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饶是苏涛见识过大风大浪了,也被他的反应给弄得心头惴惴,只能赔笑道:“褚公子”
褚渊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下移,落在了他手中的琴上,目光闪烁了一会儿,哑声道:“这把琴半个月前是我看中的,只不过是人家的家传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便没能得到。”
“哟,那倒真是巧了”苏涛拿捏不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了一句话就没有再接下去。
褚渊这段时间一直持闭口禅,死活不肯出声,他又不是琴痴,就这么一把不算多珍贵的琴,理当换不到人家这么一通话的。
苏涛还在心中盘算着,冷不丁看到褚渊面容扭曲了一下:“苏总管真是好兴致,殿下新丧,您倒有心情去讨人家的琴来。”
他说得很平淡,然则言辞中的意思却不大好听,这琴自然是人家的祖传之物,自然是不肯轻易出手的,你说你家主子刚死没有多久,你就有心情想方设法从人家手中得到这把琴,说话的时候还笑呵呵的,你似乎一点都不为你家主子伤心难过啊
苏涛额头有点冒汗,支吾道:“是少爷有感您对殿下情深,很是担心您,才命下官想方设法讨您的欢心”
褚渊这几天一直在观察着小院里面所有人的反应,他虽然不说,但是眼睛却是明亮的,已经找出了不少疑点,立刻道:“苏总管是少爷身边最得用的人物,当此时节,不该在我一个废人身上下大力气才对。”
褚渊很清楚,自己对那位“少爷”还有着不小的利用价值,然则本来不过是用了就丢的棋子,自己只要撑着比殷淑妃晚死,帮助对方完成了兵变,那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的身体健康与否,理当不值得对方在意的。
然则从苏涛这几天的反应上看来,褚渊看得出对方确实在绞尽脑汁让自己从悲痛中走出来,这是一个不小的疑点,他本来就心有疑惑,此时看苏涛不太自然的反应,更加笃定了其中另有猫腻。
85、曝光
苏涛如何听不出来褚渊已经起了疑心,想想自己的表现,好像确实没有装作太伤心的模样,这其实倒也不怪他演技不过关,主要是刘御给他下的命令是得要让褚渊高兴起来,那苏涛自己作为劝慰者,肯定不能天天对着褚渊哭丧着脸。
然则这样一来,竟然让褚渊给看出了蹊跷来,苏涛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亏他以前还老觉得褚渊脑子并不比王狗狗那个二货聪明多少呢,一时不查竟然阴沟里翻了船。
要是褚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保不齐得闹出什么事情来,苏涛是很清楚的,这种事儿你要不就一开始告诉人家,要么就一直瞒下去,想想要是在半截时候被抓住了小尾巴,把事情漏出来,那褚渊肯定心里不痛快。
我为了你伤心成这样了,半条命都丢了,你他妈原来还活着,耍着我玩呢是不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褚渊未必能接受得了梦中情人变成了男人的打击,老母鸡变鸭得需要多么深沉的爱才能接受啊,苏涛很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认。
苏涛脑海中千百个念头一一闪过,他迅速扫了一眼褚渊,露出一个十分淡定的笑容来:“褚公子有所不知,在大儒雷次宗老先生生前,曾经为殿下算过一卦,说他乃是有道仙佛,早晚要回归天界的。”
苏涛说话的时候都捏着一把汗,他很明白自己说话也太扯了一点,就刘御平日里的表现,跟得道高人一点联系都没有。
然则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说,殿下这是升天成仙了,本就是好事儿,是以我们都不甚悲伤。”
褚渊听完后禁不住苦笑了一声,这种拙劣的谎言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然则他却甘愿相信这是真的,好歹还有个念想,沉默了半天才道:“少爷人呢”
撬不开苏涛的嘴巴,那他就去找“刘子荣”问个清楚,褚渊在心底告诉自己,拼了命去也要把真相找出来,他甚至都有点怀疑别是“刘子荣”下毒毒死了“山阴公主”,不然何以不见丝毫悲切
苏涛看得出来他意态坚决,恐怕见不到刘御不罢休,只能无奈道:“您在这儿等着,小的即刻去找少爷。”得先跟刘御说一说,褚渊看出蹊跷来了,事先通通气,也让刘御心中有个底。
“尊卑有别,自当是我移步前去,不劳烦少爷过来了。”褚渊又不是傻子,自然懂得苏涛的小算盘,自己艰难地挣扎着坐了起来,顾不得双腿发软,强撑着推门出去了。
苏涛在心底恶狠狠骂了一句,只能在后面跟着,他就纳闷了,褚渊身体虚弱得明明一阵风都能吹倒,如今怎么还有力气小跑
他哪知道褚渊这是全凭心中的意念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去,跑到了刘御的小院落里面,褚渊甚至也不通传,一把推开门卫就跑了进去。
门卫本来是武艺高强之辈,本不应该让褚渊成功闯进去,无奈褚渊心中发狠下力气极大,再加上门卫也不敢十分强硬地阻住他,这人往地上一摔都能去半条命的,一时来不及反应,就让他钻过去了。
刘御面无表情端坐在小几前,听到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还掺杂着叫喊声,皱眉正想呵斥,便听到苏涛扯着嗓子大喊道:“褚公子,您慢点跑,别冲撞了少爷”
刘御在心中清楚地骂了一句“叉”,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大夏天的天气又热,自然就没有戴面具,此时面具还在床上扔着呢,听声音两人已经跑到了门外,已经是来不及拿了。
苏涛办事儿少有这样不靠谱的时候,刘御心头十分恼火,咬咬牙还是暂且忍了,并不动弹,十分淡定地端坐着作看书状。
褚渊推门一进来就傻住了,盯着他的脸发呆,稍稍一停顿,眼泪直勾勾往下掉:“殿、殿下”
刘御却并不看他,只是对着跟着跑进来的苏涛道:“你是怎么办事儿的,怎么让褚公子离开房间了”妈蛋一群废物,一个病人都看不好,老子每个月白花花的银子喂猪也比投你们身上强。
苏涛一听话音就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敢接话,低头不停把脑袋往地上磕。
刘御也不搭理他,由着他扣头,自己看向褚渊,蹙眉道:“褚公子,且醒醒吧,我同舍妹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相貌相似乃是寻常。”
可不是,人家是孪生兄妹呢,长着一样的脸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褚渊一听这话,心头跟针扎似的疼,浑身一阵发麻发酸,并不接话,只是紧紧盯着他不放。
刘御衣服里没塞棉花,也是担心他看出什么来,故作不耐烦道:“难道我还得脱光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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