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听了倒也罢了,另一边那个愁眉不展的青年一听说是白石山,扭头道:“白石山?那不是道家自夸的七十二福地之一么,怎么来了这里?莫非与神教为敌,大败亏输,逃了来的?”郑元洪听得他说了一个神教,除非是魔教中人,不然不会这样称呼,难道这几个人都是魔教的人。郑元洪顿时变色道:“你说什么?”把手一招,长剑已抓在了手里。
那老者忙道:“原来是郑门主,请不要误会。此地非是争斗之所,且把剑放下,这里无人与你为敌。”
郑元洪将信将疑,怕一人动手要吃亏,疾步退出凉亭,招呼众人前来。郑元洪前去问路时众人早已留意,见有变化,连忙涌上前去。凉亭里四人再也无心下棋,那穿道袍的傅粉青年抬手轻轻一拂,说道:“劫数太多,生死相依,不如和了吧。”把棋局打散。与之对垒的青年愁眉一展,拱手道:“赵兄好器量,在下佩服。”这才起身面对着来到凉亭前面的众人。
两群人一打量对方,都不禁‘咦’的一声轻嘘。郑元洪这边是两人发出,而凉亭四人却都露出讶异之色。钱文义与方仲走出人群,一个道:“原来是马大祭酒,真是幸会。”另一个道:“莫兄,童大哥,你们怎会在这里?”
对面四人一个是天师道的马武马大祭酒,那傅粉青年是张道陵的二弟子赵升,另两个却是邀月堂里的莫岚与童大哥。马武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玉虚宫的钱道友。”郑元洪与侯鑫等人见他们俱都相识,忙把出鞘的剑都收了回去。钱文义道:“大祭酒,此地是何所在,莫非已离鹤鸣山不远?”
马武道:“此去离鹤鸣山远的很呢。”
钱文义道:“在下也觉得路途不对,故此才有疑问。既然离着鹤鸣山还远,那大祭酒又怎会出现在此地?”
马武笑道:“钱道友有所不知,我家天师除了领鹤鸣山外尚有二十四治所,这里便是其中之一,称作北斗治,治下鬼卒鬼吏便散居于此。”
钱文义暗中惊奇,想不到这天师道的范围已然如此广阔,连远离鹤鸣山的地方都归附于他。钱文义道:“原来如此,这北斗治乃是贵派的称呼,在外人眼中定然不是了。”
马武道:“俗世人当然不知有北斗治之名,此地另有一称呼,唤作平都山,乃是原巫鬼道之重地,其中有一古迹,乃我巫鬼道创派之祖鬼帝居所,唤作丰都城,可惜早已荒废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