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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中的幸运 四木笑 2333 字 2023-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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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啊,”戈尔深情地说。实际上,我既不姓四,也不氏四,更不叫四,在任何一个亲朋好友的圈子里的排行也不是第四,只是因为交友不慎,认识了福门巧巧,她随便瞎叫,要么叫四木头要么叫老四,后一种叫方更因其琅琅上口而被他们几个定为官方称呼。而她自己在此之后又起了一个外号叫“臭木头”供她专用。“老四啊,你别把我捧得太高,换了我在你那位置上,我也难保不会动摇信心。”

“你绝对不会。”我说,“你有干劲,有追求,不像我,胸无大志。”

“有追求又怎么样”戈尔说,“方向正确,有追求是好事;方向错误,反倒是坏事。这些年我追来追去,我追对了方向么我越来越觉得方向错了,因为我并没有感到快乐,我爱的人也没有快乐。追求成了一个负担,让我失去了很多,失去了朋友。”他说这话时看着我。“有些追赶和攀比是好的,可有些是伤害。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归根结底是我自视过高。今天看了你的那些船,又听了你们的经历,我终于知道了,还是你更强。”

“不,可别这么说”我大声道。

“我说的是真心话。”戈尔说。

“不,不,不,你听我说,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我说,“我有个好朋友,跟我一样大,是我家邻居,当然是在卡拉克上啦。我们上一个小学,一个初中,后来我上了高中,他上中专;再后来我上大学,他工作了;后来我去了蒂大,他跑起了运输。大学期间,每次寒暑假回家,我俩都会一块儿去喝酒,谈谈自己这一年的经历。我给他讲大学生活,他给我讲公路上的事。事无巨细。所以我好像同时生活在两种环境中,一面在上大学当老实学生,一面在挣钱养家糊口、准备娶媳妇。要说,我们俩的社会背景差异不小,但谁也没瞧不起谁,谁也没觉得低人一等,因为我们俩都知道造成我们俩生活处境不同的不是我们自身的能力,而是机遇,或是一堆机遇叠加的结果。如果当时是我去中专,而他去考高中,那么现在跟你们坐在这儿喝酒的就是他;早早挣钱立事、换了三四五个女朋友,最后一切灰飞烟灭的就是我。我一向认为,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能力上的差异还没有大到足以单独造成个人前途的不同,造成这种不同的是其它因素。所以别看威尔之博现在那么风光无限,大展宏图,你们还记得威尔之博么对,咱们的同班同学。我可从没当回事,要是换了我生在威尔家,我也会跟他差不多光景。我不眼馋,也不眼气,所以也就不会丧失自信,不会迷失自我,不会活得不快乐。

“所以,戈尔,你别这样。换了当初是你领了内地任务,你也会跟今天的我一样,那些船就会是你的。既然决定咱俩今天不同的不是我们自身的因素,那你就完全没必要想证明什么。你说是这么回事么”

戈尔重重地点头,说:“对,你说的对。干”

“干。”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大大地叹了口气。戈尔问:“叹什么气”

“烦啊。”我说,“现在这形势唉”

一提到这个,气氛都凝重起来。孔秀说:“也无所谓。咱们希格拉人这十几年从来都没闲下来过,再怎么苦、怎么难,也没人会怕。”

我和戈尔、芙子笑了。战场上下来的人气魄就是不一样。

我说:“我们自己怎么苦怎么累也无所谓了,能忍就忍,最后忍不住了就死了好了。但最怕的就是我们千辛万苦挺过来了,回去一看,希格拉没了。千辛万苦夺来的家园,家园啊”

戈尔点头道:“我也很担心。”

“至少你们还能跟家里边联系。”我说,“能不能再多说说希格拉那边的情况就当给我解解渴。”

戈尔笑道:“自从你们和柯利桑号失踪后,境内就突然冒出大批图拉尼人的飞船四处袭击,其中还夹杂着侍僧机,后来又出现了泰坦人;他们有一种新式武器,可以使我们的飞船失去联络,然后倒戈。整个家园都戒备起来,准备应对泰坦人和图拉尼人的新一轮攻势。但这一次泰坦人在他们的新武器的作用下保持了优势。战局对我们很不利。萨通知我们呆在外边不要回去,留意一切可疑飞船。不过这都是以前的资料了,现在我知道了,那并不是泰坦人的新武器,而是异兽。”

“仗一定打得很郁闷。”我说,“敌人不仅强大,而且还知道什么原因要跟自己的飞机作战。”

“可不是。”戈尔说,“萨告诉我们要特别注意希格拉型号的飞船,刀锋机啊,侍僧机啊,怀疑自己人,那种感觉糟透了。

“所以说,你们就算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敌对的侍僧机,但一定不是第一次听说敌对的侍僧机。”我说。

“对。”戈尔随口答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点什么,问我:“怎么”

我说:“你刚才说,基斯萨让你着意防范希格拉型号的飞船。”

“对。”

“可是你自己白天说因为第一次见到希格拉自己人打自己人,所以一时慌乱误以为昆兰叛变了。”

戈尔没有说什么,只是躲开了我的目光。

我也没有马上说什么,等了一会才幽幽地说:“你到底有什么还藏着没有对我说”

戈尔很不自在。

“你们并不是因为慌张或是别的什么才叫我们叛徒的对不对你们一见到是昆兰号就直接叫了我们叛徒,戴阿米德和萨木塔基斯萨那里肯定有什么说法对不对”我语气很沉重。

戈尔仿佛不堪重负,高声辩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直到今天之前我们不了解真相你们失踪了快两年”

“就是说,我刚才的猜测都是真的,是么”我说。

戈尔放下酒杯说:“是。戴阿米德把你们、柯利桑号,还有其它基斯的一些失踪船只都列入叛徒名单。战斗中倒戈的那些飞船也都逐一追加进去了。”

我也放下酒杯,无言了。猜测归猜测,猜得再合情入理,总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能得到否定答案,但一经证实,无论多有心理准备,心中仍然翻江倒海。

“没有人发现,攻击他们的自己飞船和那些临阵倒戈的飞船上面有感染特征么”孔秀问。

“发现了。”戈尔说,“但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把那看成是泰坦人的新式武器。”

“真是伤心啊。”我说,“我们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没有死,却成了叛徒。

芙子和戈尔都连声说对不起。

“不,这不能怪你们,也不能怪希格拉。我们知道那种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如此判断。只是,这心里还是不好受。“我说。

“所以我不想告诉你们真相,编了一个理由。”戈尔说,“听说你们是叛徒我们也很难受。白天我之所以比你先上量子脑,就是为了抢先告诉地面让他们跟我一起保密,就是不希望你们难过。”

我苦笑了一下。

“不过,说真的。”戈尔说,“怪不得希格拉。除了刚才说的形势严峻,还有一个主要原因。萨说你们失去联络之后2个月,收到了你们的量子通讯,明确宣称昆兰船队叛变。”

什么我扭头看向孔秀,孔秀也看向我,同声说:“底层甲板”

“对。白天你们一说我才明白过来。”戈尔说,“显然是异兽感染的底层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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