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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桃确认张斓没有乱跑的意思后,走过来和掌柜商量。她望着那焦黑痕迹,神色凝重:“要处理的干净些,修罗道可不是什么善茬。”

掌柜都快哭了:“诶哟,谁不知道啊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夏知桃凑上前去想要碰碰那令牌,手腕却被人抓住了。她顺着那手臂望上去,便见张斓面无表情,道:“别碰。”

那令牌普通人望着只是个漆黑木块罢了,但张斓却能望见其蒸腾而起的阵阵黑气。她打了个响指,花瓣便一涌而上将令牌与衣物扯的粉碎。

夏知桃歪着头看她:“你已经会打响指了”

张斓道:“一个指示罢了,其实控制灵力比想象中容易,只是之前我都不得要领。”

夏知桃笑着说:“那是小兰花你悟性高。”

在邯郸游记中,作者用“天赐灵体,纵世奇才”八个字来描述张狂。在夏知桃看来她更倾向于后四个字,毕竟就算没有“天赐”,张狂她也是定然不会差的。

因为,她是张狂啊。

因为这事情两人也没什么心情逛街,夏知桃带着张斓回到家中。至于买给张斓的一堆东西,夏知桃也淡定地在夏老头怀疑的目光下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张斓自从那事后便忽然开了窍,不过一日,便已经可以凝成各种武器,杀伤力也蹭蹭往上涨。

再几日,便到了一年一度的崖山派选弟子的时间。夏老头决定带着他儿子夏炮辉去京都测测根骨,毕竟家里要是出了个修仙者,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这天一大早,村里好几户人家一起出发了。两天的颠簸后众人到了京都,在郊外小客栈中歇息了一日,第二日便来到京都中。

每当崖山派收弟子之时,京都便会多上许多从各地赶来的人,本地人倒也对这件事见怪不怪。

夏老头带着儿子去排队测筋骨,夏知桃对那崖山派根本不感兴趣,拉着张斓四处逛着。

宋国打下江国其实对百姓们影响不大,普通平民早就对江鸿恨之入骨,此刻来了个明君自然是无比拥护。

京都比张斓记忆中还要繁华许多。而且这种繁华不是江国那徒有其表的虚华,而是踏踏实实的殷实富足。

放眼所见,到处是楼庭画阁,绣户珠帘,开张叫卖的店铺一眼望不到头。只是比起其他店铺,有一家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唯独它一家紧锁大门,闭门谢客。

张斓猝不及防地望见牌匾上的“何家”二字,有些愣神。

夏知桃道:“那是杏林何家,百年药房,怎么今天不开门”

一路人恰好路过,见两人在门口站着,好心提醒道:“今日是何家大夫人祭日,非命在旦夕不开门救人。”

张斓微微颔首,她低声对夏知桃道:“等我一下。”

她不顾那路人的劝阻,走上前去握着了那铜环。“哐,哐”铜环敲击着木门,那浑厚声音在空中层层荡开。

不多时,一位小厮将门打开了条缝,探出个头来说:“请回吧,今日不开门。”

张斓斜睨他一眼,那目光把小厮吓得瑟缩了回去,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张斓负手而立,沉声道:“前朝臣子之女,张斓求见。”

小厮蓦然听到这名字,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将门打开,道:“请进吧。”

张斓侧身进入门中,小厮将门严严实实地关上,抖抖索索地给她引路:“那,这边请”

刚走了没两步,那小厮的领子便被人攒着,被张斓给蓦然提了起来。他脚够不着地,整个人在空中晃悠,胆都吓破了:“饶,饶命啊”

张斓目光阴狠,一字一句道:“何老在哪”

小厮快哭了:“这,我得先去请示一下”

“说不说”

何川柏正执笔写着药方,苍老的手有些握不住笔,几滴墨汁自笔梢滴落,落在宣纸上染开豆大的墨痕。

耳畔掠过几道风声,何川柏疑惑地抬起头,便见眼前的光景忽然变得杂乱起来。

室内无端端起了风,无数花瓣不知从何而来,在巡回间拉扯出一个人影来。那人一身黑衣,一撩下摆跪了下来。她伏下身子,面对自己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磕完头,她直起身子,望向何川柏。

那人面容与三十年前毫无二致,仿佛岁月独独在她身上停滞了一般。只不过,她眉宇间洗褪了少年稚气,多增添了几分不可一世的狂妄。

“您只要一句话,我立马取他项上人头”

何川柏自然明白张斓说的“他”是谁宋国皇子宋祺,正是他领着兵马正面对上了江雁秋,最后破了江国的城门。

何川柏道:“你回来多久了”

张斓道:“不足十日。”

何川柏望着对方没有任何变化的面容,心中有了几分猜测,试探着问道:“那你可知,这人世间已过了三十余年”

张斓点头。

何川柏叹口气,道:“这世间,你该去看看。”

张斓道:“您这是何意”

何川柏并未回答,缓缓道:“待你走过一遍后,再来后山寻我吧。”

张斓嗤笑一声,她拂袖而起,厉声道:“懦夫”

话音刚落,她便散为万千繁花。那花瓣犹自飘了一会,便仿若融入了空气一般,消失不见了。

夏知桃在门口等张斓,她坐在石阶上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她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再睁开时,面前便多了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

夏知桃道:“诶,这么快”

张斓戾气很重。但因为夏知桃在,她勉强压下几分火气:“还好,只是没什么好说的罢了。”

夏知桃:这孩子浑身都透露着“我很不开心,我超级不爽,快来哄我”的气息好吗。

她想起秦之放过的记忆片段:看来何川柏就是那开药房的老人,而张斓刚刚应该是去找他问报仇之事。

夏知桃上来挽住她胳膊,张斓不情不愿地撇过头,却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

把人好不容易哄回客栈,这天夜里,夏知桃睡得迷迷糊糊的,只听见耳旁有轻微的“咔嗒”一声,像是窗户被打开了。

昏暗如墨的深夜中,殿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宋国皇帝正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用毛笔沾了些墨,望着奏折上的内容若有所思有。

蓦然间,紧闭的窗户哐哐作响,屋内的物件都跟着响个不停,摆在架上一些零碎物件已经落了下来,砸到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皇帝警觉地抬起头,手抚在自己随身佩剑之上。

“哐”一声巨响。

窗户被人猛然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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