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看白玄七那表情,似乎也不知道。姜晓晓没再追问下去,顿了一顿,又问:“白大哥,我要去看那女鬼,你去吗”
白玄七摇了摇头,一边逗弄着小狗一边坐到了软草上:“不了,样貌丑的就不用问我了,我没兴趣。”
“啊”
“哦,忘了告诉你,我只对长得好看的有兴趣。”
“”现在嫌人家不好看了,那怎么昨天逼问出路的时候你怎么没嫌弃
有些不能理解,姜晓晓耸了耸肩,总觉得白玄七根本就没说实话。再一想,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杀手无情,商人无义,人家本就是这样的人,她还在给他找什么借口
、当年旧事
不陪就不陪,她自己去。
没再和白玄七多说,姜晓晓自己走到了那女鬼的门前。
说是去看人,其实她哪又敢进去
之前犹豫是因为怕,现在嘛,她是彻底的没了底气,没了脸皮。
就这样在门外踌躇了一阵,忽然,只听得屋内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心下好奇,姜晓晓忙将耳朵凑了过去,不想,说话的居还是裴元奚。
裴元奚他来干什么
总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霎时,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然而,对于她的出现,裴元奚竟丝毫没有感到惊讶,迟疑了片刻,又继续问那女鬼:“后来呢”
接着方才没说完的话题,那女鬼缓缓地回忆道:“后来”
瞅着屋内这一片大和谐,姜晓晓尴尬地挠了挠头。不是该大打出手,水火不容的吗
裴元奚问的是当年那场大火的细节,也是之前都没有提到过的。听着那女鬼说了一阵,顿时被吊起了兴趣,于是乎她走到了裴元奚的身旁坐了下去,陪着他一起听。
故事很琐碎,也很无聊,听多了便有些叫人不耐烦。
听着听着,姜晓晓的注意力便全数落在了裴元奚的身上。没见过裴元奚的认真的模样,想不到他认真起来会是这个样子。
他神情专注,两条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通透的眸子像墨色的琉璃一般,发出莹润的光华,仿佛能把人的魂魄给摄走似的,看得姜晓晓有些晃神。
只听得那女鬼继续道:“大火中,我侥幸留下了一条命,但是脸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每一个人都怕我,当我是鬼。我曾尝试着把真相说出来,可是却没人信我,而且有人要杀我,最后迫不得已,我才藏身到了这不归林”
裴元奚思忖了片刻,又问:“你之前说,章道钦嘱咐你丈夫,如果他出事,让他去同心村一趟,同心村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女鬼迟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
“不知道”
“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我为了找出真相,吃尽苦头找到了同心村,结果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渔村,根本和别的村子没什么两样。”
“没设么两样”没什么两样章道钦为什么又要那样嘱咐
疑点太多,一时半刻也理不清头绪。裴元奚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却将目光转向了姜晓晓。
还以为裴元奚说不管就真的不会再管了呢,想不到他居然会一声不响的自己跑来询问案情。羞怯地底下脑袋,姜晓晓有些不敢看他,只觉得之前对他又是大吵大闹,又是乱发脾气实在太不是东西。
愣神间听得裴元奚问她:“我要问的都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查案是他的专长,他都问完了,她还有什么好问的姜晓晓摇了摇头。
裴元奚若有所思的顿了顿,又对那女鬼道:“好吧,那就这样吧,这件案子我会重新调查,会还你一个真相的”
那女鬼点了点头。
裴元奚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你回去吗”他看向姜晓晓。
姜晓晓又摇了摇头:“我要帮章家少奶奶换药。”章家少奶奶便是那女鬼,因着她的身份,姜晓晓也就这么叫了。
听得如此,裴元奚也点了点头,识趣的走了出去。
目送着他跨出了大门,姜晓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愁死了,她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哪壶不开提哪壶,把她擅作主张的事情给抖露出来。还好,他有人性
就在姜晓晓沾沾自喜的时刻,那女鬼却问道:“你好像很紧张”
听得姜晓晓一愣:“有吗”
“没有吗自从一跨进门,你就一直在看他。”
她这不是怕他没事惹事嘛,姜晓晓讪笑了一声。
那女鬼却用那好似早已看穿一切的目光看着她:“那天,他第一次来找我,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简单”
“哪有”姜晓晓死不承认。
那女鬼却笑了:“知道那天他来找我干什么吗”
姜晓晓想当然的回道:“不是为了打听出路”
那女鬼却又笑了:“他是来警告我,怕我再伤了你。”
“”这么好这是真的吗真的吗
有些羞于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姜晓晓怯怯地偷看了那女鬼一眼,忙拿起药瓶,岔开话题:“该换药啦。”
那女鬼笑看着她,摇了摇头,心中万千感慨。
在最好的年华遇到最合适的人,然后托付一辈子。当年,她也如姜晓晓这般,一转眼物是人非
下意识地她抚向自己的面颊,心中泛起一阵阵刺痛。
经过这几天的调理,她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帮她上完药。姜晓晓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却没想到她在发愣。顿有些不知所措,姜晓晓忙移开目光。只听得她问道:“很难看吗”
“没没有”姜晓晓摇了摇头。
那女鬼放下手掌:“不用骗我了,我自己是什么鬼样子我自己知道。”
姜晓晓却蹙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找人医治”
“我现在变成这样谁愿意给我医治再说,谁又能治好我这张脸”
怔怔地瞅着她,姜晓晓没有接话,心里莫名得难受。
她想,如果她能给她医治该多好又或者,陆途在这里该多好
想到陆途,她恍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死要钱又不肯给她药,又要她自己看医书,可到了最后却又将药塞到她的行李里,他是不是要收她做徒弟,故意在试探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