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予小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问:“大公子,现在过河吗”
“过”
如同多瘟神一般,公子虔不假思索道:“命令全军立刻准备渡河。”
临了,公子虔还给戚邑大夫康庆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上军在傍晚左右会抵达戚邑。而边子白给公子虔下达的命令是抵达戚邑后准备大军渡河的装备,并且渡河在大河对岸建立营寨。
都是现成的营地,只要稍做修整就能作为防御的阵地之用。
可是康庆并不开心,反而嘟弄着:“将主行事如此匆忙,显然有时计谋。”
反正卫国的官员背地里八卦上司也经常发生,同时官员八卦国君也是被允许的。可是公子虔心说,边子白能和普通的官僚一样对待吗
这位的心眼可不怎么大啊
当然一个边子白也不怎么可怕,可是当边子白身边还站着公孙鞅的时候,宛如一个被逼急的老实人,手中死死的攥着一把剔骨刀,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不过大公子南卓回来的消息还是让戚邑的官僚非常高兴,因为他们再也不需要承担那种无休止的压力了,终于有一个说话管用的当家人来了。他们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而在距离戚邑至少还有一舍之地,需要在半日内到达。对于如此高强度的行军,军官是有些怨言的,但是边子白准备比较充分,至少士卒行军中用的水壶中装满了加入了饴糖和食盐的水,可以保证将中暑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南卓好不容易堵住了边子白,死乞白赖的登上了他的车之后,就一个劲的问边子白,有无把握。直到把边子白问的烦了,让赵武像是小鸡崽似的丢下车,要不是南卓运气够好,遇到了公孙鞅的车,说不定这家伙真要拖着两条腿走上三十里地去戚邑了。
但是公孙鞅似乎也没有搭理南卓的心思,反而翻着书,似乎对这个曾经在帝丘的朋友颇为冷落,不闻不问的意思。
被问烦了,才放下书道:“将主都有计较,南兄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第394章大魔头公孙鞅
“什么有失计较”
南卓被冷落久了,就喜欢和人抬杠。见公孙鞅上套了,顿时口连珠似的说道:“你去车外看看,如此大的太阳,士卒们都已经走了超过一舍三十里的路了,怎么可能还要在傍晚的时候抵达戚邑,这都快是平日上军快三倍的日行军量了,也太强人所难了。”
当然,上军也有特殊情况,行军速度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那比较丢人,是逃跑的时候。
要是在之前,公孙鞅没有进入过军队,恐怕真要被南卓给说服了。
因为在他看来,一天走三十里,这是兵法中有的规定,属于正常表现。只要卫军能够做到正常的表现,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甚至应该嘉奖。
可是进入军营之后他才发现,兵法说的也不见得是对的。人是有潜力的,只要不断的挖掘,人的潜力虽然有一个极致的壁垒,但真要无限靠近那个高度,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支军队,都能到达一种让瞠目结舌的水准。
不得不说,上军的变化之快,这里面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公孙鞅的功劳。毕竟他军中执法官大魔王的身份,对于任何一个上军士卒都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只要他在路边一战,靠近的士卒就算是累成死狗一般,也会装出精神饱满,脚步有力且行动迅捷的样子。
这就是他这些天的收获。
公孙鞅发现,法,能够让人变得勤快起来,太奇妙了。
这是之前公孙鞅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可是当他发现,法度一旦被实施了之后,人人自危可以让人懂得规矩;面对法的威严和严厉,每一个人的效率都会提高。就连懒散的上军,也变得不一样起来。这种变化,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出现了变化。
应该就是那个杀人的夜晚。
酷法的效率之高,让公孙鞅为之着迷。
可以说,如今的公孙鞅已经是钻牛角尖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将他拉出来,除非他自愿。公孙鞅已经不是那个在帝丘温文尔雅的君子,完全变成了一个崇尚酷法的凶神恶煞。但南卓还是将公孙鞅当成之前的公孙鞅,抱怨着说道:“公孙兄,你也不下车去看一看,士卒们累成什么样了,如今天正热。在往年,这样的气候,只有在清晨才会行军。”
“南兄不必担心,士卒们还有潜力。鞅以为,还可以更快一点。”公孙鞅用简牍的角抵着额头上的头发轻轻的来回磨蹭着,天气热就是这一点不好,头皮总是会痒,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南卓惊诧的看着公孙鞅,有点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在帝丘做老好人,见谁都给笑脸的公孙鞅吗
怎么像是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看外表,完全么有两样。
只不过装束变了,因为在军队之中,戴的是皮弁,是一种用皮革制作成的冠,一般在军队之中,士大夫会选择佩戴这种轻便的冠。一来佩戴起来方便;其二,就是这种冠不会像爵弁那样,很高,很容易碰到弄歪了冠,经常需要正冠。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因为这种冠不透气,捂在脑袋上,很难受。尤其是天气很热的时候,更是如此。
南卓能不担心吗
他老爹要是觉得自己来也不见得有什么大用,早就赶来了。万般无奈之下,才让南卓跟着上军一起走。目的就是要时刻追踪上军的训练结果。万一真要是打起仗来,成了一盘散沙,也好让他有所准备。就这点小心思,真瞒不住人。
公孙鞅撇了一眼南卓,挑明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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