跟前,身旁跟着十几名羽林军,王睿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静听训教。
高望尖锐沙哑的嗓门传出老远:“好你个王睿,令弟王猛这个蠢货,私自放走反贼陶商不说,还致使咱属下送命,他可是御史台的人,你知道吗”
王睿听了不由一头雾水,明明他刚见了御史,怎么就说送了性命
不过眼前的可是凶名赫赫的十常侍,他也不敢多问,干脆避重就轻,忙道:“下官知道舍弟有过,故而将陶商留在江陵,并未放行,一直在等君候发落。”
“哼,罢了”高望摆了摆手,沉声道:“此事暂且不提,你速速命人将陶商带上堂来,本使有陛下密旨要宣召”
第272章反就反
任哲很清楚高望的到来意味着什么,那一道圣旨已经要了陶谦一家人的性命,这一次高望亲自来到荆州,显然是决心要置陶商于死地。
如果高望要把陶商马上处决,时间肯定会提前,外面接应的人不知道准备好了没有,不过任哲最担心的,是陶商听到家人噩耗之后的反应。
不多时,听到远处有锁链声响,只见陶商身披重甲,脚带铁链,穿着囚服披头散发地走进来,在他身后,跟着四名持枪戒备的士兵。
陶商迈步走进来,抬头便看到站在大堂之上的高望和护卫,不禁有些诧异:“高望”
“嘿嘿,陶商,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乎”高望一声怪笑,上下打量着陶商,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本来如果只派属下前来,早在两日前就能到荆州,但有了前车之鉴,高望怕这些人不得力,又给搞砸了,所以带着心腹亲自前来。
这一路上鞍马劳顿,让在深宫养尊处优的高望受了不少罪,一路上走走停停,拖了两日,到现在还浑身酸疼,感觉整个人要散架了一般。
但他还是不肯先歇息,要先杀了陶商,解除心头之患放肯罢休。
陶商害他如此受累,新仇旧恨,高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淡漠地扫了一眼高望,陶商缓步上前,来到还跪在地上的王睿身边,直挺挺地站在堂下。
王睿看到地上绑着铁链的双脚,却迟迟不见陶商跪下,不由怒喝道:“陶商,见了君候,为何还不下跪”
陶商一声冷哼,淡淡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师长,却不跪奸佞”
王睿闻言一滞,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低下头不再说话。
“放肆”高望气得干瘦的脸上肉皮跳动,深吸两口气,扬起手中的圣旨晃了晃:“好好好,你不跪本使,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可是圣旨,如陛下亲临,你还不下跪”
陶商扫了一眼高望手里拿着的明黄色卷轴,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陶商,你好大的胆子”高望气急败坏,手指发抖:“来人,还不大刑伺候,让这狂徒跪下”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衙役扑上来,抓住陶商的肩膀和胳膊,想要把他摁倒在的,但折腾了半天,四五个人却奈何不了陶商。
王睿在一旁看不下去,站起身来往旁边移了一点,喝道:“无用的东西,还不用水火棍伺候”
几人反应过来,纷纷拿起身边的水火棍,朝着陶商的腿上狠狠击打,噼啪之声接连不断,但陶商依然如同木桩一般,纹丝不动。
几十棍下去,有的士兵被陶商的气度折服,棍子落下去的时候已经受了力,但还有一两个,还在卖命挥舞着木棍,恨不得一棍将腿打断。
“住手”高望见责打无效,气得咬牙切齿,这些衙役越是凶狠,却越显得陶商气势骇人,干脆让他们停了手,冷笑道:“陶商,你果真无法无天,死到临头,就让你猖狂一阵”
任哲在后堂看到陶商如此不畏权贵,不禁为他的气度所折服,再对比王睿的卑躬屈膝,更觉得陶商顶天立地。
只见高望展开圣旨,轻咳一声,开始宣读圣旨,所罗列的罪名和陶勇所说大致无二,看高望趾高气昂,狐假虎威的神态,任哲也是义愤填膺,他的父亲任昂就是被这些阉宦诬陷致死,眼前的情景何其相似
杀死段珪,藐视君王,反诗勾结黄巾,屈膝羌氐,堕损国威,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但又百口莫辩。
当高望罗列完罪名,最后说出“数罪并罚,诛灭三族”的时候,任哲的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紧盯着陶商的反应。
“高望,我家人现在何处”陶商抬起头,双目微缩,面容冷漠,问话的声音很平静,但任哲却觉得这冷漠之下正蕴藏着惊天怒涛。
高望哼了一声,将圣旨放到书案上,扬着下巴傲然道:“陶谦一行,自有司隶校尉部前去惩治,此时恐怕早已伏诛。”
说到这里冷嗤着,从大堂上俯视陶商,寒声道:“陶商,你的死期便是今日”
“哈哈哈”忽然之间,陶商脸上的冷漠如冰河解冻,竟然仰天大笑起来,猛然瞪着高望,浑身的锁链哗楞楞作响:
“好你个狗阉党,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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