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文衫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居然能够得到君阁医仙的垂青,邀请他一同前去。
翁书静在底下拼命的掐文衫的大腿,希望他快点答应,不要错过了这份大恩。
而文衫却会错了意,他以为翁书静是不想自己离开才拼命的掐自己的大腿。
于是,他对班玉华说道:“真是对不住啊,我不能离开这里。”
这是第一个拒绝去君阁的人。
班玉华有些诧异,问:“为什么”
文衫先看了看书静,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然后指着静妈,对班玉华说道:“静妈身患重病,书静一个人照顾很累,我必须留下来帮助她一起照顾静妈。”
这一番话说的书静心头暖暖的,也说得静妈眼眶湿湿的。
班玉华听了,微微一笑,说:“就这件事容易。你忘了,我班玉华是什么人了”
说着,她走到静妈面前,看了看静妈的脸色,又探了探静妈的脉搏,笑着说:“无碍,静妈得的是骢劳。”
文衫没听懂,问:“什么劳”
班玉华说:“这是一种伤心过度、劳累过度导致的疾病,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复发,难以根除。”
书静说:“仙子说的对,我用过很多的药物,都只是治标不治本,无法根除妈妈的疾病。”
班玉华说:“这种疾病,对于一般的大夫来说,确实棘手。”
言外之意就是,对于她这样的“超级”大夫来说,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她让书静端了一碗清水,然后取出一小包淡黄色的颗粒物洒在水中,再用温火将水加热,最后让静妈服下。
然后,班玉华催动战卡,金黄色的光芒笼罩静妈全身,静妈就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畅感觉,舒服到心里头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静妈缓缓睁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脸上神采奕奕,红晕有光泽。
班玉华收回战卡,说道:“可以了,静妈的骢劳已经根治,剩下的就是服用一些人参、枸杞之物,给妈妈补补身子,最短半月,最迟一月,静妈的身子就能完全恢复了。”
这一连串神奇的表演彻底将翁书静给征服了,在她的心里,班玉华简直就是妙手回春,什么疾病都能根治的牛逼到不行的人。
班玉华问文衫:“现在静妈的疾病已经根治,你可以跟我去君阁了吗”
文衫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翁书静,而翁书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文衫,不要推脱了,去吧”
这一句话就好像一把尖刀扎在了文衫的心口上。
“好,我去。”文衫极其不情愿的说。
班玉华很开心,说:“那好,明天早上,我就来接你。”
文衫又看了看翁书静,看她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表现。
他很伤心、很难受,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明天一早,你来接我,我跟你去君阁。”班玉华点点头,说道:“一言为定。”说完,转身离去。
寂静的夜里,文衫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回想着到这个世界来的这些日子,回想着跟书静在一起的时光,想着想着,笑了。
“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载落花啊,自作多情。”文衫对着镜子连连摇头,觉得自己完全是一厢情愿,或许,书静只是帮他当成一个恩人,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文衫摘掉了面纱,那是书静送给他的面纱,他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他用自己做的一把简易的刮胡刀开始刮掉自己的胡须。
这个世界没有男人,可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男人的身份。
永远带着面纱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他准备做出一些改变。
第一步,就是将胡须刮的干干净净,然后用特质的药水,将长胡须的地方打磨干净。
第二步,文衫买了一根戴在脖子上的项圈,将喉结挡住。
第三步,将这些日子以来留长的头发好好地打理了一遍,披下来。
这么一来,照照镜子,总算是有点女人的样子了。只是他的声音还是很粗犷,好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的声音比他还粗犷,比如吕蝶,所以也不会有人怀疑他。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女人都没有见过男人,所以,她们是认不出来的。
另外一边的屋子里面,翁书静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圆月,心神不宁。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文衫离开,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文衫,她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难受。
这种感觉是她从来都未曾有过的。
“我到底是怎么了”她问自己,可不管问多少遍,她都得不到答案。
窗外的一轮皎洁月,窗内两位伤心人。
第14章:黑夜中的狐狸
次日清晨,一辆巨大的游轮凭空飞来,停在翁书静家门口,四周围有十多辆小型飞艇。
这是君阁医仙班玉华的队伍,今天她特地将排场搞得特别大,全城轰动,来显示出文衫尊贵的身份。
文衫出了屋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面纱摘掉,露出尊荣。
只不过,是经过他认真打磨之后的面容。
众女子看到这张娟秀而微显俊俏的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就连班玉华也感觉到不同寻常,这个文衫肯定跟一般女子不一样。
这是必须的,因为文衫是男人嘛,男人身上那种特殊的荷尔蒙,不是女人的阴柔之躯比得了的。
文衫跟着班玉华上了巨大游轮,最后看了一眼居住了一个多月的屋子,念念不舍。
其实,他不舍的哪里是屋子,而是屋子里的人儿。
游轮开走了,众人欢呼,百姓看热闹,至于两个人的心事冰凉的。
一个是游轮上的文衫,另一个是屋子里的书静。
书静给母亲喂食药物,眼睛无神、神情恍惚,险些将药物洒在床上。
知女莫如母,看到女儿这幅样子,不用说,静妈已经对所有事情了然于胸。
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想他了”
书静一惊,羞红脸、低下头,说:“不想。”
静妈笑了,说:“傻孩子,想就是想,何必说谎了他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相爱,天经地义。”
爱
翁书静抬起了头,不明白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这个世界已经五十多年没有存在过男人了,翁书静更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男人,除了文衫,所以,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女人都不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直到文衫的出现,书静跟文衫日久生情、心生好感,少女的情意萌生,产生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