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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重之这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又如何能够接受那是他仅有的全部

已经足足四年多了,她刻意地遗忘,在这几年中她极少极少想起他。

刻意遗忘那一年鼻青脸肿的聂重之来看她,神色间莫名欢喜,他在床畔轻轻地问她:“璇璇,嫁给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十分地小心翼翼,像足了一个在法院里头等待宣判的犯人。

刻意遗忘那一年他曾经抱着她,求她说:“璇璇,我们结婚吧,我们把孩子生下来。”那一刻,他的语音是那样的低,那么的柔,像珍珠缓缓滑过丝巾,几乎让她沉溺了。

刻意地遗忘他曾在她耳边喃喃着说:“璇璇,你知不知道我是爱你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你,我为什么对你做那些。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我的气,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聂重之爱她,蒋正璇那个时候想想都要发笑,被雷劈也没他这句话惊悚。他若是爱她,怎么会拿一场错误不停地威胁她这样威胁她那样呢

刻意遗忘他曾经买了戒指,为了向她求婚,在她房门外,整整跪了一夜。

刻意遗忘聂重之曾恶狠狠地掐着她肩膀,咬牙切齿地对她说过:“蒋正璇,你如果敢不要这个孩子,我一定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我发誓,这辈子,不,别说这辈子,就算是我做鬼了也不放过你。”

他们家世相当,蒋正璇对聂重之的威胁并不上心。

聂重之后来见她铁了心不要孩子的模样,大约心凉了,不止一次在她耳边冷冰冰地威胁:“蒋正璇,你如果敢不要这个孩子,我就找人做了你最爱的叶大哥。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多,就多钱。你说现在这个社会,有没有拿钱办不了的事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赌这一局”

她的反应也只是极淡极淡地扫了他一眼,眸光似扫过一件家具或者摆设,甚至连睫毛也不曾牵动分毫。然后转头,继续不吃不喝。

聂重之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腹部,绝望地哀求她:“璇璇,你把孩子生下来。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会当从未认识过你,我发誓绝不会再纠缠你。只要你答应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和孩子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好不好我求你了璇璇,我求你了。”

犹记得聂重之知道她流产的那一天,他发了疯似的冲到了她病房里,掐着她的脖子,呼呼呼地喘着粗气,似一头受了重伤命悬一线的野兽:“蒋正璇,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还是不是人你到底是不是人他是活的呀,再过几个月生下来,就是活生生一个孩子呀你竟然下得了手你竟然下得了手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医生护士们拼命地拉扯着聂重之,却怎么也无法把他的手从她脖子上拉开。还是主任医生在这一团混乱中显示出了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从从容容地直接给聂重之的背上扎了一针,镇定自若地指示众人把软倒下来的他拖开。

聂重之闭上眼软倒的那一霎,手还牢牢地捏着她的脖子,他亦在不停喃喃:“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下得了手”

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被他掐死了。那个时候,蒋正璇真真是心如死灰了,躺在病床上,甚至又生出了如果这样死去的话也不过如此的疯狂念头。或者,再去洛海大桥跳一次也不错。

她是众人眼中真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跟绝大多数有家世的孩子还有个明显的不同之处,那就是父亲蒋兆国和母亲陆歌卿极其恩爱。因父母中年得女,又是小幺,所以对她向来是宠爱有加,总结起来可以用一句“在蜜罐里泡大”来形容她,都嫌不够。

一直到她遇见了叶英章,遇到了他聂重之人生才开始慢慢的对她展露狰狞的真实面目。

聂重之在她隔壁病房醒过来后,便径直离去了。从此以后,聂重之便如他发过的誓言一般,再没有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甚至连她大哥蒋正楠那轰动洛海城的婚礼,他也没有出席。他与他们真正形同陌路。

后来的后来,她便只身一人来到了纽约。

那一个晚上,蒋正璇在网上gooe了整整一个晚上,关注了所有能看到的关于yife的新闻,关于聂重之的新闻。

、第2章

六年前,洛海

碧蓝晴空,白云如絮,拂面微风,还有婉转折叠的午后日光。洛海的秋日,五色斑斓,流光溢彩。

蒋家司机将车子平平稳稳地停在了洛海公安局的宿舍楼门口。蒋正璇小心翼翼地提着纸袋,推门下车:“徐伯,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会自己回家的。”

徐伯应了声“是”,看着蒋正璇笑容清甜地跨着细碎小步走进了宿舍大院。不远处花坛里头,群花盛开如荼蘼。

蒋正璇熟门熟路地绕过圆形花坛,走到了三号宿舍楼下。她抬头瞧了瞧二楼的某个窗户,只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蒋正璇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叶大哥昨晚又通宵了。

按了按门铃,不片刻,揉着蒙眬睡眼的叶英章拉开了门:“璇璇,是你。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给我。”蒋正璇笑眯眯将藏在身后的纸袋“唰”地捧到他面前:“噔噔噔,外卖小妹给你送来最新出炉的纸杯蛋糕。幸福吧”

叶英章被她逗得微笑,侧身让她进屋:“现在几点了我等下还要去单位值班。”

蒋正璇看了手表:“三点多,昨晚是不是又加班了”叶英章打着哈欠进了浴室:“嗯,忙到了早上,刚睡了几个小时。”

叶大哥工作起来就是不分日夜。蒋正璇不免心疼,娇娇催促他:“快点洗好出来吃蛋糕,胃都要饿坏了。”

蒋正璇将纸杯蛋糕精心地摆放在白色大瓷盘里,又按着他的喜好给他冲泡了一杯少奶少糖的咖啡。

片刻,叶英章便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见她俯身在整理报纸杂志,忙道:“璇璇,你别忙了。坐下来一起吃吧。”璇璇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如今还是蒋家三人捧在手心里头的宝,哪里是做这种家务活的料。

蒋正璇莞尔一笑:“我吃过了,现在好饱。你睡到现在,肯定饿了,快点尝尝看,然后告诉我这次有没有进步”不止她吃过了,整个蒋家上下都做了她的白老鼠,估计今晚都饱得不用吃饭了。

叶英章确实是饿了,也没有再客气,拿起蛋糕就往嘴里塞。一连吃了三个,才有空称赞她:“璇璇,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味道不错,就是有一点甜。”

见他喜欢,蒋正璇心里便如那掺了蜂蜜的纸杯蛋糕一般欢欣喜悦:“好,下次我做清淡点。你再多吃几个,我去把垃圾扔了。”叶英章忙拦着她:“不用,我等下带出去。”

蒋正璇:“没事,两楼而已,就几步路。”说罢,她踏着轻快地步子下楼。

一切到那个时候还是好好的。

蒋正璇扔了垃圾,一进了屋子,就看到叶英章趴在地板上神情紧张地东摸西找。蒋正璇莫名诧异:“叶大哥,你在干吗”

叶英章头也不抬地边找边问她:“你刚刚扫地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玉葫芦小挂坠”蒋正璇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喔脏兮兮那个啊,被我扔了。”

刚整理的时候,她确实在沙发边看到了这么一个小挂件。大约是时间久远的缘故,编织的红绳都已经发黑了。哪怕蒋正璇不大懂玉的成色,但一看这玉葫芦便知是不值钱的街边货,搞不好还是塑料的。她也没多留意,随手便扔进了垃圾袋里。

叶英章倏然抬头,急得连音调也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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