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在偏厅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一字不漏的落在了耳中,就连她与紫玉在马车上的话,也都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
她说“我恨他入骨,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他”,容若这一生所经历的苦难不知多少,可是却从来没有过如那一刻般的万箭穿心。
原来她已经恨他如此了,难怪这些日子不管他怎么伏低做小,她都如一尊没有温度的冰雕般,用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难怪他说废后,重立她,她也不肯,却原来她已经恨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曾经举案齐眉的夫妻,此刻除了陌生竟然找不出第二种感觉。
空气有些许的凝滞,容若缓缓地收回思绪,手心传来她手背上的点点温暖,他又将她的柔荑握紧了几分,垂下眼沉默了几秒,然后又抬头看着谢盈盈,眼神像是探究,又像是琢磨,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吐出胸腔中的浊气,再将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自己面前拉了一下,指尖轻轻的在她手背上点了几下,却见谢盈盈依旧垂眸饮茶,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容若的心微微一沉,眼眸中幽光微闪,又开口说道:“你今日劝他们和离,你可知此事多有不妥,你”
“君若无情我便休,怎的就不妥了尚书大人早已背弃誓言,移情别恋,紫玉也早已冷了心,再勉强下去,也不过是徒增怨气,何不放手,放各自一条生路”
她头有些晕沉,揉了揉自己微痛的太阳穴,撇开眼睛,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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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以为神仙姐姐和皇帝陛下这段情与情节无关这可是决定傻师弟什么时候成为傻师妹的大事,哈哈请美妞们耐着性子将这段爱恨情仇看下去
、第157章狼狈为奸的师兄弟
皇帝陛下的眉宇之间瞬间冷冽了起来,脑中嗡嗡的响,一片空白,恍惚中觉得神智飘忽,整个人仿佛轻飘飘的踩不到地面。
明黄的腰带在闯过窗纱的阳光下闪着微弱清冷的光芒,他动了动身子,面色又晦暗了几分。
她说的平静无波,竟是这般的条理分明,他满腹的话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她睡了十多年,竟像是在睡梦中顿悟了,心性也越发的淡漠。
此刻他明明在她的身旁,她却平静沉默仿若身边无人,即使手心被他瞬间失控掐疼,却也不曾开口,竟像是对他在没有丝毫的感觉。
心一点一点的不知怎么的就沉了下去,好像被无尽乌云笼罩,一丝光线都无。
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容若觉得自己富有四海,却实际上贫穷的可怕,他想要珍惜的,从来都留不住。
心爱之人回来了,原以为是上苍的垂爱,却在面对她的时候,越来越无力。
沉睡了十多年的谢盈盈真的再不是当年那个即使被伤透心,却还爱着他的女人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里,真的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从未觉得恐惧的心沉甸甸的难受,落在身上的阳光竟仿佛带着逼人的冷气,令他微微瑟瑟了一下。
薄唇紧抿,微了心烦的抿了一口茶,喉结微动,嘴角微微一沉,眸色沉沉如海,低声冷喝了一声:“小安子,你今日泡得什么茶”
“皇上,皇上恕罪,奴才这就重新泡去”
安公公连滚带爬的进来,端了茶盏退下,大气儿都不敢喘,露过谢盈盈的时候,目光哀求,但盼着她别再出言惹皇上了。
今日这茶是皇上最爱的毛尖,取的雪山清泉水,往日里皇上何曾说过一句不好
安公公伺候了皇上多年,知道自家的主子虽为一国之君,但脾气尚好,颇能克制,冷静寡言,但只要遇上谢皇后就不知怎么的脾气总是克制不住。
当年谢皇后骄傲霸道,咄咄逼人,他总被气的面色发青,如今谢皇后淡漠自制,神色平静,他亦是怒气澎湃,无法控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饶是安公公身为太监界的第一人,一颗七巧玲珑心也想不明白,也唯有盼着谢皇后不要再触怒皇上莫名的脾气,否则今儿个这事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模样
如今的谢皇后可不是当年无所依的孤单女子,太子殿下那是粗壮的大树,足以给皇后娘娘遮风避雨了。
谢盈盈却像是无所觉一般,依旧低头抿茶,当这对主仆是空气。
谢盈盈这般冷淡,落在皇帝陛下的眼中,但觉得心酸难忍,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当年哪怕他们关系最僵硬的时候,他若是怒火上来,她也会看他一眼,如今却连抬个眼皮子都不愿意了,淡漠的仿佛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一般,无爱无恨,只冷眼旁观。
终究像是软下去几分,他声音压低透着轻柔,揉了揉自个儿的眉心,说道:“我知道你视紫玉如亲妹,这些年我看重冷奎新,一来是他的确有点本事,二来也是因为他是紫玉的丈夫。不过既然你不喜欢他,我自然也不会喜欢,刚刚已经让人传旨训斥了他,至于那个妾室,我也让她滚去庙里了经过这次,我想冷奎新是再不敢宠妾灭妻了,你看是不是让紫玉回尚书府”他小心翼翼的说着,静静的看着她,眸光中是无言的期盼。
他信她定然懂的,他何尝是在问紫玉和冷奎新的事情
她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明媚的眼眸浅淡的看着他,其实岁月真的很善待他,她沉睡了这么多年,他的变化并不是太大,只是眼眸不如当年灼灼生辉,反而添了几分晦暗不明,轮廓却依旧精致如雕塑,怕是这些日子烦事颇多,如他这般一丝不苟之人都有些不太仔细,精致的下巴竟多了些胡茬,他静静的看着她,略带期盼的等待着,语气像是叹息又像是迷茫絮语。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还怎么回去,早已回不去了”
她冷冽的声音响起,仿佛一弦绷断,他冷黑的眸子霎时眯起,浑身冷的发抖,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张口正要说什么,却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见她定定的看着他,这怕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这般认真打量他,他竟不敢出声,身体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仿佛细微的声响动作,都会惊了她的眼神。
半响之后,她缓缓地伸手,在他略有苦涩的面上,轻轻的抚了抚,她睡了多年,脾气静谧了许多,连气质都变得轻盈起来。
谢盈盈笑了笑,唤他的名字,声音轻柔的如同爱人间的私语,却透着最冷静决然的味道。
“容若你在奢望我什么”
她的指腹移致他冰凉的唇,如世间最柔软的存在,轻刷过他的薄唇,言语却不若动作这般温柔多情。
吐了一口气,她眉眼弯弯娇俏,眼眸温婉而静谧,仿若丝毫没有感觉到他抓着她手的力道加大,只径自笑着,吐字轻盈的得如耳语般:“容若你是不是在奢望,我死过一次之后还愿意为你踏进火坑你是不是奢望,我会看在锦儿和宝妹的份上,愿意与你重新来过还是奢望让我忘记,你曾怎样践踏我的感情,怎样放纵你的那些心爱女人践踏我的尊严或是你在奢望你的皇权,能让我放下过往的一切,再次爱你,信你”
信你”
“容若,你听过一句话吗覆水难收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我笃定你素来知晓我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管时光怎么流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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