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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 童亮 2252 字 2023-09-30

gu903();“他带了漂亮女人回来,也不至于得罪您老人家啊。您跟他什么关系那跟父子关系没有差别嘛”接着,爷爷试探性的问道,“难道那个女人嫌弃您老人家了哎,外地来的媳妇嘛,总会有点不和的,磨合久了就好了嘛。”

“如果是那个妖精嫌弃我,我倒也不至于丢了老脸来请您出面说理了。”那位老人又擦了擦眼角。

“那是怎么了”爷爷问道。

“马中楚太不是东西了我好心劝他说这个女人娶不得。他,他为了那个女人居然刮了我一耳光这还有天理了没有哇岳云哥,你非得给我评评理你说这还了得啊我真没把他跟我亲生儿子有差别对待过。他不就带了个漂亮姑娘回来吗他长了脸就不管我这张老脸能不能挂住啦”老人越讲越气,最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舞足蹈,两眼喷火。

哦,这是一桩再简单不过的家务事。一向温顺的“儿子”带了个妖精女人回来,妖精女人跟老头子不和,“儿子”一怒之下掴了“父亲”一个巴掌。我当时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还以为爷爷出面说一说就没事了。可是后来发展到了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步,我敢肯定,最后的结果连这个义愤填膺的老人自己都未曾料到。

“那个女人娶不得啊”老人大声呼号道。

第003节长尾巴的女人

“怎么就娶不得呢”爷爷倒是显得很冷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既然你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就应该盼着他娶媳妇,盼着抱孙子啊。”爷爷边说边提起茶壶将老人的杯子添满。

那位老人的眼光闪烁,如同半夜漂浮在荒野的鬼火,然后他神秘兮兮的凑到爷爷的耳边说道:“那个女的不是人”

爷爷眉头一皱:“不是人你的意思是”

那位老人似乎不愿意让我听到,或者是怕吓到我,对爷爷招招手,要爷爷把耳朵凑得更近些,然后一脸诡异的在爷爷耳边低语。爷爷不住的点头,眉毛拧得如门上锁一般紧。

那位老人窃窃的说完,爷爷丝丝的吸了口气,问道:“确实是这样么”

那位老人抿紧了嘴巴哼出一声:“嗯”

当时我倒无意去偷听老人的话,却只关心今天到底会不会下雨。可是老天爷也如哪位神秘兮兮的老人一般,不愿意告诉我任何确切的消息。枣树上的鸟雀还在追逐鸣叫,天顶上的雷声还是从东边滚到西边,又从西边滚到东边。

直到第三天,我才知道这场雨是有预谋的,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只不过在开头的时候谁也猜不到结局。

雨是从中午开始下的。一条闪电拉裂了天幕,过了许久才传来一声短促的炸雷,刺啦啦。豆大的雨滴就从天而降,将屋顶的瓦片砸得叮叮当当响。

爷爷和那个老头一直交谈到了中午。那位老人的脸越来越凝重,越来越皱,最后皱得像一颗砸不碎的核桃。

“爷爷,下雨了”我对着爷爷叫了一声。雨滴带来高处的寒意,使我不禁拢了拢衣服,缩了缩肩膀。

爷爷的注意力这才从谈话中抽离,转而注意到外面的倾盆大雨。

不过这种转移时间很短。爷爷侧头瞟了一眼外面,又立刻回过头去问那位老人:“你是说,她有一条尾巴人怎么会长尾巴呢”

“我也这么想呢,一个这么漂亮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会喜欢上马中楚这样又笨又丑的老实男人呢她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那位老人瞥了一眼门口的我,立即又将声音压低到原来的程度。

“长尾巴的女人”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试着再听一些信息,可是那个老人对我很防范,甚至把巴掌立在了爷爷的耳朵旁边,怕嘴里的话会一不小心就会跑到我这边来。

枣树上的鸟雀们也对这场大雨始料不及,纷纷惊魂落魄的逃离那棵挡不了雨的树,转投到屋檐下面。可是这也改不了它们多嘴的习惯,仍旧叽叽喳喳的。

“她有一条尾巴人怎么会长尾巴呢”我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一句话。好奇心促使我回头看了看那位老人。他的嘴巴仍在爷爷耳边不停的张合,可是我听见的只有雨声。

第004节好风水

这时,奶奶手里抱着一个枯黄的大南瓜,脖子上夹着雨伞,从雨帘中走了过来。

“亮仔,快过来帮奶奶抬一下南瓜。这场雨太大了,把我菜园里的南瓜花都打坏了。”奶奶边走边抱怨。豆大的雨滴砸在奶奶的黑色油纸伞上,发出牛皮鼓一样砰砰的声音。

我马上钻进雨里,躲到油纸伞下,帮助奶奶抬起南瓜,顺便问道:“奶奶,那个找爷爷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呀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奶奶告诉我,那个人叫马晋龙。虽然爷爷村里的人都共一个姓马,但是马晋龙却是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湾桥村的人。湾桥村的人是很多年前从这里搬过去的一部分人繁衍开来的,所以属于同宗共祖。

我顿时明白了。爷爷是马家人里比较有威望的长辈。很多别的家庭小到夫妻拌嘴,大到离婚打架,最后都要请爷爷来作公断。这个名叫马晋龙的老头来找爷爷,无非也是因为家庭纷扰或者与人争执,要爷爷去湾桥村给他讨个公道,挣个面子罢了。

奶奶说,当初马家的祖先要搬到湾桥村去,是因为看好了风水的。但是部分人搬过去之后,不但没有见到他们和睦安宁,反而闹得家家不和,户户敌对,甚至稻田也种不好,年年歉收;家禽也养不好,瘟病不绝。

“哦”我对奶奶说的话产生了兴趣。“他们湾桥村的风水为什么好啊风水好了为什么还会出现不好的情况呢”

奶奶跨过屋檐下的排水沟,跟我一起将南瓜放在门前的石墩上,然后喘气道:“风水怎么个好法我也不清楚,等你爷爷跟他聊完了,你自己去问爷爷吧。”奶奶将撑开的油纸伞放在台阶上,又拍了拍身上的水滴,吩咐我道:“把厨房的菜刀拿来,我切一点南瓜今天中午做菜,剩余的塞到床底下保存。”

我从屋里穿堂而过,经过那位老人身边时故意走慢一些,想听听他们说的“长尾巴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那位老人对我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防范意识。他见我走过来,便立即噤住了嘴,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喝得哗啦啦的响。

我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走到厨房去拿菜刀。等我刚到厨房,那位老人又开始跟爷爷讲话了。他越故意不让我知道事情的始末,我的好奇心就越强烈。

我从厨房出来,经过他身边走向门口时,他又一次端起了茶杯。

他的眼睛像长在了我身上似的,我每走一步他的眼珠子就移动一点,一直到我出了门他才收回那双冒着鬼火一样的眼睛,茶杯又重新放回。

有必要这样么我心里不爽快的想道。

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呵呵一笑,说道:“人家在谈家事呢。”

“那也不用这样防范我嘛。”我撅起嘴道。

奶奶一边切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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