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一边和太后说笑着,眼中却把江色的一举一动全然洞察。见她望封言的时候心中恨恨的,见她望着陈梓堂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小霖身边的姑娘是谁啊眼生的很。”太后望着自家的闺女,笑呵呵道。
周霖细眉一动,道,“那是江家的二小姐,话说左相家还跟我们家有些姻亲呢”
“哀家知道,她大姐是五皇子的王妃,她三妹不久就会成为九皇子的皇妃,她的姐姐妹妹倒是有福的。可怜了这孩子。”太后有些惋惜道。
“母后,今天只要你金口一开,她就变成有福之人了。”周霖难得在亲生娘亲面前露出小性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小霖,你这是让哀家乱点鸳鸯谱啊”太后点着周霖的额头,无奈道。
“母后,你可是冤枉我了。”周霖嗔道,想了想,问道,“母后,您看我那二表弟可好”
“小霖,你这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堆里推。”太后眉头一皱,凑到周霖耳边道。她是信佛之人,不能作孽。她自己的外甥她怎么不知道,吃喝嫖赌,样样沾染,年纪不大,底子都掏空了。
“母后,我可是跟你开玩笑呢,您怎么当真了。”周霖的二表弟京城谁人不知,她故意说给江色听的。见对方竟然眉头不动,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涌上几分不满,江色越是表现的淡定,她心中越是纠结。
“皇兄。”周霖将目光放在皇帝身上。
“何事”皇帝问道。
“皇兄日理万机,不会忘记了赏花会那日赵公子和江小姐夺魁的赏赐了吧”周霖语气有些揶揄。
“经皇妹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皇帝召来贴身太监,“小全子,你去将朕少年时候用过的文房四宝取来。”
“皇兄,你将文房四宝赏赐给赵公子作为奖赏不如,你再给江小姐赐婚一桩”周霖建议着。
皇帝未做沉思便应道。
“赏花会一行,赵祁风公子作诗夺魁,赏圣上使用过的文房四宝一套。”太监尖利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赵祁风上前隆重的接过,并且对皇帝行礼。
“江小姐的画作朕是亲眼见过的,构思新颖,落笔一气呵成,着色完美。堪称大家之作,江小姐乃是京城不可多得的才女,今日哪家爱卿家中有适龄的公子,朕要为江小姐做媒。”
皇帝金口一开,谁敢不从。那些大臣就算听说江家二小姐有克夫之名,但是皇命在上。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轻易许下。
“臣愿意迎娶江二小姐。”
忽的一片寂静上一声传来,那声音分明不大,每个人却能清晰的听见。
笃定的令人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o我回来了
周五老弟生日,周六奶奶生日,吃的太多了
gtt胖了好多
、065不是番外的番外
陈梓堂就那样不卑不亢,满天的星光洒了他一身。
“哦”皇帝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陈梓堂。
在一旁的周霖似乎能察觉到皇帝的一丝恼怒、不赞同,心中闪过疑惑。转头见封言眼色深沉的盯着江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加深了周霖想要促成江色和陈梓堂的婚事。
“既然陈将军和江小姐郎才女貌,陈将军又是这番痴心,皇兄何不答应这桩婚事”周霖得体的微笑着。
“难道阿霖觉得这陈将军不好吗”皇帝见周霖如此一番想要促成二人婚事,并未不悦,只是淡淡反问道。
周霖心中一惊,暗道怪不得皇兄将久驻边疆的陈梓堂调回京城,原来是有了撮合自己和陈梓堂在一起的心思。
“陈将军自是好的,可是阿霖看陈将军和江小姐是极相配的。”周霖一脸坚定地盯着皇帝,传达她心中的意思。
皇帝轻叹一声,终于宣布了最重的决定,“既然如此,那今日朕便在这里为陈将军和江小姐做个媒,各位都在这里为他们做一个见证。”
“谢陛下。”陈梓堂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江色见一切事情皆发生在片刻之间,被赐婚那一瞬间,她情不自禁的回头去捕捉封言的表情。见他低头悠闲的酌酒,没有一丝在意的样子。心中好像突然失去了一切,那种空茫的感觉又一次淹没了她。没有了以往的鸿鹄大志,没有了以往对这份感情的自信,心中只剩下空洞。站起来讷讷回答道,“谢陛下赐婚。”
周霖见江色这副模样,自是为她刚才的做法暗暗得意的。
当日宴会之后,周霖并未离开皇宫,而是陪伴太后一寝。
夜色微凉。
刚刚沐过浴的太后坐在镜子前,周霖为太后轻轻地梳着头发。
“霖儿。”太后突然出声了。
“恩”周霖握着木梳的手一顿。
“霖儿,今日你惹你皇兄不开心了。”太后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多年苦苦追寻在封言身后,你皇兄看不过你这么傻。那陈梓堂文武兼备,不输封言,是你皇兄为你挑选的驸马人选。你自是明白的,又何必死死念着那个心中没有你的人呢”
“母后。“周霖咬着嘴唇,”封言心中是有女儿的,只是他始终跨不过去那座坎。当年是我对不起封续在先,却让他无故承受了这么多。”
大婚前一日。
江色从魔教回来。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被司星鄙视了一番。
这回司月竟然说出了很有道理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你这么难过,就让对方知道好了。我跟你在哪狗屁公主府混了那么多天,我观察那个封言很久了。我觉得他可能心里也是在乎你的。”
江色顿时被司月敲醒了,她在这里悲秋伤春,封言知道个屁啊。就算是什么移情别恋什么游戏设定还是什么失去记忆,她总归要与他面对面交流一次,把问题弄清楚的。
于是在回去左相府途中她便顺路去了封言在京城的官邸。
门口的守卫竟然连拦都没有拦她,不一会儿风远赶了出来,亲自为江色引路。
风远见江色有些疑惑的样子,笑着为她解答,“我家王爷其实已经盼着小姐好几日了。门口的侍卫哪还敢拦着小姐。”
这番话不知戳中了江色哪根神经,有些乐,有些落寞,有些疑惑。
江色再次见到封言的时候,封言背对着她在亭子中弹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