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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腥潮 小森6578 2218 字 2023-10-03

海丰岛属于典型的热带气候,一年四季均日照充足,眼下虽是一月份,可四周仍温暖如春不觉寒冷。

而在警局大楼,阴暗潮湿的办公室内,林豪双手抱头坐在椅上,一夜无眠,桌子上陶瓷杯里还剩下的凉透茶水,是从酒宴回来后用作醒酒的。眼下飞鸟轻啼破晓,第一缕明媚阳光透过窗帘驱散屋中黑暗,也刺疼了林豪双眼,随即强忍疲惫,起身打开窗户,微微眯眼深吸口气,被海水浸染过的空气格外潮湿,吸入肺中,顿觉清凉。但此刻的他却发了疯般想念安西,怀念那里带着尘土味的冷冽空气,怀念那里冬季刺骨的感觉,他是一定要回去的。就在昨晚姿柔的电话后,吴伟达也跟他通了电话,许诺这个官司结束后,便提拔他为副市长,主管财政税收方面,着力改善临平市财政赤字问题,同时也妥协,让他兼任公安局局长。不远了,林豪眉宇带着无限惆怅,眼望初升朝阳喃喃自语,心道只要自己再努力往上爬一爬,也许就有资本换来一张回安西的机票了。

丛林掩盖的凤凰山庄,姿柔再跟林豪通完电话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只要稍稍合上眼,浓密的夜色就像个魔鬼,带着那个刺骨铭心的下午和拥抱一次次浮现在脑海中,反复折磨着她。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天色渐明,再感受到了稍许阳光暖意猜好转,眼下姿柔疲惫的蜷缩在棉被中沉沉睡去,不过秀眉仍皱,精致小巧的五官也显得微微扭曲。

将近十点,王妈好心的敲门,提醒道:“小姐,老爷叫您吃早饭”

哦姿柔迷迷糊糊应道,随即用双手揉了揉头,美目空洞,满脸茫然的坐起,如此愣神了近十分钟,姿柔才猛然意识到香香,也不知道她借到钱没,如果没,二人还得想办法,明天开庭,今天晚上王平就会把证据交给二人,可不敢耽搁。如此思虑,姿柔迅速蹬开被子,立马起床梳洗,匆匆吃了几口饭,便飞奔出门。

老旧的单元楼,姿柔小跑着上到四楼,火急火燎的敲门,不知为何,心头竟有几分莫名的忐忑。

吱呀齐香香把门打开,一身乳白色宽松衣裤,显然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贴在一起,脸颊却毫无血色,低垂的眼神尽显落寞。

你昨晚没睡好姿柔进屋关心道。

齐香香淡淡笑道:“没有啊,我昨晚借完钱就回来了,睡得很香

钱借到了姿柔瞪大眼盯着香香,惊讶道。

是啊,齐香香坐在床上,喝了口热水,双手紧握滚烫的塑料杯,确认道:“我说了那是我爸爸的至交。

姿柔面带喜悦,点头应道:“看来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的,那咱们晚上就可以去交换证据了。

默然片刻,齐香香抬头看了眼姿柔,颤音道:“姿柔,有了那个证据,是不是我父亲就可以无罪释放。

从法理上讲是这样的姿柔伸出手指耐心解释道:“检方起诉你父亲有三项罪名,最要命的一项便是利用非法手段打压竞争对手进行垄断,并与黑帮合力欺压渔民。而如果证明了王志平跟你父亲根本没关系,那这项罪名便不成立,间接的上面所有证人也都不可信,就是有作伪证的嫌疑,那其后两个罪名,如伪造善款逃税还有在收购环节刻意压低价格,都掺杂有那些证人的证词,自然也很难成立。

太好了齐香香苍白脸颊微现血色,点头自言道。

姿柔见齐香香脸色很是难看,眼睛也隐隐泛着血丝,心想她肯定是为父亲操碎了心。随即拍了拍香香肩膀,柔声劝道:“香香,你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庭了,你要养好精神,要不齐叔叔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心疼的。

我不累齐香香身子不由自主的靠紧姿柔,喃喃道:“姿柔,跟我说会儿话吧,说什么都可以。

感受着一旁香香微微颤抖的娇躯,姿柔以为是齐玉峰开案在即,香香太过紧张的缘故。随即握紧她冰冷的双手,安慰道:“香香,你别怕,只要拿到了那个证据,我们就一定会赢,到时还可以提起诉讼,让政府赔偿。

闻言,齐香香摇了摇头,笑容苦涩道:“不了,等我父亲出来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为什么姿柔皱眉不解道。

多陪陪我父亲,齐香香黯淡的眼神闪过一丝希冀,轻语道:“去一个全新的地方,迎接新的生活,忘掉之前的一切。

听到此话,姿柔盯着香香白皙可人侧脸,面带紧张的问道:“包括我吗

呵呵齐香香伸出手摸了摸姿柔如丝秀发,和蔼笑道:“怎么会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到了新的地方,我会经常给你写信打电话的。

这才好,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了说到这儿,姿柔又想起了大学四年跟香香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的香香活泼可爱,笑起来脸上总有淡淡酒窝,墨黑色长发配上一袭素雅白裙,是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而如今,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包括她自己。一时间,心头涌起无限感怀,胸口也如被刀扎狠狠一疼,眼圈泛红。

傻瓜齐香香见姿柔伤感的模样,不禁搂紧她,眼眶也泛起晶莹泪光。

你才傻,姿柔看着香香,调皮的爆料道:“不知道是谁喜欢夏风学长,喜欢了四年见了人家连话都不敢说

这看似平常的调侃话语却让齐香香身子如电击,猛的一颤,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僵硬。

香香姿柔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小心翼翼道:“我逗你玩的,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啊齐香香瞪大眼看着姿柔,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拼命摇头否认。不过伴随着发丝摆动,眼泪也终于不争气的流下。

姿柔没想到香香突然会哭,当下愣神片刻,双手抱紧她,好言安慰道:“你哭什么啊,你要是还喜欢他,等你父亲回来就去啊,我知道他在海丰省政府工作,你要不敢约,我帮你约,他还没结婚呢。

但这看似安慰的话语就像一枚尖锐的锥子,深深刺进齐香香心头,也让昨日噩梦再次袭来,那种带着血色和狰狞面孔的灰色记忆是她的地狱,也让她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

见香香哭的越来越厉害,姿柔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而这种极具压抑的抽泣声似也让她喘不过气来,心跟着绞疼,只能不断徒劳的重复问道:“香香,你到底怎么了

问了不知多少遍,齐香香缓缓抬起头,眼睛红肿,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道:“姿柔,我们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怎么回不去了姿柔被香香莫名的话弄得很是心烦。

但齐香香却不在言语,伴随着的是断断续续哭泣,像残破的笛子,刺耳,嘶哑,压抑,夹在着无限的愤楚与不甘。

顶峰审判

上午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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