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圆了眼睛,可却那么一下下,却又质疑地看着白玄七。“那你呢”他问道。
白玄七迟疑了片刻,抬起了头:“春宵花月楼,天地玄黄。”
姜九黎一阵错愕:“你”
白玄七却悠然地投来了目光:“天字号。”
春宵花月楼的众多杀手中最顶尖的便是天地玄黄这四位,而天字号又为这四位中的翘楚,只要被他盯上,就没有能够逃脱的。
瞅着白玄七,姜九黎沉默良久,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姜晓晓居然会招惹上这样的人物。又惊又怒又无可奈何,只能极力压抑着着心头那澎湃的情绪,冷声问道:“你的目标是谁我吗”
白玄七顿了一顿,却笑看向了姜晓晓:“多陪陪晓晓吧,她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天,没有回罗摩窟,姜九黎直接便找上了裴元奚。
彼时,裴元奚和姜晓晓正为如何向姜九黎开口,求他打开金龙的事情一筹莫展,坐在屋子里大眼瞪着小眼。
忽然“吱嘎”一声,屋门便被推开了。
一看到姜九黎,姜晓晓一阵讶异,忙站了起来:“爹您怎么来了”
裴元奚也带着相同的情绪,喊了一声:“前辈”
姜九黎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盯着两人看了好一阵方才走了进来。
不敢怠慢,姜晓晓赶紧地搬来了凳子:“爹,您坐。”
可姜九黎却手臂一抬,理都没理,就只是看着裴元奚,道:“晓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这小子。”
“啊”和裴元奚有什么话好说你们熟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姜晓晓盯着姜九黎阵阵发愣。
姜九黎却又是一声呵斥:“出去”
“”姜九黎素来说一不二,她可不敢忤逆。忧心忡忡地望了裴元奚一眼,姜晓晓只好走了出去。
要问什么虽未明示,可就这表情,这口气,裴元奚就已感觉到姜九黎来者不善。
以为是为他昨夜偷看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定了定神,刚要解释。不想,姜九黎一把拔出桌上放着的长剑,一下子指了过来。
剑锋冷然,令裴元奚一阵错愕:“前辈”
姜九黎却冷声问道:“晓晓会带你们来这里,是不是你逼她的”
没成想到对方会忽然之间问到这个,裴元奚心下一惊,极力地要想申辩:“此事实乃情非得已,并非前辈所想的那样”
可姜九黎根本不容他解释,又是一声怒喝:“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面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裴元奚无可辩解,缓缓地垂下了目光:“是”话音未落,只见姜九黎怒目圆睁,怒不可遏地挥剑便砍。
、灾难
知道姜九黎不好惹,却没想到他老人家的脾气暴躁成这样,双手一把夹住剑身,裴元奚整个人都懵了。
可姜九黎一把抽出剑,出手便猛攻而来。只见他招式连环,迅如闪电,寒光闪烁间,仿若一只扑向猎物的苍鹰,直取裴元奚。
裴元奚虽无心和他动手,然而震惊之余也只能顺着剑势,如彩蝶穿花一般,躲避锋芒。
一个来回下来,想砍人没砍着,那被追着砍的反倒泰然自若,神色从容。
望着裴元奚,姜九黎感到一丝震惊,他没有想到裴元奚年纪轻轻,居然会有这等身手。
而裴元奚却有些恼火,念着自己有愧在先,只好耐着性子好声道:“前辈,若是您为了胁迫晓晓的事情而要替她讨回公道,裴元奚无话可说,但事出有因,能否听先我解释”
然而,气头上的姜九黎怎肯作罢攻势反而愈发迅猛:“现在才想到解释晚了”
可怜的裴元奚只好一边闪躲着一边解释:“前辈,非是我不愿实情相告,实在事态严重,我不想让晓晓牵扯其中。”
“可你却逼她给你带路了”
蓦然一怔,看着那愤怒的姜九黎,裴元奚一时间无言以对。
的确,打从他找上姜晓晓就等同于已经将姜晓晓拉入了这趟浑水之中,他需要对此负责。只是,若当时还有别的办法,他怎么也不至于走这一步。无奈至极,他咬了咬牙,道:“裴元奚有愧在先,前辈要杀要剐绝无怨言,但恳请前辈在动手之前能否先帮我打开金龙之中的机关,为此已有太多的人丧命,我不想再有人把命搭进去。”
可姜九黎却丝毫不予理会:“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干。”
“是,开始是无关,但现在晓晓和您想独善其身都难了”
被他忽如其来的这句给说懵了,姜九黎不明所以蹙了蹙眉头:“臭小子,你说什么”
裴元奚无奈道:“精于机关术的众位大师相继身亡,而唯一可解金龙之人只剩下了您,即便我不去找晓晓,也会有其他人找上她。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想前辈应该比我懂。”
好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越说越无辜了。
“大道理你给我收起来,我没兴趣。我只知道敢做就要敢当,你小子既有胆子胁迫晓晓带你来见我,那就应当知道后果”
眼见着当说的,不当说的都说尽了,姜九黎愣是没收手半分,还越发变本加厉。
只觉得一阵无力,裴元奚一把按下从后袭来的剑,问道:“前辈啊,那你现在到底想怎样”
姜九黎冷笑了一声:“要你的命”
“”忽然之间,裴元奚觉得姜晓晓一定不是姜九黎亲生的,像她那样,怎么可能有这么疯的爹
看着姜九黎这拒不配合的态度,想到姜晓晓昨晚所受的委屈,他没来由地一阵恼火,也懒得躲了,猛地一把推开了姜九黎便喝道:“我算是明白了,你来找我根本不是因为我胁迫了晓晓,而是因为我发现了你是个顽固自私自以为是的混蛋”
这翻脸速度太快,快得姜九黎一阵莫名。“你说什么”他蹙了蹙眉头,问道。
一把拍开指着自己的剑,裴元奚越说声音越大:“是,你是德高望重,你是了不起,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就像茅坑里的烂石头,又臭又硬,不可理喻”
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没人敢这么当着面的羞辱他,这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姜九黎瞬间涨红了脸:“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裴元奚什么脾气,那发作起来可是火山爆发,哪还能收得住
拿起桌上的茶杯“咣当“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咄咄逼人地便直视着姜九黎,一边说一边指着门外:“你口口声声说为晓晓而来,可你对她又关心过多少,她的事情了解多少你只管躲在这清静之地享清闲,而她呢,却要应付因为你的盛名引来的各种麻烦,你问过她愿意了吗她说了你不愿意听到的,你便可以打她,可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变得这么急躁,在她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gu903();怔怔地望着那激动的裴元奚,姜九黎一动不动,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