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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 崛起的石头 2176 字 2023-10-12

卫所的百户、千户等军官出城都要经过巡检司关卡,这让王争更得心应手的把登州府握在手里。

换句话来说,嫡系盐丁驻守地区几月一换,互相的驻守地区相隔不远,一旦哪个地方出了乱子,可以第一时间赶赴解决。

遇到大的战事,嫡系盐丁则可以让王争的命令更方便的下达到各地。

招兵这期间宁海不平静,朝堂更是不平静,甚至可以说出了大事。

前内阁首辅,自号孤臣的温体仁与张汉儒密谋,抗章诋毁钱谦益、瞿式耜居乡不法。

崇祯皇帝下诏,温体仁从中主持之,决裁二人下诏狱严讯。

钱谦益自知危急当然不肯等死,遂求救于司礼太监曹化淳,不想这件事被张汉儒得知,张汉儒是温体仁在朝堂上的二狗子,当然第一时间就通报。

温体仁自恃皇宠,竟密奏崇祯皇帝,要一并连坐曹化淳的罪过,崇祯皇帝十分相信温体仁,暗示之。

曹化淳在皇帝身边待了几十年,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本来就没打算帮钱谦益,但温体仁却把他也抖了出去。

得到皇帝的暗示,曹化淳当然是狗急跳墙,一股脑把知道的全说了,崇祯皇帝由此尽知张汉儒奸状及温体仁密谋一事,稍稍思量,这温体仁怕是有党。

崇祯皇帝龙颜大怒,将温体仁与张汉儒等人立枷入狱,召杨嗣昌为兵部尚书,周延儒得以再入内阁辅政。

温体仁是崇祯年间在任期间最长的内阁首辅,历任首辅中,他也是崇祯皇帝信任的最为彻底的一个,对他的提议,皇帝几乎是无所不准。

对于生性多疑的崇祯帝来说,能信任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是十分不容易的,温体仁继任的时候,内外形势也还有可能好转,他本可以力图中兴。

然温体仁当朝多年,几无建树,对于内外形势上的建言无不是令朝廷境况更加雪上加霜,有用的政策更是一个没有。

其用人多以名节而不考量实际能力,对于愈演愈烈的中原流寇不加理睬,听之任之,对于辽东清军则是一让再让,撤贤任庸。

政治上嫉妒贤才,翻阉党逆案,任人唯亲,极力排斥异己,但温体仁倒台后最兴奋的倒不是齐党、楚党,而是东林士人。

温体仁任内阁首辅时起码做了一件好事,他打压东林党不遗余力,在他任期时朝堂上的空话清流为之一空,不过取代的人虽然不是空话大王,但也都是毫无能力的庸才。

奸相温体仁倒了,东林士子举国欢庆,党魁周延儒再入内阁,甚至有人断言,重现天启年众正盈朝的局面,不远了。

王争得知此事后,却是长叹口气,朝堂上全是所谓清流的时候,不远了。

不管朝堂上如何的惊心动魄,如何的革职与任用,宁海几地依旧是风平浪静,王争每日除了去军营观兵就是练练骑马,练练写字。

忽然有一天,远远的来了一个马兵,带着王争意想不到的消息。

“圣旨到,抚台请宁海王守备前往蓬莱共迎圣驾。”

要说现在登莱两府最有权力的人,无疑就是登莱巡抚杨文岳,上次韩大虎曾说过杨文岳将自己的捷报呈往京师,没想到现在才回来消息。

王争黑着脸摇摇头,朝廷的效率是太慢了,自己这段时间太忙,搞的差点就把这茬忘了,不过也是不敢怠慢,这可是朝廷的圣旨。

其实王争心里也很期待崇祯皇帝会对自己说些什么,自己带兵收复养马岛,平定宁海兵乱,怎么说也能连升几级,好歹一个登莱副总兵的职务应该是有的

带着这样的心思,王争跨上马跟着那传令的马兵前往掖县,随行的只有董有银和管清天两个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巡抚知府总兵官

“争哥,你说这次朝廷能给你封个什么官”

路上,董有银兴奋的问道。

王争摇摇头没有回话,管清天翻了个白眼,说道:“有银大兄弟,这可是你第六次问了,一提到这种事,你怎么比大人还心急。”

董有银皱了皱眉头,掰开手指头算了算:“娘的,管师爷这次你可说错了,明明是八次,咋是六次呢。”

管清天回头盯了一会董有银,又看了看镇静的王争,摇头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唉,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了”

“哎你们等等俺啊,管师爷你一个文人骑马骑这么快做啥,也不怕摔下来。”

大约在第二天的凌晨,王争轻抚着坐骑,掖县城的望楼已经能看到一角,自己总算是到了。

马匹是有灵性的动物,似乎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也缓缓放慢了速度。

掖县是莱州的府治所在,自古以来就是这片地区的中心地带,登莱巡抚杨文岳的抚治也离此不远。

本应是登莱二府最为繁华之地的掖县,这次给王争第一眼的感觉,竟是没有偏远的宁海州显得热闹。

其实登州府的府城是眼下各地的府城中较为残破的,兵乱连年,尤其是闹得最大的那次登州孔有德兵乱,此后历任的巡抚几乎都是将这个地方作为升迁的中转之地。

历任的登莱巡抚来到这里后想的最多的不是如何治理,而是如何运作才能尽快调离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不会有人傻子一样的花银子再修缮,也就是愈加的残破起来。

杨文岳也是如此,继任后最初是想干一番大事,但境况如此,人是会变的。

现在他脑子里整天想的也是如何能凭借王争惊异的战功重新回到北直隶任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拉好关系。

所以渐渐地,杨文岳对登莱二府的各项事宜也是愈发放宽。

掖县城的街道门户冷清,王争入城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人前来盘问一番,只是在女墙上懒懒散散的趴着两个卫所兵,根本懒得瞥一眼。

大明的玄鸟旗帜也不知道多久未曾更换,裹在旗杆上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有颜色的木杆。

掖县的街道上行人和店铺都没有几个,大多民房都是土黄色,一路上王争唯一见到体面些的地方,就是一个二层酒楼,一副残破凋敝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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