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仿佛魔怔了一般,江色嘴里依旧念叨这个名字。
“我名为封言。”封言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确定他几十年的记忆中并没有面前这个女子的存在。见江色还是那样一副魔怔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喜。转过头,对那女子一脸温柔道,“霖儿。”
周霖朝封言点点头,漆黑的眸子中泛起了一丝柔情。
两人郎才女貌,相处默契,容不得第三个人去。那一刻的江色绝望的几乎崩溃,她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女子。这一刻,她才猛然发现她的勇敢只是与封言站在一起,共同面对。
“长公主。”那边的江蕴已经发现情势的不对劲了。她定睛一瞧,那尊贵威严的女子不真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平阳长公主吗这平阳长公主一月前才来到京城,几乎没有出过公主府,她还是在国宴上远远瞧上一眼这传说中长公主的风华。
大周朝的平阳长公主,当今圣上亲妹。也是先帝老来得子,那时候大周三年大旱,民不聊生。伴随着长公主降生是天降甘霖,先帝圣心大悦,赐名一个“霖”。自此宠爱不减,小小年纪就封了长公主,赏赐更是源源不断。当今陛下能在一众文武双全的兄弟中脱颖而出,未尝不是沾了周霖的光。
当今陛下比长公主大了二十来岁,对待长公主更是如兄如父,不舍得让她受了一分苦。
代到长公主及笄,陛下为她挑选夫婿,更是比为儿子挑选媳妇和自己挑选秀女还要上心。看看这个文才不好,看看那个没有英雄气概,看看那个长的不堪入目。最终皇帝陛下定下了平西王封续,那封续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小小年纪承袭了父亲的爵位,少年玉溪关一战成名,文才风流,为人正直,那是全天下女子的梦中情人。
便是如此,当朝长公主和那平西王倒还真是天作之合。陛下十里红妆相送,那阵仗超过了以往所有的公主。
若要说到后面,天下人便缄默了。坊间有传闻长公主和封续之弟封言牵扯、暧昧不清,平西王在东岭一战为救长公主去世,留下遗书让封言继承爵位,并且照顾亡嫂。封言自觉对兄长有愧,虽然一直照顾长嫂,却并未越了规矩,两人也一直保持着距离。在封言继承爵位后,长公主更是回到封地,从此吃斋念佛,闭门不出。
这次太后六十大寿,公主入京相伴。正巧平西王入京述职,二人便相伴而行。
没想到天大地大,好巧不巧这么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也能让她遇到。江蕴心一时拔凉拔凉的,这长公主比她还高了一个辈分,刚才貌似她口出狂言了。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在上,愿刚才长公主没有听见她的话。心中一横,当即拉着江蓉的手小跑到周霖面前,福身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我是微服出来,你不必这样做。”周霖见江蕴和江蓉胆战心惊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下一刻的语气却转的有些凌厉,“可是身为宗室妇,你的行为却是太轻浮骄纵了些。以后都改了罢,免得丢了皇家颜面。”
“是是是。”江蕴大气都不敢喘。
周霖瞥了一眼还在哪里杵着像一根柱子一样的江色,没有什么怪罪。神色不明的眼睛突然释然,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你就是江色我听过你的名字,果真比你两个姐姐有趣些。”轻飘飘的扫过江蕴和江蓉。亲热的执起封言的袖子,脸上尊贵大方下一秒化作少女的娇羞,“封言,你刚才说要陪我看落叶,我们快走吧。”
“阿霖,你慢点。”封言语气宠溺地跟上去,直接从江色的面前走过。并未看她一眼。
紧接着那些护卫也跟着出去,一时间有些闹腾的客栈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小色,你见我向长公主请安,你却不行礼难道你要比我尊贵些还是你想在长公主面前装作与众不同的样子吸引长公主的主意。”江蕴今天诸事不爽,又遭到了周霖的训斥,若被丈夫知道她就会失去宠爱、难以在府中立足。习惯性的将火气都撒在以往欺负惯的人身上。
江色抬眼盯着江蕴,眼里朦胧了一片,隔着一层纱隔着一层雾,让人猜不透心里想着什么。语气也是淡淡的,几乎听不出她的情绪,“言多必失,我提醒过姐姐的。姐姐如果想让富贵长留,就请遵循长公主的话。”
“你。”恼羞成怒的江蕴指着江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甩她的广绣,气哼哼的出了客栈。
本要跟着江蕴出门的江蓉停在可江色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阴阳怪气道,“二姐姐,我看那平西王封言和长公主很是相配,姐姐还是不要痴人做梦了。”随后也出了门。
江色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一般,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心中无尽的叹息。
这个长公主真是好手段,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的两个姐妹恨上她。不出手现刃就已经见血。
现在担心的是应该是她们就这样丢下她,她身无分文,应该怎样回家
正在沉思问题的江色猛地被背后一人拍了肩膀,吓了一跳,回头,对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059不是番外的番外
司月一身红衣,明媚似火。
他看见江色雾蒙蒙的眼睛时候愣了一下,“你怎么哭了”
江色眨了眨眼睛,眼泪没有掉下,还若有其事的翻了一个白眼,嘴角勾着笑容,“你看错了,我哪里有哭。”
司月嘟着嘴,有些不解,“你分明不开心的,为什么要强颜欢笑。”
“我没有。”嘴上狡辩着,江色却不得不佩服司月这厮智商虽然不高,第六感确实敏锐的可怕。
司月见江色这样,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肩膀,豪气冲天道,“没事,大爷的肩膀借你靠靠。”
江色就这样被戳中泪点,或者是感情积压太久,正好到了宣泄口。猛地就一把抱住了司月,将下巴抵在司月的肩膀上。
司月只觉得肩膀上有什么温润的液体几乎可以灼伤他的肌肤,他听到江色虚弱的声音,“我男人不要我。”随后又低低的抽泣响起。
司月不知被什么触动了,又或者是牵扯起他一些已经模糊的记忆,心中微微一痛。司月温柔地轻拍着江色的后背,如同安抚婴儿入睡。声音也是出奇的温柔,“那你就不要他好了。”
“不行,他生是我江色的人,死是我江色的鬼。我绝对不放手。”江色恶狠狠道。
“你这么想就好。”司月点头,“现在你想干什么呢”
“我要喝酒,一醉解千愁。”江色从司月的怀里慢慢爬出来,豪气冲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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