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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回忆杀,张斓张狂

“张斓。”

趴着屋檐上的小姑娘僵住了,她一转身,结果连带着蹬落了几块瓦片,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

她握着根竹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追的大花猫身子一摆,跳上树看不见了。

“你在那做什么,还不快下来”

男子手中拿着卷书目,皱着眉头,又喊了一句。

张斓不情不愿,道:“知道了爹爹,这就下来。”

张斓扶着墙沿,探头探脑地瞧着底下,然后一跃便落了下来。她望着约摸髫龀七八岁,身手却极好,落下来时布鞋轻软着地,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爹爹”

小姑娘的声音清亮,带着些许稚嫩,溪流般叮叮咚咚地蜿蜒而下。

男人笑着,道:“子兰,过来让爹爹抱抱。”

张斓开心了,蹦蹦跳跳地就冲了过来,扑到那人怀中。男人被她一扑,似乎牵动了什么地方。他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带着厚茧的手抚上女儿软软的头发,男人笑了笑,轻声叹道:“好斓儿,去玩吧。”

一位女子听到屋外的声响,推门走了出来。她梳着妇人髻式,衣着朴实,相貌平平。她快步走来扶住了男人,语气又震惊又心疼:“恒郎,你”

张恒指指抱着自己的张斓,对着妻子比了个“嘘”的手势,道:“桑槿,斓儿可还听话”

桑槿叹道:“都跑到墙沿上去了,还听话天天就知道往练武场跑,跟着将军整天练武,没日没夜的。”

张斓有些不高兴,娘亲似乎不是很喜欢她,整天只顾着爹爹。还是爹爹对自己最好了,虽然会逼她背书来着。

只是爹爹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每天早上要上朝觐见那皇帝,晚上还要挑灯写奏折,烛火一点便是一整晚,又忙又累。

张斓不满地抬起头,道:“我上墙是为了抓猫呢,那野猫老是溜进来偷东西吃,又肥又大。”

“罢了罢了,”桑槿道,“你别扰了你爹爹,自己去玩吧。”

张斓点头,一步三蹦地跑了。

架子上摆满了武器,张斓抄起红缨枪在手中转了一圈,枪尖被抖成一个圆圈,好似游龙般腾云驾雾、锐气四溢。

“嘿”

她扶着那外栏,推都懒得推,直接足间轻点一跃而起,轻巧地翻了过去。

练武场上稀稀落落的,就没几个人。

一个始龀少年正耷拉着头挨训,整个人都蔫吧蔫吧的。而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稍年长些的女子,正是桑槿口中的当朝大将军江雁秋。

江雁秋征战十余载,为江国打下山河社稷无数。此刻她虽身着朴素,但气势凌然,脊梁骨挺得笔直,眉目间浸着沙场磨砺而出的锋然寒气。

说了半晌,少年却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女子无奈叹口气,转身走开了,留下少年一个人呆在练武场里。

少年愤愤地把剑扔在地上,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太子你又挨训了”

这声音脆生生的,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江煜城抬起头,愤愤道:“张家的,你怎么又来了”

张斓衣袂翩飞,那红缨枪被她握着,顺着微风在空中轻盈地舞了一圈,好似火云如烧,衬着阴沉沉的天际划开一道艳色。

江煜城抱着手臂,哼了一声:“你还敢来练武场不怕你爹爹逼你背书”

张斓一甩头,墨色长发纷扬散开。她把那红缨枪拢入怀中,在少年身旁坐下,兴奋道:“爹爹今天有事忙,没空理我呢。”

她抿抿嘴唇,有些不满地道:“说实话,那些什么深明大义,国强固、圣德明啦,我反反复复不知道背了多少遍”

“我都背得烦了”

江煜城嘿嘿笑了几声,道:“我父皇最好了,从来不会逼我背书,倒是将军查得有些紧。”

张斓羡慕道:“真好啊。”

江煜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那可不,将来我可是要继承皇位的人。”

这几天天色都不是太好,乌云厚沉沉地从南边压过来,掠过耳畔的风也带了些微冷水汽。

张斓道:“那你岂不是可以锦衣玉食、美人在怀,喜庆欢宴一开便是数十日”

江煜城晃晃头,道:“父皇他太铺张浪费了,听那什么尚书说东边旱灾又加重了,好多人都没米吃。”

他想了想,道:“等我当上皇帝,只开一日就好啦”

张斓回想起上次的花灯节,满城花火烂漫,红艳艳的丝制灯笼从城头一直挂到城尾,又气派又好看。

一连十几日宫中都喜气洋洋,还有皇上的欢宴可以参加。宴上几百个美艳舞姬轮流跳舞,一展一舒,红衣灿灿,比那晚霞还要绚烂几分。

当时的桃花酥可好吃了,据说要厨子收集材料做上好久,才能达到这样的芳香四溢、入口即化。

“长公主。”

江雁秋负手站在兵器架前,一头青丝松松地绾着,那五花八门的兵器泛着冷光,映在她面上,将眉眼都描摹出几分寒意。

她闻声转过头来,望着俯身那人,道:“何事”

那人一身黑衣,弓着身子行礼,极为恭敬:“仙道那边已经全部问过了,没有一个回话的。”

江雁秋叹口气,道:“罢了。”

“他们终究还是高高在上,何必与掺和进这些凡间琐事。”

“臣还有一事禀告,”那人低垂下头,半跪在地上,“皇上那边颁了条”

半晌后。

“砰”大殿的门被人撞了开来。

江雁秋手握长枪,逆光而立,她望着那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眼中只有荒漠似的冷冽,毫无跪拜之意。

“我需要个解释。”

敢拎着武器这样堂而皇之闯入主殿的,大概只有江雁秋一人了。她拎着红缨枪,咄咄逼人,语气不善:

“你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打压忠臣良将,听尽谗言佞语这万里江山岂是用来如此挥霍的”

她面色算不上很好,脸颊被寒冽的风画下道道白痕,只有那眼睛如若寒星,好似大漠中自天际翱翔的苍鹰。

“长公主。”

那人终是缓缓开口,道:“朕尊为帝王,富有四海,受命于天,目之所及皆为臣妾,又何来挥霍之说”

他缓缓抬手,道:“来人。”

登时,侍卫团团涌了进来,江雁秋不愿出手,只得任由着侍卫将她生擒住。不详的预感愈来愈重,她眉头突突直跳,望着那人厉声道:

“江鸿,你”

“你可是要将自己血亲之人擒拿入狱”

江雁秋气到说不出话来,她望着自己同父胞弟,或者说是当今圣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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