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华庭脸色阴沉沉的,眼睛快喷出火了,也不理玉儿,对着锦娘就吼道:“你就是喜欢磨叽,她今儿敢偷你的簪子,明儿就敢偷你的项链,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拖出去打就是了。”
玉儿听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冷华庭,“少爷少爷,奴婢真的没偷,真的是少奶奶赏的呀,你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又转过头对锦娘道:“少奶奶,少爷脑子不好,你可是清白人,明明就是你赏的,怎么能污陷好人呢”
锦娘一听大怒,啪的一下将那簪子拍在桌上,对玉儿喝道:“大胆,意然敢侮骂少爷,少爷何时脑子不好了平日里还真是将你宠上天了,你如今是欺负我跟少爷一个体弱,一个年少吧来人,将她拖出去,先打二十板子再说。”
张婆子也不等玉儿再闹,一挥手,那两个婆子就拖玉儿往外走,玉儿边挣扎边哭道:“二少奶奶你陷害我,你设计陷害我,我没偷,我没偷你的东西,少爷,您别听二少奶奶的,她是想将你身边人全除尽呢。”
张妈妈听她说得难听,便要扯块布去堵玉儿的嘴,锦娘冷笑道:“由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才你们也都看见了,她可说爷也看见我赏她的呢,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最清楚,爷就是个最实诚的人,你们见过爷扯白过么”
一众的丫环婆子听了倒觉得二少奶奶这话很有理,二少爷虽脾气坏了点,但从来就像个孩子,单纯得很,哪里有那样多的弯弯肠子,那簪子也真贵重,玉儿怕是天天看着,早就动了歪心思呢。
很快院里就传来玉儿的惨叫声,一个婆子在边上冷酷地数着数,一、二、三
锦娘也在心里数着,她就是要让玉儿的叫得惨,总要惊出一些鸟儿来才是。
果然,没多久,王妃来了,身后还跟着上官枚和刘姨娘。
玉儿仍在惨叫,锦娘得了报,忙迎出屋来,一见这阵仗还真是大呢,不由在心里讥笑了两声,这一次,她要换一种方式与她们斗,再也不傻呼呼的将事情摆在明面上了,这里又没有法庭,出了事有法官来判,人家用阴的,她也就用阴的去对付,要比心狠么那就看谁比谁狠了。
“哟,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庭儿屋里又在打丫环呢,哎呀,我说小庭媳妇,你是不是非得把屋里人全整个遍了才甘心啊。”刘姨娘老远就不阴不阳地说了起来。
边说边走近玉儿,仔细一看又道:“哎呀,快别打了,这可是庭儿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姐姐,这人不是你给小庭的么看看,打得多惨啊,血肉模糊了都。”
王妃听得一怔,不解地看着锦娘道:“孩子,这又是怎么了闹得惊天动地的,玉儿可是犯了什么错”
锦娘微微一笑,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拿起那根被自己折断了的簪子呈给王妃看:“娘亲,她偷了您赏我的簪子,我原是要放了她的,可她偏骂我陷害她,锦娘气不过,就让人打她二十板子。”
那边刘姨娘听了便冷笑道:“玉儿可是服侍庭儿多年了的,她哪是那手脚不干净之人,庭儿媳妇,莫不真的是你在陷害她吧。”
锦娘听了眼睛一瞪,凌厉地看着刘姨娘:“姨娘,她不过是个贱婢而已,锦娘想要罚她有一千种理由,犯得着去陷害再说了,你好像管得太宽了些,她可是我院里的人,不会我连处置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奴婢也要由姨娘来说三说四吧。”说着,一拉王妃的手,对王妃道:“娘,这里血腥味重得很,又冷,咱们进去说话吧。”
王妃见了便点了点头,她不过是来看看的,就是怕锦娘又被别人欺负了,一看见锦娘不过在整治奴婢,遂放了心,锦娘是个聪慧的孩子,做事一直就有分寸,决对不会胡来的。
板子还在打,那几个婆子没有得到锦娘的示下,谁也不敢停下来,刘姨娘看着就有些着急,上官枚在一旁将她一扯,道:“姨娘,你管这闲事作甚就算打死了也是她们自己院里的事,与咱们何干。”
刘姨娘听了不由瞪了她一眼,自鼻子里哼了一声,见锦娘拉着王妃进去了,全然没有半点要招待自己意思,便对上官枚道:“看吧,你平日里对她可是客客气气的呢,人家呢,都不拿正眼挟你呢。”
她话音未落,锦娘又自屋里出来,对上官枚道:“嫂嫂,快进来喝杯茶吧,天冷呢。”说着,客客气气地出来迎她进去,却是将刘姨娘撇在一边,像没看见她似的,刘姨娘一跺脚,也不管她喜不喜欢,自己倒走到头前去了。
二十板子总算打完,两个婆子拖了玉儿进屋,锦娘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玉儿道:“你可是服了”
玉儿差晕过去,偏那两婆子用劲很巧,只是打伤了屁股,却没有伤她内腑,只是痛得锥心刺骨,下半身动弹不得。
她微抬了头,狠狠地瞪了锦娘一眼首:“少奶奶是看奴婢不顺眼了吧,珠儿被你害死,你又对奴婢下手了。”又转过头对王妃道:“王妃,当年您将奴婢和珠儿两个送到这院里来服侍少爷,如今,奴婢怕是和珠儿一样,没有命回去交差了。”
她还敢提珠儿锦娘气得都快炸了,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心机却如此深沉,珠儿明明就是她陷害致死的,当初珠儿定是没有撒谎,她手上的伤口其实真的是玉儿抓伤了,看来,一直隐在自己屋里的那个厉害角色其实就是玉儿,她毒害冷华庭至少有六年,还敢在此贼喊捉贼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交差你既已是我院里的奴婢,生死就由我和少爷说了算,你犯了错,我就能罚你,莫非,你以为你还能找谁来作靠山,压制我不成”
锦娘这话说得可有些嚣张,听着就没将王妃放在眼里,刘姨娘听了嘴角便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来,呲道:“哼,姐姐这儿媳可真有本事,当着婆婆的面说婆婆给的奴婢找靠山,呵呵,姐姐,这奴婢是的靠山可不就是你么人家可不怕你呢。”
王妃听了锦娘的话脸色微变,正要说什么,就见离刘姨娘不远,正在喝茶的冷华庭突然端了那杯热茶对着刘姨娘就泼了去。
刘姨娘被兜头泼了个满头满脸,立时哇哇尖叫了起来,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烫,她可是最在乎容貌的,一生最恨的就是王妃比她更为美艳,如今这热水烫来,她都不敢去拭脸上的水,怕破了相,张着两臂乱舞,大叫着:“要死了,你个死小庭破我相了,天啊,你你太混帐了。”还好,还算有理智,没有破口大骂残疾瘫子之类的话,看来,刘姨娘比老夫人可是聪明得多,知道王爷王妃最忌讳的是什么,就算再气,也没有一句话将自己陷于不利之地。
王妃正待叫人去帮她拭水,谁知冷华庭听刘姨娘吵得烦躁,随手又将手里的茶杯盖也向刘姨娘招呼了过去,顿时,刘姨娘的左脑处又砸出一个大包了,这还算是冷华庭手下留情了的。
刘姨娘“哎哟”一声,又待再骂,捂着脑袋一偏头,便触见冷华庭阴冷的眸子,不由心中一噤,只敢呜呜地哭,不敢再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