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毕竟四眼是用最简单不过的物件,把在我家的脏东西逼出来过的,没准他还能再琢磨出什么直接有效的法子来
四眼没理睬我,接下来安静了很久,我们也不敢打扰,三个人就趴在洞里一动不动。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四眼“嘶”的一声,说道,“你用脚再往后踢踢,看看你还能不能碰到后面的那个我”
“哦”我伸出腿轻轻的向后踢去,勾了半天竟然没勾到。
“怎么样”四眼问。
“你别往后退啊,我怎么碰不到到你”
四眼说道,“我没动。你慢慢的往后退两步。”
四眼的意图到底在哪里我不知道,但他让我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活动着关节,慢慢的让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用脚试探。
我有点小兴奋,难道四眼在我们不知情的状况下,又施了什么法。尽管在黑暗中,我对距离感几乎没概念,但退了五米肯定有的,“他”原先肯定没有离我那么远,而现在竟然消失了“四眼,你不在了哦不,我身后的那个你不在了是不是我们还魂了”
四眼又“嘶”了一下,“还个屁的魂,你继续”
“什么”我还没回答完呢,突然脚下碰到一个东西。我触电一样的缩了回来,“四,四眼是你吗”
我的脚放在那里想动又不敢动,然后就感到一只手再次抓到了我的脚踝,轻轻的敲了三下。
“四眼,回个声,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四眼回答道。
“你,你怎么离我越来越远了”
四眼的回答听上去很无奈,“没法了,不管有用还是没用,咱们现在必须不停的往前爬”
“嗯,你想到法子了”
“我不知道,但总得试试吧”
终于听到点正面消息了,我心一紧,尽管四眼的语气让我心里打鼓,但无论好坏,起码他给出个一个法子一个人身处绝境的时候,任何一根稻草都是弥足珍贵的。
“1、2、3走”四眼喊着口令。我们开始和先前一样,匀速的向前爬去。
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于此。
我们又开始了最初的爬行。虽然动作姿势和先前完全一样,但心态早已迥然,起先是急着出去救人,现在能把自己顾好就已经不错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心理压力自是不必言说。这洞里阴气十足,感觉不到热,但我的汗还是蹭蹭的往外冒。我们不断的往前爬,很快就又感觉到了体力不支。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这是个很矛盾的悖论。如果无休止的这样爬下去,却不感觉到累,自然是因为已经“死”了,但如果累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我们陷入了一个非常矛盾的死亡循环之中。
“停”四眼命令道。
“怎么了”
“你再往后试试”
“哦”我伸出腿,以为四眼还是离我很远,但这一下,腿刚伸直就碰到他了,“四眼,你怎么跟上来了”
四眼长舒一口气,“我们慢慢的活过来了。”
我哭笑不得,四眼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每次都让我费解,“那接下来呢,我只想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四眼回答道,“目前只有不停的往前爬了”
我又问道,“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没有头”
我的心随即一凉,这一热一冷,给你希望,再把你抛向深渊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操”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那我们在干什么”
“一旦我们停下来,魂魄就会慢慢的离开身体,但只要我们还在运动,魂魄就会始终跟随着我们”
我在黑暗中摇摇头,“四眼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我现在完全晕了,什么东西跟随着我们”
“魂魄和我们的肉体之间有粘力,当你保证匀速的向前,各种力量达到平衡的时候,我们才能保证魂魄不离体,才能保证自己还活着。”
我还是听不懂,或者压根就没去听,“四眼,你不是说有一群鬼正在对着我们吹气吗,他娘的,你把它们逼出来,咱们跟它们拼了,这么耗下去,谁受得了”
“无知”
“那怎么办,”我的吼声响了起来,“按照你的意思,有两组我们正按照一定间距,按迅速向前爬行着”
“没错,或许很多组我们,正挨个在这洞里爬行,想出办法前,我们不能停下来。”
我再次陷入到绝望之中。
这算什么,咱们就跟一群一群蚂蚁一样,在个很小的洞里,一个接着一个往前,没有尽头,没有希望,直到这样活活的累死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顿时沮丧万分,也冷静了下来,“你还要多久”
“多久什么多久想出办法”
“嗯。咱们总不能跟蚂蚁搬家似的,在这洞里,一个接着一个,无止境的继续下去吧。”
四眼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住,我和老刘哥一头就栽了上去。我脑袋正好撞到老刘哥的骨头,撞得生疼。
“操你娘的四眼,你刹车也不通知一声”
“你刚刚说什么”四眼很兴奋,听这语气,他好像想到什么办法了。
第二十一章松毛虫定律
“啊,我说什么了,我说你刹车也不通知一声怎么了,你有法子了,是不是咱们不停的刹车,把魂在逼回来”
“不是这一句”
“不是这一句”我挠挠头,就像个中学生临考试前,怎么也想不起曾经背过的答案,“除此之外没了,哦,我说操你娘的四眼”
“废话,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