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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请不用担心,陛下。理所当然的,敌方也看不到我方的布阵。只要条件在五成上下,我军就一定可以获胜的。”

卡兰的声音强而有力,安德拉寇拉斯王点头称是。在二十加斯约二十公尺外停下马的巴夫利斯投过稍带担心的视线,然而,这些低声的会话却传不到老人的耳里。

“前面有敌人”

远方发出的叫声一波一波传了过来,送到了国王的本阵。传令的骑兵策马前来报告。前方八阿马吉约二千公尺之处有敌人的先锋部队蠢动。

“前方就是延续巴休尔山的方位。那儿有英雄王凯。霍斯洛守护着,而且该处既无断层也无洼地,就算有再大的浓雾,只要策马奔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卡兰斩钉截铁地说道,安德拉寇拉斯王立刻露出了踌躇满志的表情。

原本他就是一个积极进攻型的猛将,根本不甩达龙那套慎重论调。直线猛攻才是他的希望。然而,如果达龙在场的话,他可能就会怀疑卡兰是否有煽动国王的嫌疑。

雾气仍然深重,只随风轻轻摇,并没有从平原上散开之意。在白茫茫的雾中,独自站在本阵末端,四周没有任何一名部下的的达龙,身穿甲色甲衣,这印象深深地烙在王子的脑海中。

安德拉寇拉斯王的声音朗朗地穿破了雾纱。

“帕尔斯历代的诸王啊圣贤王夏姆席德、英雄王凯。霍斯洛以及其他王者的灵魂啊请保佑我军吧”

“请保佑我军“本阵的骑兵们应和着国王的呼声,他们的声音泛着波纹扩散到更远处的帕尔斯军中。国王举起他那健壮的右手,用力往下一挥,喊声随即震天价响,帕尔斯军开始突击了。

八万名骑兵往前挺进。马蹄的轰然响声仿佛震撼着地轴般四处回响。

雾气在奔驰着的人马左右方流动着;甲胄发出了碰撞的响声,佩在骑兵们腰际的剑和枪被附着的雾水濡湿了,闪闪发着耀眼的光芒。

看到这个骑兵团的突击,帕尔斯的敌国在作战前就被恐惧和败北感所攫获,面对迎面杀到的帕尔斯军的剑和枪,敌军就如草木般迎风而倒了。

就连雾气也敌不过轰轰的马蹄声,就因为看不到明确的身影,反而更让人有一种难以掌握的恐惧感。

原本事实应该是这样的,帕尔斯军在雾的对面看到了即将到手的胜利。然而,这个幻想突然急速消逝。位于大军前头的骑兵们发现到坐骑脚底下的大地突然消失了。狼狈的叫声瞬间响起,骑兵们纷纷拉紧缰绳,然而为时已晚。他们从断崖上被抛至半空中,然后落下来了。

第一列的骑兵被第二列推下去,第二列的骑兵则又被第三列推下去。人和马犹如竞赛着音量似地,大声发出悲惨的惨叫。

巨大的断层在他们前面张大了嘴。那是亚特罗帕提尼平原中最大的断层。长度超过一法尔桑约五公里,宽度有三十加斯约三十公尺,深度则深达五加斯。帕尔斯军精悍的人马一股脑地落到这个天然的壕沟中,溅起了泥水。刚赐跌下去的人正因为骨折而在底下痛苦呻吟着,而紧接其后跌下去的新的牺牲者则从上面再压下去,把在下面的人压个正着。惊恐包围着帕尔斯军。勉强站起来的人就在这个时候闻到了一股异味,他们从味道分辩出了那些深达膝盖的半液体是油。颤栗攫住了他们的心房。

“小心是油他们想用火攻来消灭我们”

叫声未歇,一道火墙便朝着半空中窜升。敌人放出了火箭。事先被撒在平原各处的油同时起火,把帕尔斯军吞进了火焰当中。

数百个火轮在雾气中串连。每一个火轮都包围着数百个帕尔斯骑兵。超过八万名的骑兵队被剥夺了行动的自由和统一,同时也被分隔开来了。火轮透厚重的雾气,把帕尔斯骑兵的位置清清楚楚地暴露在鲁西达尼亚军眼前。

就在这一瞬间。

“停停”

