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难道就由得他胡言乱语”肖虎一向忠心耿耿,处事稳重,但只要遇到攸关雾楼或者雾楼楼主君湛然声誉的事,他便容易着急起来。
“我问你,眼下什么最重要”没想到南宫苍敖不回答,却这么问他,肖虎一愣,“脱困突围,离开此地,解决煌沐的人马。”
“不错。”只有两个字,南宫苍敖继续专心杀人,专心的指挥人手与阳嶙的人马配合。
肖虎心急,便没有细想,刚想请战,让他去杀了煌沐,目光一动,却看到南宫苍敖从容不迫的申请之下,有一丝微不可觉的狠厉和杀意。
厉色如冰,杀意如针,尖锐的冷芒一闪而过。
他不是不在意,而是不让自己去在意,否则便无法冷静,无法摆脱今日的困局。
一刀砍去敌人的头颅,南宫苍敖忽然转过头来,“肖虎你多虑了,你们楼主虽然性情有些偏激,当冷静的时候却是冷静的很,和性命比起来,区区辱骂算得了什么,忍得一时之气,待到来日”
来日如何,他没有往下说,只哼哼冷笑几声,听的肖虎后脊发凉,一阵悚然。
能不惜自残来保全自身的人,怎么会在乎区区辱骂,忍一时之气,笑到最后的人才笑得最好。这个道理君湛然懂得,南宫苍敖也懂得。
他们的性情不同,在很多事上却看法一致。所以谁都没理会煌沐。
煌沐骂了半天,不见君湛然的反应,倒是激起了雾楼上下的愤慨。
而同时,阳嶙所带的人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凛南的好汉,骁勇善战,豪爽耿直,哪里容得下煌沐这般骂战的做法,在他们眼里,战场之上胜负凭的就是实力,靠嘴说的人无论实力如何,都会被人看不起。
煌沐没有料到,他想激出君湛然的做法竟不成功,反之,不知为何两头夹击他的人马还像疯了似地更为凶猛起来,衡量轻重之后,当下准备撤离。
山上山下早已是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之中,马蹄嘶鸣阵阵,鲜血满地,这一战其实若能坚持到最后,赢面最大的仍是煌沐,但他定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何况他重伤未愈,伤口一阵阵发疼,让他再也无心恋战。
“走”他和他的人马要突围还算不难,骚乱之中敖薇趁乱潜到人群里,要接近南宫苍敖距离太远,她瞥见阴鸠,将手里的东西弹了出去。
以为是暗器,阴鸠不敢大意,卷起袖子一接,到了手里才发现是个轻飘飘的东西,随便捏了捏,与其说它是什么古怪的暗器,倒不如说像个纸团。
“给鹰帅”耳边听见敖薇传音过来,阴鸠不解。
此人既然是北降将领,已听命于大夏,为何有这么奇怪的举动
敖薇穿的还是男装,但到底是个女子,眉眼传意,就算是不解风情的阴鸠,也读出了其中的心焦,虽然不解,还是点了点头。
煌沐的人撤的很快,阳嶙和南宫苍敖在山上会和,准备稍作休息,即刻下山,所有人马都开始休整,也有人开始默默的为同伴收尸,挖起坟来,掩埋尸首。
战死沙场的人,总是葬于异乡的,他们都已经习惯,气氛并不沉重,因为他们还活着,还有明天要过,还有下一场仗要打。
在离开这里之前,阴鸠抖开衣袖,里面果然是个纸团,不知其中有什么玄机,上前低声与南宫苍敖说了。
“那位敖将军”南宫苍敖接过纸团,没等打开,有人已经从山洞里走出,将纸团接了过去。
“不知其中有毒无毒,还是我来。”君湛然对这一战的结果并不意外,和南宫苍敖对视一眼,确定他无恙,随即打开纸团。
里面并无异样,只见几行刚劲中隐透娟秀的字迹,君湛然一扫而过,除了所书的内容,也看出写这封信的人对南宫苍敖的信赖。
“煌沐手里有北绛的软肋,怪不得他们倒戈的这么快。”把纸笺给了身边的人,君湛然沉吟起来。
阳嶙闻言大感意外,“你是说北降倒戈不是自愿,而是被迫”
南宫苍敖合起纸笺,“如果这上面所言不虚,那煌沐手中定然有个十分重要的人,令北绛不得不听令于他。”
第二百零一章暮色之光
“里头到底写了什么”阳嶙听书其中另有内情,迫不及待的问南宫苍敖要来那方纸笺。
要知道战场上局势变化千万,任何一个消息都可能扭转局面,更别说是敌方将领亲自递来的书笺。
只见再寻常不过的纸张上写着几个字,寥寥数语,看的出写的十分仓促,而其中的内容却叫人大为震惊,竟然是那位敖将军相求他们去救人。
“到底是谁落在煌沐手上,能让一国之将这么紧张的,定然不是普通人,莫非是那敖卫的相好”阳嶙皱紧了眉头猜测。
君湛然不知在想什么,沉思了一会儿偏头过问南宫苍敖,“你知不知道那敖将军可有相好”
他的目光很直接,南宫苍敖被这双似乎在发亮的眸子盯着,隐约察觉到一股别样的意味,君湛然只是看着他,深深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但没有情绪岂非也是种情绪有人从来都很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思,而且一旦有所怀疑,便又会往坏处去想,心思一转,南宫苍敖便回视那双眼睛,微微一笑,“敖卫是个女人,她有没有相好的怎会告诉我,更何况女人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容易猜得的,我与她非亲非故,又何必去猜。”
“敖将军是个女人”阳嶙等人听了这一句,惊讶低呼。
君湛然却对着那一笑别开眼去,心下莫名的有些窘迫,不禁皱起眉头来,他自己也知道眼下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无论是他和南宫苍敖之间将要面对的问题,还是这场战局,又或是大夏,北降,凛南
“何必去想太多,世间之事,无论为何,总有水落石出尘埃落定的一天,凡事尽我所能便是,到了当断之时,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他的肩头被揽一手揽住,手臂的主人正望着山下,神情是一贯的潇洒从容。
在他们之间有过那么激烈的争执,甚至还横着一道名为“南宫晋”的坎,但这个男人竟然一点都不在乎,君湛然注视着南宫苍敖的侧脸,不知道世上还有谁能和他一般洒脱。
这种洒脱正是他学不来的,也学不会,是否正因为南宫苍敖身上有他缺少的特质,所以他始终放不下他君湛然微微阖下了眼,哼笑。
“如果有你的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何谓简单,何谓复杂是你的心想要复杂,便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简单和清明了。”有时候南宫苍敖喜欢说教,这种说教和他的外形一点都不符合。
看他严肃的模样,君湛然摇头笑了,南宫苍敖见他神情放松下来,便不再多说,下令准备下山,先寻一处地方好好休整,再决定下一步。
煌沐不会就此罢休,所有人都知道,这场仗还得打下去但若是能救出煌沐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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