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陶商”袁恒看过来:“劝天诗是你所做”
“劝天诗”陶商怔了一下,才明白这是他们给龚自珍那首杂诗起的名字,点头道:“正是。”
袁恒皱眉凝视陶商半晌,才微微摇头:“似你这等模样,你怎么可能做得了劝天诗”
陶商冷笑道:“那以阁下的模样,莫非要做劝狗诗了”
本以为这三少就算才能不怎么样,但至少还是有点气度的,哪想到一个不如一个,刚才的表现就让陶商对这些人嗤之以鼻,如今又以貌取人,虽然这个本主的相貌不算出奇,但当面说出来,陶商也不能忍了。
“你,粗俗”袁恒似乎没料到陶商会如此粗鲁直接,顿时气得面色发红,指着陶商说不出话来。
要论骂街,恐怕在场的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陶商的对手,更不要说这些出生在自命清高的士族家中的子弟了,而且像陶商这样直接开口的事情,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说不出来。
“哼,陶商,我看劝天诗你不过是从某些典籍中侥幸剽窃,或者是别人帮你所做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士孙白手里拿着酒杯,发出不屑的冷笑:“如你这样的粗鄙之人,如何能够作诗”
“士孙白是吧”陶商毫不在意,向士孙白言道:“我看你该叫士孙黑才是,不仅脸黑,还有些腹黑呢。”
第33章一字千金
“嗯,咳咳咳”士孙白正自鸣得意,觉得自己的场面话说得不错,没想到陶商马上就还嘴,而且一语中的,刚抿了一口酒没喝下去,顿时呛得喘不上气来。
士孙白的肤色是这些青年中最黑的一个,这在注重相貌礼仪的士林中一向是他的短板,腹黑就更不用说了,士孙白自己心知肚明。
看到袁恒和士孙白双双吃瘪,郭品眼珠一转:“既然今日东城三杰前来以文会友,酒宴不妨继续,让我等也见识见识东城高才。”
“对对对,是该见识见识”
“该当如此。”
“让我等领教一下陶商的高才”
一时间,大家纷纷点头同意,本来还对陶商有几分期待而和钦佩,但看陶商言语之间毫无文士风范,顿时失望至极,这样粗俗不堪的人,能做出什么好诗来
陶商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心里时刻记挂着银杏她们的安慰,也不想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当下点头道:“不知诸位以何为题”
郭品端起一杯酒,遥遥向陶商举杯:“今日之言,便是以酒为题,袁兄特意从府中带来许昌杜康酒一坛,特以助兴。”
“对,便是以酒为题。”袁恒终于从怒气中平息过来,马上接口道:“方才我等皆已作诗一首,该轮到你了。”
“对对对,该你了。”
“陶商,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高才吧。”
“以酒为题,倒是颇为简单,应该难不倒陶商才是。”
袁恒的语气,所有人几乎都领会到了,刚出题就让陶商先作诗,显然是不想给他过多考虑的时间,这些人都恼恨陶商嘴巴太毒,纷纷附和,就是等着陶商出丑。
高戴轻哼一声就要起身,陶商却回头示意他不必如此,他来醉霄楼,一来是为救人,但也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借此提高自己的名声,能够力压西城三少,他的名气必定会大幅度提升,这对他以后的发展大为有利,在这个注重名声的年代,陶商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笑声和催促声中,陶商俯身端起一杯酒,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不得不说,这帮人喝的酒品质还是很不错的,不知道是不是郭品所说的杜康酒。
端着酒杯嗅了一下,陶商问道:“有酒香扑鼻,却无丝竹助兴,似乎差了些意境。”
袁恒以为陶商是想藉此拖延时间,好从容思索,轻笑一声冲着旁边扬了一下下巴,马上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琵琶声穿帘而出,声音十分清脆圆润,让人神清气爽。
他却不知道陶商正是需要这个琵琶来应景,刚才在阁楼上,他就听到琵琶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古筝或者别的乐器,心中早就有了计划,袁恒越是迫切,也越深的钻进了陶商的圈套之中。
侧耳听了片刻,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五六秒的时间,就在袁恒不耐烦想要催促的时候,陶商举杯赞道:“好,好,诗成矣。”
“哦”袁恒露出诧异的神色,即使耽搁了这片刻,但陶商这么快就有了灵感,也很意外,抬手打断了奏乐的人,追问道:“我等洗耳恭听。”
所有人包括一向对诗文嗤之以鼻的高戴都竖起了耳朵,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陶商身上,偌大的大厅里落针可闻,陶商刚才的表现实在让这些人怀疑,但此刻看他又自信满满,又开始动摇了,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就看这首诗到底品质如何了。
一阵微风吹进大厅,隔帘的白纱轻轻浮动,酒香逸散开来,陶商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酒,喝得滋溜溜直响,倒让那些人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正当有人不耐烦之际,只听陶商的声音缓缓响起:“黄封杜康琉璃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一首唐人七绝,无疑是目前最应景的一首诗,陶商只做了稍微的修改,虽然不如葡萄美酒夜光杯那么顺口,但在这些人耳中,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场中人人半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短短四句诗,将军人的豪迈、悲壮刻画得淋漓尽致,前两句华艳不俗,神采动人,后两句带着沉痛和豁达,对战争与娱乐、生与死的描述尽在其中,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意境。
高戴瞪着大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四下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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