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懂个屁史思明若是你这般蠢,老子早就杀了他不知多少遍”安禄山冷笑了一声:“如今我早就明白,此次事端,根本就是叶畅意料之中的,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次将我和史思明一网打尽,就算我与史思明不反复,也不可能挡得住这个狗贼奸诈之徒他将我诱离范阳,让我们离开老巢,就是要将所有边军中胡人杀尽灭绝当初他对高仙芝下手时,我就应想到的,如今你看哥舒翰那蠢货在他手中日子也不好过他的心大得紧,既是布下这样的大局,又怎么会给我翻盘的机会,如果我料不差,前两天史思明突然意欲兵变,其背后也是叶畅遣人唆使”
这番话说出来,吓得安庆绪险些尿了裤子。
因为安禄山已经很明确地表示,他怕叶畅,畏之如虎
而且若安禄山方才的携测全部属实,那么叶畅心机之深,便是被人称为枭雄的安禄山拍马也赶不上。
这个局布下来,叛逆、恶人的名声,安禄山、李亨等都受了,乱国、残民的名声,李隆基、杨国忠等受了。唯有他叶畅,以力挽狂澜的英雄之姿,雄据于百姓心中,留名于青史之上
安禄山将李隆基的子孙杀得没剩几个,残余数人,除了李亨的两个儿子,其余尽皆不成器。这样待李隆基死后,这天下会是谁的
偏偏局势至此,就算全天下人都能看得明白,却也根本无法改变,就是全天下人心怀猜测,却也不能用此来指责叶畅
正如禹治水之后,舜便不得不禅位于其,到那时,李唐皇族当中只怕就有人迫不及待要跳出来当从龙之臣了。
“是,谨遵父皇之命”
意识到这一点,安庆绪也从对长安的不舍惋惜中挣脱出来,应声说道。
若这一切都是叶畅的布局,岂不意味着他们父子就象蠢牛一般,被叶畅牵着鼻子走既是如此,叶畅也休想得到一个完整的长安,玉石俱焚,这个因果,全都该应在叶畅身上
安禄山的使者到了史思明处,将安禄山的意思说了一遍,史思明不急着回应,而是将刘骆谷又召请来。
刘骆谷原本是最忠于安禄山的,这么多年来,安禄山也对他信任有加,他在长安城中所需金年,安禄山几乎从不打折扣。他与史思明发动的初衷,也是因为严庄隔绝内外,而不是真正要造安禄山的反。
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就算是有一百张口,也休想要辩解清楚了。他也唯有全心全力辅佐史思明,才有可能活下去。
故此听得史思明问计,沉吟了会儿之后,刘骆谷道:“史公以为,陛下此言有几分真意”
“自然是十足的真意,他和我的头号大敌,始终是叶畅,我们之间的厮杀,不过是利益之争,与叶畅的厮杀,却是生死之半。虽然我不欲承认,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如今三家之中,叶畅最强,我最弱,而安公唯有与我联手,方可以与叶畅稍稍较量。”
“那么史公何不答应”
“我只担心一件事情,安胖子在背后捅我刀子他既然能装病骗过我们一回,难道就不会再装弱骗我给他垫背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必定是准备离开长安了,到时留我断后,他自己跑回范阳去逍遥自在”
“潼关、蒲津尽皆陷落,如何能逃回范阳”
“我若知道,我已经逃走了,谁会留在这送死之地安胖子必定是有主意的,当初他险些被砍了脑袋尚且能脱身,此次他有兵有将,岂无脱身谋划所以,我请你来,是想你借着人脉,盯紧安胖子手下的动静,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刘骆谷苦笑了一下,他叛安投史,原先的情报与人脉关系如今很多都断了,史思明这个要求,还当真不是很容易。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唯有尽力去做了。
出了史思明之宅,刘骆谷没有直接乘上马车,而是走在长安的大街上,让冷风吹着自己的脸。他同样觉得,他们如今的处境,似乎就是叶畅有意牵引所致。既是如此,如今离长安城已经不远的叶畅,是否也预料到城中会发生的事情,而准备好了对策
双方都在算计,不,三方都在算计,但刘骆谷怎么也没有自信,自己这方的算计能够奈何得了叶畅。
第495章孤注一掷任成败
长安城的金光门就在叶畅的视线之内,只不过以前,他不会用望远镜来观察这座门,现在则不然,他在距离金光门足有十里之外,远远眺望着这座大唐的都城。
卞平神情有几分落寞,站在他的身边,一声都不敢吭。
放下望远镜,叶畅平静地转过来对着他,见他还是这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还是心中不甘”
“着实心中不甘,总觉得,原本可以一举定之的。”卞平道。
“做你这一行的,万万不可心急,也千万不要想着一举定之,要知道,这些手段,终究只是辅助,可以有头功,却不可能有全功。安禄山,一杂胡,能窃居高位,岂是侥幸故此,你们在城中站不住脚,被驱赶出来,也是应当之事,初时我为何要你做好最不利时撤退的预案,便是知道会如此。”
叶畅拍了拍卞平的肩膀,安慰这个负责情报细作的家伙。
安禄山决定与史思明再联手后,立刻开始清洗长安城中的百官,他既然打定主意要退回范阳,自然就不再顾忌,稍有嫌疑者尽皆被捕,卞平虽然心思细密,却也无法面对这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局面,好在他事前得了叶畅叮嘱,事有不谐,立刻撤离,故此受到的损失不算太大。但他原本准备让城中秘密联络的官员献城的,这个打算就被彻底破坏了。
见他犹有些意难平,叶畅又道:“你们做得已经足够漂亮了,总得留些功劳给别人还有一事,你要注意,你与城中尚未曝露者联络一下,要他们注意保护长安城。”
“郎君是担心安禄山狗急跳墙”
“那是必然的,他若守不住长安,岂会将这样一座好端端的城市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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