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夕吃喝玩乐通常都是和别人无关的,就是祸害,也只祸害他们那一圈的人,从来不会殃及到别人,这也是别人被御史台告到回家被老娘揍的起不来床,她却一直活得那么嘚瑟的原因。
皇帝都曾赞过华国公府从上到下个个都是通透的。
然而这个优点对于戚希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只要章雨夕一天好色,他就要被别人笑一天,就今天都有好几个才学比不上他的公子明里暗里用章雨夕挤兑她,他气不过直接去华国公府门口堵人,结果这个该死的章雨夕还把他当陌生小郎君调戏了
戚希哭哭啼啼的跟自己的父亲哭诉,末了红着脸道:“要不是三表姐路过给我解围,我恨不得一头撞死”
“三殿下怎么去了那里是了,马上要秋狩了,她去邀请华国公的世女去练练倒是正常。”因为曹氏是宗室,所以现下的几个皇女戚希都可以唤一声表姐表妹。
“嗯,三表姐说要特意去给华国公世女送帖子的。”华国公府位高权重,皇帝手里的穆家军现在就是华国公世女领着,华国公府又是开国勋爵,他们和宁王府、襄王府都有姻亲,是整个真无都能算得上的顶级大贵族。
如果不是章雨夕男女方面的名声实在太不堪,戚希也不会恨成这个样子。
“你若是真的不愿意,爹爹总是要想办法帮你的。”他可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
“爹爹,你要帮帮希儿,希儿真的不愿意。”戚希得到了父亲的许诺,总算露出了笑容。
与此同时在侯府的最西边,一个修长的身影手握一根枝条在空空的院子里演练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有了汗意,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接过小厮手中的布巾擦掉额头的汗,这才转头询问抿着嘴满脸笑意的小厮,声音明朗清越只是其中的冷淡也是很明显的:“我仿佛听到哭声,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是二公子,哭得可让人心疼了,听说是在华国公府门口被未来的二姑奶奶调,嗯咳,戏了。”小厮面上是满满的心疼和同情,但心地却狠狠握了握爪子章霸王干得好
“”男子转了转手里的枝条,听到贴身小厮这一番唱作俱佳,不着痕迹的瞥过去一眼,“这事儿,出了这个院门就当不知道。”
“公子放心,六道省得。”自称六道的小厮立刻弯腰颔首。
“嗯。”男子没有再多话,把手中的枝条递给六道之后,走进了净室,没一会儿又一个小厮提着食盒走进了院门,脸色不是很好看,六道立刻走了过去:“三道哥哥怎么了”
“不知道今儿大厨房发什么疯,给我们清华园的糕点居然是凉的,我想要问问结果被推了出来。”三道虽然很恼火,但是表面看起来也还好,一看就是一个很稳得住的,“我去生炉子把糕点热热。”
“哎呀,三道哥哥,还是我去吧,公子沐浴完你还要伺候着去长寿苑呢,先歇着吧。”六道接过食盒往小厨房走去。
府里主子的院子都是有小厨房的,但是小厨房里的食材都是要自己出钱买的,他们家公子一个在继父手里讨生活的男儿家哪里来的钱添置各种食材,也只能用来烧烧水热热饭菜,偶尔盼着长寿苑里的太爷能赏下一些来。
但太爷本身就苦惯了的,现在富贵了也是精打细算的,所以可怜他们公子有时候还要饿肚子,他们拦着不让公子练,公子却说这对身体好,他们也知道公子练了几年后确实连风寒都没有过,但是练身手消耗大啊,本来就在长身体的公子越发艰难了。
说出去谁会相信,西宁侯家嫡长子居然还要饿肚子,有时候还要靠他们这些小厮偷渡一些吃的,但是比起生病他们情愿公子挨饿,最起码挨饿虽然难受,但不会死
第二章
章雨夕在西宁侯府外面转悠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进大门,她被母亲指着鼻子骂了半个时辰。
外貌、身材、人品、才能从里到外被数落了一遍后,终于被赶了出来,说是要她来西宁侯府和人家公子道歉,章雨夕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狠狠呸了一口:“死娘娘腔就是矫情”要不是那戚家小二眼睛里尽是鄙夷,她才懒得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夫呢。
要她光明正大的进门道歉简直是做梦还不如让他洗干净过来给她继续调戏啧
章雨夕哼哼唧唧的找了个人声比较少的地方,轻轻翻身坐到了墙头上,然后轻轻一跃跳到了树上,直接就窝树杈上了,母亲可只说要她来西宁侯府道歉,至于怎么道歉,怎么到西宁侯府可没有说,所以他就找个地方趁着太阳正好睡个午觉,然后醒了就逮个丫头或者小厮让带个口信就完了,至于未婚夫会不会闹,她才懒得管,最好把婚约闹没了才好。
一想到以后要把这个比自己都要娇滴滴的男人娶回家,章雨夕就觉得这世界上定没有比这件事更可怕的存在了
这样想着章雨夕在树上翻个身,嘴里还嘟嘟囔囔:“长得还没我漂亮嘚瑟什么,连最基本的脸都不能看了,才子能吃能穿矫情”
太阳西斜,章雨夕醒了过来,摸着瘪瘪的肚子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然后悄悄摸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疑惑,这里可真荒凉,西宁侯府还有这么清冷的地方,他们家不是当红炸子鸡一样的新贵么虽然是个老新贵,但是听说皇帝很喜欢他家的。
哎哟哟这不是煎糕么小时候她被母亲关起来不许吃饭的时候,她就用煮水的炉子和藏在蒲团下的铜板,热冷掉的糕点,那滋味可不比新鲜的差多少,特别是两面微焦更是好吃。
章雨夕看了看没有人,擦擦口水没有忍住把煎糕连盆子端了,一个人窝在房梁上啃了起来,然后一个提着水壶的小厮进来了,看到空空如也的灶台顿时尖叫起来,章雨夕被吓得直接噎住差点直接翻白眼从房梁上掉下来,好容易顺过气来就见到刚才那个小厮已经在哭了,另外一个进来的小厮也跟着抹起了眼泪,那样子好不可怜
章雨夕咬了一口手里的红豆糕疑惑的想着,这里难道不是西宁侯府,而是哪个平民人家
一盘糕点而已,至于么
“怎么了”一道颇为清越的声音由远及近,穿着浅青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公子,给您热好的糕点不见了。”第一个小厮满脸自责的说道,“我就拿了一个水壶而已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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