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从何处来,归何处去,尘归尘,土归土贫道劝你莫要冥顽不灵,虽然错不在你,可你若要一意孤行,就休怪贫道痛下杀手坏你肉身了”师父胳膊肘一抬,顶开了怪物横扫过来的胳膊,嘴里厉声对它说道。
“嘶”那货闻言不但丝毫不惧,反而加快了进攻的节奏。略有些僵硬的四肢此起彼伏的对着师父就招呼了过来。
“金剑斩肉身,木剑破离魂。吒”反观师父他老人家,见势不乱,只是双脚连点,急速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怪物的这一轮攻击之后,双手各持一剑,嘴里念念有词着挥剑向那怪物逼了过去。
“锵扑扑扑”左手铁剑格挡开白毛怪物那长长的爪子,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后。师父顺势将铁剑贴着怪物扬起的胳膊滑了下去,一连三剑,剑剑都扎在了怪物的胸腹之处。第三剑扎进怪物体内之后,但见师父手腕那么一转,小臂那么一拖。白毛怪物的心肝脾肺肾就顺着切割开的伤口滚落了下来,散发着阵阵恶臭就那么堆积在地上。
“嘶,昂”那怪物低头看着地面上堆积着的内脏,昂天长啸了一声,身上的白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增长了起来。而它手指上的指甲,也很快从一寸有余增长到了约莫三寸开外。
“既如此,就不要怪贫道不留情面了。今日若不除你,大洪村方圆百里之内怕是再无活口。”师父见那怪物愈发凶狠了起来,随即倒持铁剑。将左手食指放进嘴里,狠劲那么一咬,然后将鲜血涂抹到剑身之上说道。
“仁高护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灿管魂,丁巳养神,太阴华盖,地户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嘭”师父在念完一段咒语之后,和那怪物硬碰了一记。
“来人,搭起柴火,准备火化吧”只见师傅缓缓将铁剑从怪物的额头处拔了出来,桃木剑缓缓抹过它额头上的伤口,开口对躲藏在门外的人们说道。
看着躺倒在地不再动弹的白毛怪物,主家的长子被兄弟们一致推进门来。
“爹你,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长子走到怪物身边,屈膝跪倒在地,抱着怪物的尸体在那里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长满白毛的怪物,就是先前躺在门板上的那具尸体所变
“尽快火化吧”师父将两柄剑上的血渍擦抹干净,放回藤木箱子里之后对伤心不已的长子嘱咐着。
火化进行得很顺利,农村柴火不缺。孝子们召集了几个胆大的乡邻,又许下了诸般好处之后,大家伙儿七手八脚的将散发着尸臭的尸体合力抬进了棺材里。然后找了一处偏僻而又开阔的野地,架起柴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而师父,则是在骨灰入土之后,站在坟前念了一遍完整的五念之经。和刚开始有些敷衍的态度不同,这次师父很认真。
“道长,为啥我爹会变成那样”尽管老爷子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超度的过程中还出了事。可是主家那位长子还是给了师父两张大团结。在送我们出村的时候,憔悴的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次贫道也有责任,没有料到此处野猫这么多。为什么要青壮守夜,守的就是鬼魅魍魉和这些邪性的猫儿来打搅亡人。”师父抬手拈了拈须,有些歉意的对那孝子说道。
“也怪不得道长,那么多人都没守住哎,只怪我爹福薄,死了也不能囫囵着入土。”主家的长子倒是个讲道理的人,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说道。那时候虽然国家提倡火葬,可是在农村,老人们还是希望自己死后能够全须全尾的躺进儿孙们最后孝敬的那口棺材里,入土为安的。
出了村子,我也从师父的嘴里知道了一个词语的另外一种涵义。那就是粽子
因为这次的事情,大洪村的村支书还得了表扬。当然不会是因为请道士,灭粽子的事情得表扬了。那种事是迷信,是不会被官方所认可的。因为这次火化掉的那位老爷子,是大洪村有史以来的第一例火化。有关方面以响应国家号召,大洪村走在了农村前列为题,将那位村支书竖立成为了典型。不久之后,那位村支书,被提拔成了百洪镇镇党委副书记。这是题外话,咱不细表
第十二章茅山镇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茅山脚下的茅山镇中,这些年都会有一个越来越俊秀的少年每天清晨在那里跑步健身。这个少年,就是我楼淼淼时间已经从80年代进入到了90年代,我随着师父居住在茅山镇上修道,也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中间,除了每年春节我会回到湖北的家里陪父母过个年。其他的时间都跟随在师父身边,背诵经文咒语,熬炼身体
师父曾经说过,身体是修道的本钱。只有把身体熬炼好了,自己的精气神才能达到常人所不能及的阶段。精气神饱满了,施展的咒法才更有威力。关键在于,哪天要是遇见个狠角色。不论人鬼,有个好身体,你打不过总归是能跑得过的对于这句话,我深以为然
我时常会问,为什么身为茅山派的掌门,却不能住进大茅峰正殿,而要蜗居在山脚下的这个小镇子上。师父每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用他那忧郁的眼神看着高耸入云的大茅峰对我说“因为上面的那些人,已经不算真正的茅山弟子了。”
十年浩劫过后,很多的传承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披着袈裟或者是道袍的俗人,占据着那一座座雄伟的寺院或者是道观。一切向钱看,也取代了一切向前看,成为了这个社会的主流。而像师父这样身怀千年传承的人,反倒是成为了非主流。
每当年轻气盛的我替师父不值的时候,他老人家都会用一句话来打发我。那就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诸般经过皆是因果”
因果什么的,我没放在心上。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镇上的豆腐西施她公公的丧事。因为我和师傅平日里常穿道袍示人,小镇上的人们逐渐也就将我们师徒两,当作了靠给人算命看相混生活的神棍对待了。当然,神棍在他们心中也还是有些份量的。尽管眼神中常常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不屑或者是同情,可是在言语上,却鲜有人敢得罪我们师徒。生在茅山下,长在小镇中的他们,和外界不同。心里对于鬼神之道,多少还是有些个敬畏的。
“老茅道长,淼淼道长。明天我公公就该上山了,今晚还想麻烦两位,去给帮忙念念经,超度超度”正当我脑海里比较怀念镇上那位略有姿色,以卖豆腐为生的嫂嫂的同时,她就出现在了院门口。此时正有些扭捏的轻扯着身上的那件大v领的褂子,冲里面道貌岸然的我,还有道骨仙风的师父说着。
“大v领被你这么一扯,啧啧啧无量寿”我迅速的拿眼神冲面目姣好的嫂嫂身上一扫而过,同时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道。
“啪”师父拿起身边的拂尘在我脑袋上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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