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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啊,逼不得已与你们交易吧,把纳摩德--老夫那不肖子放了,相对地老夫会保障你们的安全。”

法兰吉丝从容不迫地开口说道:

“那么这位身系囹圄的老人呢”

“”

“怎么了”

“那家伙的命运应该与你们无关,为何要理会这个救了他也没有好处可拿的家伙”

“你被幽禁了二十年,并没有被挖掉双眼。”

“你想说什么”

“我并不想要你以此满足,既然你还不过瘾,让个老人活下去,自然多的是复仇的机会,现在暂时打成平手,日后再做胜负如何”

“照她的话做吧,父亲大人”

纳摩德嘶吼着,亚尔佛莉德短剑的前端轻轻划过他的皮肤,伤口汨出鲜血,纳摩德拉高音量。

“老夫明白了,就依你们吧。”

近似沉吟的承诺传来,谈判就此成立。

得到解脱的纳摩德象个醉汉踉踉跄跄地融入黑暗当中,法兰吉丝随即将真的老领主姆瑞鲁从枷锁释放。谈判虽然成立,却不可能持续太久,必须趁假领主凯麦恩率兵前来之前离开地底才行。

“亚尔佛莉德,你手上的钥匙串里应该有一把可以打开老人的锁,快试试看。”

“我知道,不过”

“你有什么不满吗”

“倒也不是什么不满啦,就是觉得很不舒服,我听到的全是一些早知道就不听、连听都不想听的事情。”

法兰吉丝完全可以了解她的心情。

“假如那个叫做凯麦恩的人所说的一切是事实,那真是太可怕了,可是又没有明白确凿的物证,目前只能做单方面的弹劾罢了。其实还没有听取这个老人的证词之前,不应该听信一面之词,也无法加以定罪。”

手上的钥匙串铿锵作响,亚尔佛莉德走近被铁链锁信的老人,沾满鲜血、汗水与皮脂的身体与衣服发出刺鼻恶臭,亚尔佛莉德忍不住蹙起眉心,却不敢说出“好臭”。幸好在第三把钥匙就有了反应,生锈的锁链吱嘎作响接着松脱,亚尔佛莉德扶起差点竣在地上的老人。

“大哥太可恨了”

长时间保持缄默的老人开启干裂的嘴唇,声音虽然无力却逐渐产生热度,力量的泉源来自憎恶,老人衰弱不堪的身体激动地颤抖着。

“大哥成为父亲的继承人之后,得寸进尺抢走了老夫的未婚妻,然后生下纳摩德。大哥太可恨了,老夫恨他是理所当然的”

亚尔佛莉德不知如何应答,一对彼此伤害至老的兄弟值得同情也教人骇然。

“我无意杀害纳摩德,因为他是老夫未婚妻的亲生子,老夫打算总有一天让他们父子重逢,也想过好歹给予纳摩德一个地位”

“走吧,有话等到了地面再说吧,锁链已经解开了,你自己站得起来吗”

亚尔佛莉德扶着老人,尽可能以温柔语气说道;回到地面接触阳光,老人暗浊的怨念也许会趋于和缓。

亚尔佛莉德搀着老人,法兰吉丝举起火炬,三人一起往前走。往神殿的方向走了不到十步,暗处却传来充满恶意的呼啸,老人的身子略往后仰,没有发出惨叫,只吐出少量鲜血与气息,贯穿咽喉的黑色弓箭在火炬的映照下晃动着。

“活该看我宰了你”

是纳摩德的叫声,沸腾着憎恨与欢喜的声音响遍整个黑暗空间。

“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要射哪一个呢先让你们动不了再说”

接着,他的声音转为痛苦的哀嚎。

“啊啊、可恶、好痛、好痛居然敢这样对我”

法兰吉丝纵身跃起,左手持着火炬,右手则挥起长剑,毫不留情地朝暗处猛砍。

“法兰吉丝”

“听声音就知道命中目标了,不过不晓得是砍到啊个部分”

“左手臂。”

亚尔佛莉德往前一指,那个位置还算火炬的亮度勉强可以触及的范围,相隔数步距离的石地上有个物体,是一只抓着弓弦的人类左手臂。

“可恶可恶”

简洁却深刻的咒骂持续着,负向的情绪和着鲜血淌在地上,黑暗中不断重叠着回答。

“竟敢砍断我重要的左手,可恶的女神官,我绝不饶恕你们,给我走着瞧,我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声音渐行渐远,纳摩德的射箭本领意外地娴熟,只不过恐怕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表现了。法兰吉丝无意穷追不舍补上一剑,她将沾着血渍的剑收回剑鞘,将火炬举向倒地的老人,老人毫无痛苦的表情,脸上只有一片呆滞。

“不行,已经没有呼吸了。”

“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的收场,萨拉邦特卿太可怜了。”

二人连连叹息,不过依战士的直觉判断,现在不是沉溺于伤感的时候,冷静说来,现在少了个负担,二人就能尽快离开地底。即使地道埋伏了敌人,二名女战士也有充足的实力应战。

“亚尔佛莉德,把老人的头发砍一束下来,至少要把这个交给萨拉邦特卿。”

“我明白了。”

“接着就马上离开这里。”

现在只有将真正的老领主姆瑞鲁的遗体留在原地,法兰吉丝与亚尔佛莉德如果不能活着逃脱,以后也不可能再回来为他下葬。

二人向老人的遗体轻轻一拜,小跑步往地道奔去,火炬很快就会烧尽,在被黑暗完全包围之前,有必要尽量接近出口才行。

拐向第二个转角之际,距离还不够让她们跑得气喘吁吁,亚尔佛莉德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侧着头纳闷地问道:

“法兰吉丝,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道啊”

“你也闻到了”

火炬的亮度逐渐变暗,二人表情紧张地面面相觑,亚尔佛莉德喘着气说道:

“法兰吉丝,这是烟味有什么东西烧过来了”

似乎以这番话为信号,浓烟尖兵由二人身后紧追而来,亚尔佛莉德揉着双眼,法兰吉丝咳了两声,即使事出突然,美丽的女神官也很快就明白了整个来龙去脉。

“是纳摩德放的火,不管他要把我们烧死还是闷死,总之他就是不让我们活着回到地上。”

“有意思,我就偏偏要活着走出去。”

亚尔佛莉德把钻进嘴里的浓烟随着怒气吐出来。

“然后我要他再也没办法做出这种阴险卑鄙的勾当啊啊、气死人了真想跟一个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让人心服口服的敌人对打。”

“这就是所谓身为勇者的气魄吧,不过在反击之前必须先逃离这里才行。”

呛人的浓烟迎面袭来,无情地搔弄二人的眼与鼻,不过如此一来就能从浓烟的流动判断方向,于是二人背对着烟与风在地道奔驰着。

只要有风,即表示空气的出口就在某处,因此必须顺着风向逃跑,这同时也意味着,神殿的暗门一直是敞开着的。

看来有机会得救了,亚尔佛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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