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失笑了一下,光门正大的将自己的私欲展露出来,这位也是一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家伙。还有这种害羞的笑容是闹哪样,她是不相信兰瑟这样的人会有如此羞涩单纯的笑容。
“可以呀。”夏季毫无压力,不就是哭吗对于她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地从眼角滴落,滑过了脸颊,滑过了红唇,然后滴落在了兰瑟的手中。
那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就这样静悄悄地落在了他的手中,璀璨如钻石。兰瑟手心一缩,他觉得心脏处的那快能量石似乎出了什么毛病。
人类的温度,和亚兰斯人到底是不同的。
他出神地望了望自己的手心,那滴眼泪的温度灼热地如火炉一样。他抬头望了夏季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还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此刻她的眼中还是蒙着一层泪水,两只眼睛就像是被雨水洗过的葡萄一样,清澈见底。兰瑟还没有感慨眼睛不错的时候,就被手下打断了。
“时间到了,指挥官。”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短暂的狂欢,也不过是在死亡前的盛宴罢了。可以狂欢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众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准备。他们这群留下的人,比谁都知道留下来的结局无非就是死亡。
“等一会你跟着我的手下离开,坐救生艇离开。”他用中文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重回了指挥舱。
他望着指挥舱内的众人,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了众人“记住了你们各自的任务了吗”
“记住了。”整齐划一地呼号声。
“那么各位,就让我们一起来痛快的打这场最后的战争。”他们安静地上膛,擦枪,冰冷的枪身划过了道道银色的光弧。
大厅内,众人听到了船长那沉痛的嗓音,“抱歉,各位我们的救援来不了了。我们只能够自救。现在,我们的水手们已经将救生艇放下了。请各位听从我们的指挥。妇女儿童优先,然后是科技人员,再然后是男士,最后是亚兰斯人。”
“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妇女儿童能够先下救生艇”
“亚兰斯人可是王族,你们怎么可以让王族的人最后离开”那些被讨论的亚兰斯人到还是一脸平静地面容,保持着自身的扑克脸。但他们手下的随从们可不乐意,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和副手们争论,谩骂。
这群贵族,平时他们所引以为傲的礼仪此刻通通都见了鬼,一个个扯着喉咙,粗着嗓子,完全没有风度可言。她们拿来炫耀的礼服也成为了一文不值的东西,被扯得东一团西一团。
一时间大厅就像是上演了一出滑稽戏一样,哄哄闹闹地乱成了一团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开始的推搡,众人也随即开始推让挤压踩踏。
“安静”
“安静”
尖锐的哨声响起,最后“砰”枪声响起。
“谁在制造混乱,我就毙了他给我安安静静地听命令下救生艇,这是兰瑟大人的命令”
嘈杂的环境当听到了那声兰瑟的时候,立刻安静了下来,陷入了一种名为死寂的状态。
“兰瑟大人说了,这是他的命令。他和船长会为我们开拓一道生路出来,他们是拿命来替我拼出了一条生路。你们谁在给我捣乱,我们可不管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哥小姐们,通通枪毙”
、第38章兰瑟六
兰瑟抬头看了一眼船舱外,他看向了遥远的哈雷星。现在,哈雷星应该还处在黑夜中。
哈雷星的天空,永远都只有灰,黑,深蓝这三种颜色。他一向都不喜欢哈雷星天空的颜色,总觉得太过冷清。站立在哈雷星上看着这样的天空,似乎连呼吸着的都是宽阔而冰冷的空气。
现在,他竟然有些怀念起了哈雷星的天空。
有些好笑,一向不喜欢哈雷星天空的自己,居然会如此地怀念起故土。
他又低下头,仔细地擦着手中的刀,这把银色的小刀据说是自己母亲赠送给父亲的。兰瑟记得父亲说起这话的时候,一双碧蓝色的眸子折现出天空的灰蒙蒙感。兰瑟的母亲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低贱一族,寿命自然没有亚兰斯人长。百年,对于亚兰斯人来说只是人生的十分之一,人生才刚刚起步。所以,兰瑟也不知道这短暂的百年能够在自己的父亲心上划上了什么样的痕迹。或许什么都没有留下,毕竟他们心脏处跳动着的只是一颗能量石。
他善用刀,比起那些现代的新型武器,他更加喜欢自己手中的刀。
“来了。”又人在身后惊呼。
他自然也看到了。
“各位,按照计划行动。”他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愿你们与我都能够得偿所愿。”
“你们都是值得我尊敬的部下。”
“那么。”兰瑟压下了自己的帽檐,“出发。”
夏季是被兰瑟让人一把推进了一号救生艇。说是救生艇,到不如说是小型的救生舱。所以,每一个救生舱都会配上一个技术人员驾驶。
她微微昂起了头,乌黑的瞳仁倒印出了这份惨剧。
瑟瑟发抖的众人,站立在船板上一旁立着的是副手们。他们正如兰瑟安排的那样,妇女幼崽在前,科技人员男士在后。
紧张不安的神情在他们脸上交织着,身上的衣服也大多变得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们在副手们的安排下,一个个捂着眼睛跳进了救生艇中。
偶尔有人没有跳准,一个偏差,就追向了宇宙中。
过了良久,才传来一个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啊”
“把眼睛给我睁开,我们可没有时间来一个个安抚你们。睁大你们的眼睛给我看清楚脚下。”
副手粗着嗓子,在那喊着。
但显然救生艇是承担不了那么多的人,他们脸上立刻现出了几抹挣扎的神色。
夏季看到有几对明显是夫妻的人们,丈夫在竭力安抚着发抖的妻子。在她们的脸颊上亲吻着:“安心,我一会儿也会下去的。”
“我爱你,亲爱的。”
“我也是。”
衣冠楚楚的绅士,侧身让着那些年幼的孩童。他们有的亲吻着手中的十字架,安然面对着死亡;有的神色慌张,却仍然不忘整理着自己的衣帽;有的打开了那昂贵的香槟酒,轮流一一饮了一口。
戴着黑色蝴蝶结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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