帕尔斯的骑兵们拼命想移住被火势惊吓而不停踢跳的坐骑。在马的嘶鸣声和紊乱的马蹄声、骑士们的怒吼声中,一种新的嘈杂声响了起来。

那是无数的弓箭不断从空中落下的声音。

帕尔斯军的指挥官们大声命令部下们回避。然而,要实行这项命令实在是不可能的。前方有一道长度超过一法尔桑的火壁阻挡了他们前进的方向。

剩下的三方也因为那似乎无限延伸的火轮而使得他们失去了行动的自由。活生生被烧死的人和马的惨叫声从火壁当中传了出来。

鲁西达尼亚军也准备了数百台高达一般人身高五倍之多的塔车。他们从塔上瞄准了地上的火轮,射出了如雨般的箭。从高处对着行动失去自由的敌方射箭,这对鲁西达尼亚兵来说是一种很有趣的射箭活动。单方面的杀戮持续扩大进行着,被火和血染红了的帕尔斯军依覆盖在草原上。

然而,不久之后,一部分的帕尔斯骑兵突破了火和烟构成的厚幕,出现在鲁西达尼亚军面前,反正终归是一死有这种觉悟想法的骑兵们把他们的念头化成了实际行动,仗着熟练高超的马术,跃过了火壁。失败的人便翻落在火中,活生生地化成了火夫。而成功地跳过火壁的人也大部份被火灼伤了。虽然有许多是连人带马化成了火块,然而,也有许多是因为筋疲力竭而倒下来的。

原本在近邻各国号称无敌的帕尔斯骑兵队一波又一波地倒在地上。就像一群被雷雨打散的泥人一样。数万条的生命和无数的夸矜,以及一国的历史似乎就要在箭雨和白茫茫的雾中归于尘土了。亚尔斯兰用手拍打着附在袖子和斗篷上的火焰,因为浓浓的烟雾而不停地咳嗽,同时一边大声地叫着:“父王达龙巴夫利斯”

没有人回答他。

突破火焰包围网的帕尔斯骑兵再度挥舞着剑,一边任斗蓬上的火焰燃烧着,一边往前冲,鲁西达尼亚的骑兵迎了上来。

正面的激烈冲突产生了一种必然的结果,不管是在马术或是在马上剑技,鲁西达尼亚军都不是帕尔斯军的对手。鲁西达尼亚兵的血被帕尔斯骑兵的剑刃吸走了,后者就像秋风扫落叶般将敌人一一斩杀。鲁西达尼亚兵的尸体一个接一个重叠在帕尔斯兵上面。

“帕尔斯军真是强悍得惊人啊如果真要跟他们正面冲突,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

鲁西达尼亚的将军蒙菲拉特在被三层栅栏和壕沟防护着的已方军阵中喃喃地说道。而站在他旁边的将军波德旺闻言也不住地点头。虽然眼看着胜利就要来临了,然而,他们脸上的表情却好像罩着一层寒霜似的。

帕尔斯骑兵在他们眼前不断地推起了尸体,帕尔斯骑兵即使砍倒鲁西达尼亚骑兵,斩杀了阻挡在眼前的敌人而杀到敌阵来,却仍然无法突破三层的栅栏和壕沟。而鲁西达尼亚军则从塔车上面射下了如雨的箭,帕尔斯骑兵连人带马倒了下来,随即断了气。

正当众人怀疑不断堆积的尸体是不是就要和栅栏一样高时,鲁西达尼亚军的喇叭声高高地响了起来了。那是总反攻的信号。栅门被打开了,毫发无伤的鲁西达尼亚军主力形成了一道甲胄的洪水,朝着平原流泻出去。

“卡兰在哪里”

怒吼着的安德拉寇拉斯王的脸因为愤怒和不安而痉挛着。在战场上,安德拉寇拉斯一向都很有自信和勇气的,而这种特质应该从他在先王时代担任大将军,讨伐巴达夫夏以来就没有任何改变。然而,他的豪迈在今天却狠狠地被伤了一道。就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失败为何物,所以他才如此地恐惧。

卡兰麾下的千骑长听到国王的怒号不禁缩起了脖子。

“万、万骑长刚刚就看不到人影了。臣下等人也一直在找他”

“把他找到带来见我没有找到他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

承受着国王的愤怒而全身打着哆嗦的千骑长立刻驱策着爱马跑了。看着千骑长的背影,安德拉寇拉斯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是卡兰报告前方没有断层,主张展开全面攻势的。国王听从了他的建议,结果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卡兰这畜牲,难道背叛了吗”

巴夫利斯听到国王疑惑的喃喃低语,然而,他没有回答国王,驱策着坐骑朝本阵的另一端走去。达龙回过头来,他的长枪横在马鞍前,按在长枪上的手微微地颤动着。

“该你上阵了,达龙。”

大将军轻轻地压了压外甥的手腕。

“我会守护着国王陛下。你去找亚尔斯兰王子。”

“王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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