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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心中可拿着利剑哪”

被对方这么犀利地反驳,沙姆便闭上了嘴,然而,他看着那些一边被鞭子抽打,一边被拖走的奴隶,又说了一句话:“你看他们的眼睛加尔夏斯夫,你虽然杀了十个谋反的人,但是,却制造了另外一千个叛徒。”

沙姆的预言不幸言中了。

第二天,在北城门附近,被关在小房间里的奴隶们群起叛变了。

禁不起奴隶们接二连三的暴动,万骑长要求面见王妃泰巴美奈,他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提出改善事态的方案。

“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王妃陛下,请您将城内所有的奴隶解放,让他们成为自由民,并给他们报酬和武器。如果不是这样,王都即使不被攻陷也只是空中楼阁罢了。”

王妃纤细的眉毛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了解沙姆大人的意思,可是,王族、贵族、骑士、庶民、奴隶所形成的身份制度是帕尔斯社会的根基,如果为了一时的安泰而使国家的基础产生动摇,等国王陛下回来的时候,该怎么对他交代呢”

面对王妃的固执,沙姆不禁叹了一口气。

“王妃说得对,但是,王妃陛下,这个国家的根基现在正危害到王都。谁会在被绑着的情况下为国家而战呢包围王都的敌人立下约定,答应给那些奴隶们我们所不能给的东西。他们的约定虽然不足以信,但是,站在奴隶们的立场来看,既然对目前的状况已失去了希望,转而相信他们的约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明白了,先让我想想。”

王妃没有再多做口头上的承诺,沙姆只好退了出来。

于是状况更形恶化了。

被允许住在王宫中的乐师奇夫似乎把外面的战火和混乱视为其他世界的事情一样,每天锦衣玉食,过悠然自得的舒适生活,然而,一天晚上,他被叫到宰相夫斯拉布的办公室去了。

因为胃肠不好而瘦弱得像个贫民的宰相对着年轻的乐师扮出了谄媚的笑容。

“在我看来,你不仅在弓箭方面有高人一等的技术,在才智方面也不同于一般人,对吧”

“从小就有这样说我啊”

奇夫厚着脸皮接受了对方的称赞,宰相夫斯拉布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只好让视线在墙壁上的图画中游移着。然后仿佛发现到什么似地请奇夫坐下来。知道自己立于优势,年轻的乐师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对了,我有话要对你说。你的才智是众人皆知的,我可以信得过你吗

”奇夫没有立刻回答,他把视线凝聚在宰相的脸上,用他全身的神经去感受四周散发出来紧张气氛。他可以感受到剑和甲胄的金属气势。如果他拒绝了宰相的请示,势必得和不只一个的士兵战斗吧而且,现在他是空着手的。

他是可以把宰相当成盾牌来抵挡对方的攻势,然而,这个瘦弱的高级官员看来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明快。

“怎么样,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这个嘛如果有正当的理由和报酬,而且有成功的可能性的话,我当然是会答应的。”

“理由就只有一个,为了帕尔斯王国的存续。至于报酬,当然会让你满意。”

“如果宰相阁下这么说,那我定当尽力而为。”

夫斯拉布满足似地点了点头。

“是吗听到你这个答覆,相信王妃陛下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王妃陛下”

“把你叫到这里来并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是王妃吩咐的。因为王妃陛下相信你。”

“身为一个流浪的乐师能获得王妃陛下的信赖,这实在令我感到惶恐。”

很明显的,双方都欠缺诚意。只有像猪一样的低能儿才会相信权力者的客套话。

“总而言之,奇夫,我们需要借你的力量利用秘密通路把王妃陛下送到城外安全的地方去。”

“王妃陛下要离开王都”

“是的。”

“所谓王都是因为有国王和王妃在才有其存在意义的。只要其中任何一人不见了,叶克巴达那也就名存实亡了。”

嘲讽之意被奇夫那优美的声音糖衣包裹着,所以,宰相并没有注意到。

“让王妃逃出王都,和国王陛下一起在安全的地方证明帕尔斯的王权仍在的话,忠诚的将兵和民众们就会集结在那儿,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王权根据地。

不需要一味地死守叶克巴达那。”

这倒是个好理由。

“叶克巴达那的城内有百万市民,他们又该怎么办”

奇夫以指责的眼神看着宰相,引起了宰相的不快。由于这些话已经不光是嘲讽,而是一种弹劾了,宰相不得不有所反弹。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守护王室,没有办法顾虑到每一个平民。”

“就是这样。就因为这样,所以人民必须自求多福了。就像我一样。”

宰相没有神通,所以他没有办法透视奇夫内心的喃喃低语。他之所以能在帕尔斯王国任职十六年的宰相而且平安无事,完全是因为他能巧妙地洞悉身为绝对权力者的安德拉寇拉斯王的意思,在不招惹其不快的情况下判断宫廷内外大小事宜之故。

一切事务都由安德拉寇拉斯裁决。夫斯拉布只要照着他的决断加以实行就行了。

他也常常会藉着执行公务的时候中饱私囊,然而,和其他许多贵族、神官们比较起来,他做得还不算太过份,而高官利用地位谋利、人民侍奉权力者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没有理由要对像奇夫这样身份卑贱的流浪乐师说什么理由。

奇夫走在通往城外的又长又大的地下水路中。用石块和砖块砌成的水路的每一个地方都点着火炬,川流不息的水深达奇夫小腿肚。奇夫和跟在他后面,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已经在黑暗的通路中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奇夫从宰相那儿知道了这条地下水路是王室在危急时用来逃命的。每一个朝代,每一个地方都一样,都有一条逃命路线是专供王室和高官使用的,一般的平民是不能使用的。

人民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条逃生路线。

当民众被敌兵所杀,筑成一道尸体之墙的时候,国王和王室就逃到安全的地方去。这种作法不是反其道而行了吗毕竟没有了国家时,该烦恼的是国王,而不是一般民众。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太小看我了。”

奇夫嘲笑着自己和宰相。王妃是不可能在不带任何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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