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一六心想自己也已经待这半天了,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何况看这架势,也说不准这神经病真跳海,就趁势坐到秋芒身边的沙子地上,说:“我也抽根。”
秋芒便给他点了一根。
两人沉默地各自抽着烟,过了许久,秋芒先开了口:“江哥,我没艾滋病。”
“”江一六有点恼羞成怒,“老子也没说你有”
“你不知道你很多时候就把心里想什么摆在脸上吗”秋芒笑着问。
江一六尴尬道:“滚你妈。”
秋芒又道:“没事儿,我又不介意。”
江一六倒是觉得他介意点更正常,谁他妈这都不介意啊
“反正吧,你自己看着办吧。”江一六含糊地说。他想让秋芒自重点,可想起自己和这人关系一般,贸贸然说这种话也是讨人厌,更没有这个必要。
“我真不是出来卖的。”秋芒语气诚恳地说。
江一六又暴躁起来:“我没说你是你他妈别乱翻译老子的表情”
“我就是做生意。”秋芒自顾自地继续说,“只是生意不好做。”
江一六拧着眉头瞪了他半天,说:“你这么急着赚钱干什么你家不挺有钱吗”
“是我爸的,又不是我的。”秋芒淡淡地说。
“你爸的以后就是你的。”江一六道。
“得了吧,他跟他现在的老婆能让我有这个命”
江一六顿时有点了解秋芒的身世了看来就是他妈看过的无数部狗血豪门伦理大剧背景设置的那样,秋芒他爸和小三逼死他妈,然后剥夺秋芒继承权
秋芒又摁灭一个烟头,说:“但我想把他们手头的股份弄回来,那是我妈的心血,被这对奸夫给弄走了。”
江一六恍然大悟,怪不得秋芒又搞博彩又陪那老变态呢。
“先说好,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江一六说,“但我就觉得,股份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能拿回来那股份,当然好,可要是有难度,你也没必要不计代价去搞。你妈人都不在了,你把那些股份拿回来又能怎么样呢,也就是一口气而已。”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秋芒又露出那个没心没肺的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咽不下气的人。
“真看不出来,你平时不是能屈能伸吗。”江一六没好气地说。
秋芒刚要说话,突然见江一六叫起来:“卧槽,看”
秋芒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辽阔的海边上的天空往下掉起了流星雨。
“”
江一六激动地拽住他胳膊就喊:“愣着干什么,许愿啊”
秋芒:“”
他默默地看着虔诚地双手合十、闭目许愿的江一六,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半晌,他踩着这场小流星雨的尾巴许了个愿。
江一六问:“你许了什么愿”
秋芒笑眯眯地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屁话,这你也信”江一六非常鄙视他。
秋芒苦恼道:“万一我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了,你赔我”
江一六和他杠成自然了,闻言立刻道:“你说啊”
秋芒眼珠子一转,滴溜溜的,像只小狐狸似的,说:“我许愿江哥你亲我一下。”
江一六:“”
江一六面无表情:“滚。”
秋芒说:“看吧,我就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他妈不说也不可能灵啊”江一六咆哮,“我警告你别搞我”
“我说说而已,开玩笑的。”秋芒无辜地摊手。
江一六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杵着沙子地打算站起来,突然就被秋芒扑倒在了沙滩上。还好江一六反应快,手臂往后杵住了地,正要骂人,就被秋芒堵住了嘴。
江一六:“”
江一六:
第七十三章
因为太过震惊,十来秒后,江一六才回过神来,立刻就推开秋芒,啐了一口,用手臂狠狠地抹自己的嘴,骂道:“你他妈有毛病啊”
江一六的劲儿大,秋芒被他推得直接躺沙滩上了,却也没急着起来,就这么躺着,看着他站在旁边疯狂擦嘴,笑了起来。
操了,还他妈笑江一六想打死他,但又觉得自己太计较这件事,好像有点丢面子,毕竟对方一脸“江哥你真是童子鸡啊”的玩味的笑。
操操操操
江一六单方面仇视了秋芒一会儿,见始作俑者居然又悠悠地闭上了眼睛,手枕在脑袋底下,打了个呵欠,像是要睡觉了,就更觉得这货脑子不正常:“你干吗”
“好累。”秋芒低声说。
江一六心想,你他妈是该累,是个人这么折腾一晚上都该累了,妈的,这么一比,都不好意思嫌弃陈其年作了。
哦,仔细想想,陈其年好像也没作过。
那为什么同样是给,你他妈这么作
江一六陷入了对团体多样性的深刻思考中。
他思考了一小会儿,说:“喂,睡这你也不怕被淹死”
秋芒只说:“好累啊,淹死算了。”
说完赖在那,就是不起来。
江一六没办法了,左思右想,心一横,蹲下去拽着他往自己背上拉。
秋芒是真累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浑身软成没骨头,被江一六背到身上,晃晃悠悠的,还挺舒服。他努力地睁了睁眼睛,先是看见下面移动的地面,侧头,看见江一六写满了“老子想杀人抛尸”的不耐烦的脸。
秋芒想再逗一逗他,比如咬他耳朵一下,看他能不能气到当场把自己扔在地上踩,但太累了,太困了,一动也不想动,连眼皮子睁开这么一小会儿,都在拼命地打架了。
于是,秋芒趴在江一六的肩头,又睡过去了。
朦朦胧胧中,他只觉得,特别踏实。
可是江一六就很不踏实了,他站在酒店电梯门口正等着,就遇上了同样海边看流星雨回来的游北和陈其年。
江一六和陈其年默默对视,接着
陈其年移开了目光,用“这是怎么了”的眼神,看向了他背上的秋芒。
江一六移开了目光,用“老子只想草”的眼神,看向了他身边的游北。
游北冷酷地捂着打开的电梯门内侧,示意他俩进去。
电梯里的空气寂静了三秒钟,陈其年关心地问:“秋芒怎么了”
“睡着了。”江一六冷漠地说,“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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