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陶商就要逃走,不禁大急,急忙指挥部下追击,没想到转眼间陶商要返身杀了回来,而且正是他的这个方向,不由脸色大变。
爪黄飞电长嘶着,继续在前面开路,陶商奋力转动盘龙枪,眼前除了黑压压的敌人之外再无他物,霸王枪法毫无顾忌的施展开来,竟然越杀越勇。
惨叫、骨肉分离的声音,鲜血在火光下不断飙飞,甚至有人整个被挑上半空,手舞足蹈的喊叫着,落入远方的人群之中。
眼看陶商越杀越近,张横不由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让开在一旁,他身后的那些西凉兵也都不敢直撄其锋,略作抵挡就让开一条路。
“休要放走了陶商”此时阎行正好赶到陶商刚刚突破的那个缺口,没想到陶商再次杀透了西凉军,从另一边就要突围,赶紧大声传令。
只可惜此时浑身浴血的陶商如同他一尊杀神一般,冷漠的眼神望之令人生寒,一杆枪更是擦到即伤,碰到即亡,完全成了死神的武器,谁敢正面抵挡一下
连番的厮杀之中,陶商浑身浴血,出了一身大汗,在血腥和残酷的拼命之中,对霸王枪法的理解越来越深,平时的训练,只能熟悉招式和心法,但浴血战斗之中,却彻底激发了心中的杀意,枪法真谛也真正领悟出来。
没有真实的战斗,没有血水和汗水的浇铸,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那种千军万马中一往无前的气势,无法感悟重重阻碍中爆发的无畏勇气。
“嗷吼”
即将冲出突围的时候,陶商忽然浑身一震,仿佛沉寂了许久的远古猛兽被惊醒,这一声吼吓得周围的西凉兵心惊胆战,不自觉地后退数步。
体内的血液忽然流转加速,刚刚觉得酸麻的双臂流淌着暖流,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这一刻陶商直觉的脑海中一片清明,眼前的一切敌人变成了土鸡瓦狗,根本不堪一击,天下尽在掌中的万丈豪情。
霸王枪法的真谛,在这一刻被他忽然领悟,这种奇妙的境界让他忍不住怒吼出声,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令人侧目。
希律律
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发生的变化,爪黄飞电也随之长嘶,猛然扬起前蹄在空中挥舞着,暗淡的月光下,只见一人一马高高矗立在空中,盘龙枪直指长空,长袍在夜风中鼓荡不息。
“杀”
怒吼声中,陶商猛催坐骑,横扫眼前目瞪口呆的贼军,长枪转了一圈,周身一丈方圆完全被清空,西凉军紧抓着兵器不住后退,没有一人敢上前。
“走”陶商一挥手,后面跟着的士兵也从呆愣中反应过来,急忙从陶商眼前跑过去,冲向黑黢黢的夜空。
“快拦住他”阎行正从西凉中间挤过来,刚才的那一幕也让他吃了一惊,但眼睁睁看着陶商就此突围,实在心有不甘。
“活捉陶商,赏金五百,连同他的坐骑一同奖赏,加封三级”
眼看人人露出畏惧之心,都不敢和陶商交手,阎行情急之下只好自作主张,先股东军心,刚才一阵厮杀,的确对他们的军心影响太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这么多奖赏,那些西凉军顿时眼睛一亮,嗷嗷怪叫着再次催赶坐骑追了上去。
阎行冲到张横面前,怒斥道:“张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放走陶商”
张横还处在震惊之中,被阎行责骂,才反映过来,不悦道:“方才陶商的气势,你莫非没有看到蒋石就是鲁莽才送了性命,困兽犹斗,还是小心为妙。”
阎行为之气结,指着张横切齿道:“此事暂且休提,你我速速追赶陶商,要是抓住他倒也罢了,放走陶商,罪责便是你。”
张横冷哼一声,但也不敢违令,和阎行带领人马继续向前追赶,所幸陶商两次冲突,这一次逃跑的方向却是向西,背离美阳官兵大营,深入到西凉境内,插翅也难逃。
来那个人正向前追赶,忽然前面的士兵全都哗然,停了下来,打马向前一看,只见陶商一人一马独自站立在山路上,身后有两百多骑兵守护,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五更已过,东面亮起了一点光芒,山岭上树木依稀可辨,陶商和那两百骑兵如同天神一般矗立着,轮廓鲜明,天堑般不可逾越。
“我陶商就在此处,哪位敢上来与我一战”陶商冷然开口,一阵晨风刮过,两旁的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数千西凉兵,竟无一人答话。
张横转头看了阎行一眼,神情再明显不过,既然你要活捉陶商,人就在眼前,你自己上吧。
阎行瞪了张横一眼,轻咳一声,打马上前:“我阎行来擒你”
第128章分散逃亡
此时的陶商已经和刚才截然不同,他相信就算遇上徐晃也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在生死之间忽然的明悟,让他在枪法的瓶颈再次突破,进入了新的境界。
虽然自己也说不出那种感觉来,但发自内心的自信就是如此,或许这就是霸王枪法的另一个效果,能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霸气。
,那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争霸天下,敢与天地争斗的英雄气概
阎行打马而出,陶商一声轻笑,才举起盘龙枪,爪黄飞电已经直窜出去,瞬间就到了阎行面前。
阎行的枪法很凌厉,速度也很快,但在陶商看来,却还是慢了几分,他后发先至,挡住了阎行的钢枪,手腕翻转,就让阎行没有还手之力。
感受到双手传来山岳般凝重的力量,阎行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无力之感,不由大吃一惊,想要撤手已经来不及。
虎口一阵剧烈震动,整条手臂似乎失去了知觉,下一刻,他的长枪横飞出去,落进一旁的树林之中,惊起一群飞鸟。
一点寒光在晨曦中陡然出现,阎行还是反应不过来,陶商的枪尖就指在了他的咽喉部位,紧贴着下巴,冰凉的寒意传遍全身。
“我今日放你一条生路,好自为之吧”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就在阎行感觉呼吸困难的时候,陶商冷声开口,收回了长枪。
咕咚
阎行咽了一口唾沫,后背不知何时早已完全湿透,整个人直愣愣的坐在马背上,如同雕塑一般。
此时天色已经打量,陶商转身打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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