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到底去哪了,怎么会弄的满身是伤”
“我,我也搞不清”
“豆豆咋又变成这样了呢”
我又摇摇头。
“那老头不是死了吗,头七今天也过了,她还在看着谁啊”老婆又问。
堆积的麻烦太多,根本来不及一个个解答,也没法解答。
“我不知道”我说。
“不会是老头的鬼,飘来飘去,所以豆豆才会转的那么频繁吧。”老婆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豆豆努力想要扬起脖子,但她太小,又做不到,就一直这样费劲的使着劲,感觉要爬起来看床边似的。
一直没说话的姑妈开口了,她一说话,就把我深深的拉进冰窖里,“老头不是飘来飘去,看这样子,已经进到房里了”
老头把我拐出去二十四小时,自己进房来了
“你们没事吧”我焦急的问。
“没,没什么啊”老婆颤颤巍巍的回答,转首对姑妈说,“你不要乱猜测”
姑妈在老家的时候就“神神叨叨“,为此没少受亲戚朋友的数落,“切,你们如果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来做个实验。”
“实验怎么做”
“豆豆不是会盯着那个老头吗,如果我们把豆豆带下来,如果那个老头就是在你们家,那么她一定会盯着家看。”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那还等什么”
我和老婆立马把豆豆抱入怀中,开门下了楼。
从出门的那一刻起,似乎就印证着姑妈的说法。豆豆一直看着身后的家,虽然她的脑袋还在一直扭动,但幅度变小。
这是一个普通的物理现象,离事发点的半径越长,豆豆应该幅度越小才对。
我们走出单元门,一个劲儿的朝着小区门口跑,我们跑过了马路,站在对面一家饭店的门口,然后抱着豆豆。她就像一个指示器,现在正微微仰着脖子,一动不动看着家的方向。
姑妈说的没错,豆豆一直盯着的东西,现在就在家里面。
“该怎么办啊”老婆我们的身后,问道。
姑妈挠挠头,“回家是不可能的了,这样,你们先随便找个旅馆,等明天天亮了,我来想想办法。”
小区对面有家168,就算姑妈不说,我想即使打死老婆,她也不肯再回去了。我们开了一间房,4楼,打开窗户正对着家。一进屋,我们就把豆豆放到了床上。稍微交代了几句,姑妈先走了。
我进卫生间洗漱,原本想洗个澡,但是一静下来,就发现身上的伤痕疼的厉害,又肿又红,脱衣服都费劲。
老婆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哪里还有这心思,胡乱擦了一把就坐在椅子上抽烟。
老婆又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你等我先缓一缓,再告诉你吧。你们今天是怎么过的”
老婆两眼通红,一看没少哭,而且还没睡过觉。她前言不搭后语的的回答着我的问题,但拼凑加猜测,也能让人听懂个大概,反正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昨晚她一直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老婆说有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没动静了。她也吓得不行,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才壮着胆打开房门。
这时候我已经不见了。老婆一看就慌了,抱着豆豆到楼下满世界的找我,还去了警局。警察问发生什么事儿,老婆望着豆豆,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实情。她语焉不详,加之不过失踪了几个小时,警察敷衍了两句,也就把她打发回家了。
老婆在这个城市里孤身一人,最后想起了姑妈
我猛的抽烟,咳嗽连连,让老婆先去洗澡。她脸上全是泪痕,形容枯槁,头发蓬乱,狼狈之极,我们的生活已被搅得一塌糊涂。
老婆洗完澡,我们约好一人睡半夜,我根本还睡得着,老婆也硬生生的扛了一宿,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眯了一会儿。
等待的心情就像是猫挠。即寄希望于姑妈,可担心接下来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天一亮,我准备下楼买点早饭,老婆不敢一个人在房里待着。我们干脆一起下楼在油条摊吃豆浆。
豆豆怪异的行为,引得同桌的食客,频频抛过来奇怪的眼神。我懒得解释,甚至懒得掩饰。吃过了饭,我们回到宾馆大堂里坐着。
姑妈说她会想办法,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法子。差不多有八点了吧,姑妈终于来了,她推开宾馆的玻璃转门,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才发现不是一个人,姑妈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这个男人很瘦长,戴了一副眼镜,年龄大概三十五。他不说话,眼神游离,面容倒还算端正,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很脏很颓废,头发油的发亮,脸上黑一块紫一块的,穿了一件不合时宜的长褂,西裤,还有皱的总让人担心会断掉的皮鞋。
“姑妈,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我掏出烟。
四眼摆摆手,“上哪吃去”
“啊哦,对对对,先吃早饭先吃早饭”
“我不吃早饭。”
“啊”
姑妈把我拉到一边,悄悄的说,“找个饭馆吧。”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没干事儿就先谈要求。但一想这神叨叨的事儿,自然要有神叨叨的人来解决,也就理解了。大概这类人都是不懂人情世故的。
可现在是早上8点,哪有那么早开门的饭店。
我们一行人,在马路边转着圈,四眼突然一停,指了指路边的一家饭馆,说,“就这吧。”
我吓了一跳
第七章打鬼很凶险
我一看,好家伙,黄山菜饭馆。
饭店老板刚起床,两只眼都没睁开呢,在那通炉子,“我们还没开张呢,饭都煮上呢”
“我不吃饭,”四眼又摆摆手,“有蹄髈没,来五个,昨天的也行”
老板愣了愣,侧过身,表情狐疑的把我们让了进去。
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重重的油腥味,桌子黑的发亮,桌上的抹布都可以立起来。泔水桶就放在屋子中间,昨晚剩菜剩饭堆了半桶,都发馊了。
有只黑猫正在边上用嘴滴溜,看见我们进来,蹭的一下就不见影了。
“5个蹄髈你们一人一个”
“不,全是我的。”四眼对饭馆里的环境视而不见,拉出来个凳子就坐了下来。
“啊哦,那我先去微波炉里热一热。”
“来不及了,先上一个,剩余的你去热。”四眼言简意赅,不容分说。
老板被整晕了,双手在围兜前擦了擦,然后转身进如黑漆漆的厨房。
过了一会儿,他就端了一个红烧蹄髈出来。冷的,结着白花花的油,“你确定不热,这可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四眼根本不回答,单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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