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家吓得完全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血液都仿佛要结冰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才反应过来,尖声叫着,拼命往外跑。
从那以后,农场里就开始闹鬼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只要天一黑,橡胶林中、在灌木丛中、在小溪边、在荒野中,甚至在空荡荡的厕所中,都传来了莫名其妙的口琴声。
大家纷纷猜测,这一定是那个男知青死得太惨,觉得当时没人救他,所以来报复他们了。
女知青们纷纷找门路,拼命找外地人结婚。按照当时的规定,要想离开农场,除非是结婚,跟着男方走。农场也知道这里有问题,拦也拦不住,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办理结婚登记的,就全放行了。
这么一来,嫁不出去的几个姑娘更加害怕了,偌大的农场就剩下这几个人,那还活不活了
事实也是如此,随着人越走越少,那鬼东西也闹得越来越凶,甚至人一倒头睡觉,就觉得耳边有人在猛烈地拉小提琴,闹腾得人整宿整宿不敢睡觉。
后来一个女知青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把一根绳子拴在树杈上,头伸了进去,打算吊死自己。远处有人一枪打断了绳子,把她救了。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说:“我操,这事情有点邪乎啦,当时有这么乱吗他们不怕犯错误被抓呀”
小马说:“他们才不怕呢,这帮军人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的,本来想混个官职,光宗耀祖,谁想着几句话没说对,就被发配到这个鬼地方来啦他们本来也不打算干了,想着赶紧犯个错误,正好有机会脱了这身皮,回家养孩子去
赵大瞎子着急听故事,打断我,说:“操,那年头不就是这样,哪里不都是这样”转头问小马:“小马,你说,那地方还真闹鬼”
小马点点头,低头一口气把烟吸完,在枝干上摁灭了,用嘶哑的语气说:“那个上吊的女人,就是我妈妈。我爸爸当时巡逻,救了她要命,后来两个人就结婚了。”
赵大瞎子惊讶了:“啥那是你娘这家伙,还真是真事”
小马点点头,严肃地说:“真是真事。”
我也有点紧张,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大瞎子却兴奋了,他搓搓手,问:“小马,你当时没问问你娘,那鬼到底是啥样的吓人不”
小马沉默了一会,有些畏惧地看着树下,有些犹豫地说:“我妈说,在那个来的时候,周围好像突然间安静下来了。”
“啥突然安静了啥东西突然安静了”赵大瞎子听不懂了。
我忍不住说:“笨货,这还不明白这个意思就是说,那东西来了之后,周围的虫子啦、鸟啦都被吓得不敢出声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小马,是不是这意思”
小马点点头,又有些紧张地往下看了看。
赵大瞎子被我呛了几句,有点没面子,在那嘟囔着:“没声音就是来神了这个有点邪门了吧”
看着小马紧张的表情,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想了想,“嘘”了一声,让赵大瞎子闭嘴,说:“大家有没有觉得,咱们这里突然间很静”
赵大瞎子那支楞着耳朵听了一会,也有点紧张,说:“咋还真邪门了,底下还真没虫子叫啦”
小马脸色苍白,他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就在刚才,底下突然起来一层雾,接着周围就突然静下来啦”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有点心慌,向四周看看,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雾,雾气弥漫,恍恍惚惚,周围静得要死,看起来很有些鬼魅之气。
我有些拿不准,难道真是这雾气有古怪问小马:“南方这边潮湿,会不会是瘴气把虫子给吓走了”
小马坚定地摇摇头,说:“肯定不会是瘴气。”
赵大瞎子说:“俺听东家说过,南方这边瘴气最多,那话是咋说的十人到勐腊,九人难回家;要到车佛南,先买棺材板,不是说的这里吗”
小马解释着:“南方确实瘴气多,版纳那边,还有咱们这边都多,但是这个肯定不是。这个要是瘴气,咱们早就死啦再说了,有瘴气的地方,别说是大树,连一根草都没有,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咱们这里有那么多树,咋能是瘴气”
赵大瞎子不服气地问:“那不是瘴气,你说是啥”
小马摇摇头,说:“我说不上来。”
赵大瞎子说:“操怕啥玩意要我说,那个小白脸子做鬼也是个窝囊鬼,有种你去折腾害死你的人啊,你去吓唬女人有啥劲”
刚说完,小马的脸色刷一下变了,他把手指竖在嘴边,小声说了声:“有人”
有人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会不会是玛哈金回来了我心里乱糟糟的,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却没听到什么声音。看看赵大瞎子,他也摇摇头,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放下心来,说:“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来鬼了呢”
这是个笑话,却没有人笑。小马依旧小心戒备着,脸色很严肃。
赵大瞎子看了看我,认真地说:“俺刚才也听见声音了。”
“啊什么声音”我有点紧张。
小马也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说:“声音有点奇怪,像是有人在他娘的吹口哨,又有点像是烧开水的声音”
赵大瞎子头发直了起来,低声骂道:“操,这是什么狗屁声音”
小马摇摇头,将猎枪上了膛,自嘲地说:“要真是狗屁声就好了”
正说着,赵大瞎子突然脸色一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突然就把手里的抢搂火了。
黑暗中,枪声显得极大,在森林中回荡着,一下子冲破了森林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在极为安静的丛林中,连续几声枪响非常刺耳,按说这种枪声会惊出许多丛林里的鸟兽,但是丛林却还是死寂死寂的,只是那种古怪的骚动还在。
那骚动声不仅在持续,在我们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四面八方都响起了那种开水的咕嘟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向我们靠近。
我们的脸色都变了:这东西竟然不怕枪
赵大瞎子不退反进,单手拿枪,迅速将子弹上膛,朝那灌木走了几步,轰一声又是一枪。
那灌木一下子平静了,那古怪的咕嘟声也猛然消失了,周围又变得死寂死寂的。
我刚松了一口气,却见瞎子面色大变,他竟然开始后退,并示意我们都退到他身后,他三两下又将子弹上膛,在黑暗中听声辨物,抬起枪连开几枪。
我紧张得要命,压低声音问小马:“怎么回事”
小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