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双目无神的缓步走向沾满尘土十分残破的旗帜,尽管这面旗帜布满尘土,但还是依稀可以看见旗面底部的黄色橄榄枝图案与那四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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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男人望着那四个字母怔怔出神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左手臂被硬生生砍断的人爬了起来,从他身上那浸满血污的厚重兽皮可以看出,这个断臂战士,是臭名昭著的契骨蛮子
断臂蛮子从地上爬起来后,看着周围的情景同样愣住,但他的目光很快就扫到了不远处的着甲男子,随后原本就布满血丝的双眼迅速充血,他的呼吸加重,用仅存的右手提着一柄短斧就冲了上去。
“吼”
仅仅是他发出咆哮的一瞬间,着甲男人迅速反应过来,眼中的迷茫消失不见,被难以言表的冰冷所取代,从那令人胆颤的冰冷里,可以看出滔天杀意
下一秒,男人动了,准确的说,是他的剑动了布满豁口的长剑被用力掷出,在空中旋转数圈后,精准的命中躲闪不及的蛮子的头颅,整颗丑陋的头颅直接爆开,腥红的脑浆与鲜血漫天喷洒,小块区域仿佛下着邪恶的血雨
掷出长剑后,男人看也不看那蛮子一眼,径直走向旗帜,蹲在抱着旗杆的尸体前,满怀敬意的对尸体说道:“士兵,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安心的去向冥神安迪斯报道吧。我马图吉努斯以你们的将军的身份发誓,一定会将所有的蛮子统统送入地狱,为你们报仇”
话毕,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想要从士兵的怀中抽出旗帜,连续几次都没有抽出,可见士兵临死前怀抱旗帜时是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怀里,才让这杆旗帜牢牢的在他怀中不被夺走。
一想到这,马图吉努斯的心又一次抽动起来,他放弃了拔出旗杆的想法,从地上捡了一把长剑后,顺着街道前进。
顺着街道前进,沿途的尸体相比马图吉努斯醒来的地方明显少了很多,他发现,尸体的穿着大都是都是脏兮兮的兽皮,只有少数是着甲的罗马一方的士兵,以及普通的平民。
越向前深入,街道上的尸体也愈来愈多,尸体上、道路上亦或者是两旁的民房都插着无数的标枪,,马图吉努斯可以推断出,在这里曾经有过城内的征召兵向蛮族军队投掷数轮标枪。
马图吉努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抬头望天,天空布满了灰蒙蒙的乌云,没有一丝的阳光从云层中洒出,这让他没有办法判断出现在的大致时间。
又走了近十分钟,马图吉努斯终于来到了城镇的中心,也就是执政官恺撒布置的防御重地城镇广场。
才堪堪靠近城镇广场,两支箭就射在了马图吉努斯的身前,那箭羽还在微微颤动。马图吉努斯连忙后退一步,张开双手,大声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辅助军团的马图吉努斯”
话音刚落,一队手持卵型盾牌,只着方形胸甲的青年兵士兵跑了过来,马图吉努斯定睛一看,领头的正是和自己共处一段时间的波尔兹总督,卢伽尤利乌斯克劳狄斯。
“马图吉努斯,你居然还活着,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战死了,只有执政官一直声称你没死,原来你真的没事”卢伽大声说着,不顾马图吉努斯满身的血污就要与他拥抱。
对于卢伽的热情,马图吉努斯并没有回应,沉默的后退了一步,而后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低沉的说道:“我没事,但是他们都战死了。”
“”
卢伽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他才缓缓的说道:“尽管他们不是罗马公民,但他们都是共和国的英雄。”
“是啊,英雄”
第八十三章大火
“马图吉努斯将军,辛苦你了,先去总督府包扎伤口。”
马图吉努斯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恺撒的耳朵里,他全身披挂,带着卫队走到幸存的将军面前,神情肃穆:“我们击杀了四百余敌人,迫使敌人停止攻势,马图吉努斯,这里面有你的一大功劳”
“我们的损失呢”马图吉努斯的脸上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他低沉着沙哑的嗓音,向恺撒问道。
“征召枪兵全部战死,征召弓箭手战死58人,青年兵战死61人,动员兵战死26人。”
征召枪兵有105人,也就是说他们战死了250人,除去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动员兵,城内的可战之兵不过也就1052人,现在一下子少了近四分之一的兵力,着实有些肉疼。
打发走了马图吉努斯,恺撒看着街道上的层层尸体,不由得后悔当初怎么没有选择长枪无敌的希腊城邦或者继业者王国,不对,应该选择地大物博的塞琉古帝国或者埃及之花的托勒密王朝,这两个势力不仅拥有精锐长枪方阵,也有表现并不差劲的近战步兵与古代坦克战象。
叹息了一口气,恺撒怀念起了这两个继业者王国的好,不过就算再怎么后悔,他也没办法改变阵营,毕竟系统背后的神灵是罗马的主神朱庇特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翌日。
在沉寂一夜之后,蛮族又一次发起了进攻,无数的披甲蛮族战士咆哮着如同狂怒的洪水般冲向由卡米卢斯青年兵组成的单薄防线。面对蛮子冲锋那骇人的气势,青年兵们并没有胆怯,他们沉着的举起标枪,在百夫长的咆哮中掷向密密麻麻的敌人,数轮标枪腾空而起,飞入蛮族的军队之中,大部分被简陋的木盾所挡住,也有一些顺着盾牌的间隙射翻倒霉的蛮子。
“落盾,抵御敌人冲锋”
在百夫长的尖声咆哮中,蛮族的大军如同排山倒海般涌向青年兵的阵线,第一排最有经验的青年兵士兵顿时半蹲着,盾牌微微斜举,整个人牢牢锁在原地,准备迎接最惨烈的撞击。
而第二排的青年兵则是趁机继续投掷第二轮标枪,意图削弱蛮族的冲锋力度。
就在第二轮标枪将前排的蛮族射翻在地的同时,无数的蛮族战士已经冲到了青年兵们的面前。
他们将脆弱的木盾举在胸前,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撞向青年兵的防线,不少人在撞上青年兵盾牌的瞬间被利用惯性甩到敌人的后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数柄短剑刺入身体,搅出狰狞的大洞。
混战中,壮硕的蛮族战士将长矛刺向敌人,却遭到对方的格挡,下一秒,短剑如同毒蛇般从一旁的间隙刺出,捅进这名蛮族战士的下肋,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半跪在地,被敌人轻易夺去性命。
一剑割断失去战斗力的蛮族的喉咙,青年兵百夫长大喝一声,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吹了起来,尖锐的哨声划破整个战场的上空,浴血厮杀的青年兵连退几步退出战局,重新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盾墙,而后他们迅速从身后队友留出来的通道退到后排,喘着粗气恢复体力。
在青年兵与敌人舍命厮杀的同时,在盾墙的后方,残存的辅助弓箭手们搭弓引箭,在军官的喝令下射出致命的箭矢。尽管视野被前方的袍泽那宽阔的背影和盾牌所阻挡,但听从军官的指令完成射击对常年在山林中捕猎野兽,积累了丰富射击经验的弓箭手们来说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除了数量稀少的弓箭手们,那些为了保卫家园而被动员起来的动员兵们也举着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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